第23章 绝境奋战曙光初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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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之中,硝烟如浓稠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几位被日军围困的军官,宛如傲雪凌霜的松柏,身姿挺拔,神色坚毅得如同千年顽石,面对如狼似虎的日军,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所畏惧的气魄。

为首的年长军官,名叫李文,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坚毅的痕迹。他目光如电,快速扫视着四周地形,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放过。(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在战火中练就了过人的胆识与敏锐的洞察力,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使他对战场形势有着精准的判断。

此刻,他深知这场战斗关乎生死存亡,必须冷静应对 )只见他微微侧身,压低声音,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对同伴说道:

“咱几个背靠背,以马车为屏障,弹药宝贵,一颗都不能浪费,等小鬼子靠近了,再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说完,他稳稳地举起手中的枪,那枪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枪口如猎鹰的眼眸,精准地瞄准了日军军官。

那日军军官见这几位中国军官身陷绝境却毫无惧色,气得暴跳如雷,脸上的横肉像发了疯的蚯蚓般剧烈抖动,他挥舞着手中长刀,刀光在阳光下闪烁着狰狞的光,扯着嗓子如恶狼般嗥叫:

“进攻!杀光这些支那人!”刹那间,日军如汹涌的潮水,嗷嗷怪叫着朝几位军官疯狂涌来,那脚步声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几位军官面色沉着,犹如渊停岳峙,待日军靠近,“砰砰砰”,枪声骤响,恰似春雷炸响,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像被无形的巨力猛拽,纷纷扑倒在地,溅起一片片尘土。然而,日军人数众多,密密麻麻如蚁群般不断涌来,包围圈逐渐缩小。

一位年轻军官,名叫李阳,不幸手臂中弹,殷红的鲜血瞬间如泉涌般洇红了他的衣袖。(李阳来自一个宁静的小山村,日军的铁蹄踏破了家乡的宁静,亲人们惨遭杀害。怀着满腔的仇恨,他毅然投身军旅,发誓要将侵略者赶出中国。

此刻,钻心的剧痛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手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但他心中的仇恨与信念如钢铁般坚定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起,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嘶吼:“绝不能让小鬼子得逞!为了家乡的亲人,杀!”

此时,李文灵机一动,他的双眼如鹰隼般紧紧盯着日军堆放弹药的地方,瞅准时机,猛地拉开手榴弹的拉环,手臂奋力一挥,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恰似流星赶月。

“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弹药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浓烟如黑色的巨龙般翻滚涌动,热浪夹杂着沙石扑面而来。

日军被炸得人仰马翻,断臂残肢四处飞溅,阵脚大乱,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来自地狱的悲歌。趁着这混乱之际,几位军官相互配合,交替掩护,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恰似灵动的飞燕,终于突出了重围,但日军对他们紧追不舍,他们只得且战且退。

(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训练新兵的重任,若在此牺牲,刘军长抽掉他们回传训练新兵就会成泡影,故而无论如何艰难险阻,都要活下去,留有用之身,为抗战保留希望的火种 )

就在这危机时刻,日军阵后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却见一支队伍如出山猛虎般杀至。

为首者身着褪色灰布军装,衣肘处补丁摞补丁,恰似寒梅傲雪般醒目。他头戴八角帽,帽檐下红星虽蒙着硝烟,仍映得双眉如剑,正是红军川东游击队(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第33军)的小分队长张彪。

"同志们,跟我冲!"张彪一声断喝,身后健儿齐声呐喊。李文定睛观瞧,这队人马装束果然新旧杂陈:约有三分之一战士穿着红军军装,虽满身补丁却洗得发白,裤脚用麻绳扎得整整齐齐;其余战士或着青布对襟短褂,或披巴山蓑衣,腰间缠着竹筒,草鞋绳上系着的红缨穗子在硝烟中若隐若现。

当先那使红缨枪的少年,身着的灰布军装补丁竟如梅花般错落有致,左臂上"赤卫"二字的红袖章虽已磨破,却用白线细细缝补过。他枪尖所指处,三个鬼子的刺刀竟被荡得嗡嗡作响,随后枪杆横扫,"咔嚓"一声打断敌寇胸骨。少年将红缨枪往背上一插,抽出腰间青铜短剑,剑身上"苏维埃"三字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更奇的是有个虬髯大汉,披着件缀满铜纽扣的红军棉袄,前襟裂开处露出里面的粗布衣。他手中挥舞着半截铁轨改制的铁棒,棒头缠着红绸,每舞动间便带起呼呼风声。忽有鬼子从侧翼偷袭,大汉铁棒往地上一拄,身子腾空而起,双脚连环踢中敌寇咽喉,落地时铁棒已洞穿第三人的小腹。

张彪见日军指挥官纵马挺刀而来,反手摸出腰间木柄手榴弹。那手榴弹的导火索上竟缠着红布条,显然是用苏区的绑腿布改制而成。手榴弹在空中划出弧线,不偏不倚落进鬼子战马的鞍鞯,轰然巨响中,东洋战马嘶鸣着栽倒,将指挥官掀翻在地。

李文看得真切,张彪的灰布军装后襟已被鲜血染红,却仍如铁铸般挺立。两人目光交汇间,张彪扯开衣襟,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白衬衫,胸前"中国工农红军"六个绣字虽已模糊,却仍透着一股英气。

"老李,还记得宣汉县苏维埃成立那日么?"张彪朗声道,"你我穿着刚发的军装,在五星红旗下宣过誓的。"

李文望着张彪帽檐下那颗染着硝烟的红五星,恍惚间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川东。那时他们穿着崭新的灰布军装,站在苏维埃政府门前,帽上的红星映着朝阳,仿佛能照亮整个巴山。

此时日军已呈溃败之势,张彪从怀中掏出个竹筒,倒出些草药膏抛给李阳:"这是大巴山的金疮药,当年咱们红军医院的秘方。"说罢转身对部下喝道:"虎娃子,把缴获的三八大盖分给李长官他们!"

那叫虎娃子的战士应了一声,背着五六支步枪跑来。李文接过一看,枪托上竟刻着"武运长久"四字,冷笑一声道:"倒要让鬼子看看,谁的武运长久!"

暮色渐浓时,众人撤至安全地带。篝火映照下,李文见张彪的军装后襟已结满血痂,却仍笔挺如松。他脱下自己的国军外套欲相赠,张彪却摆手笑道:"咱们红军的军装虽破,可穿着踏实。等改编成新四军,怕是要换青天白日帽徽了。"

那少年望着远处仍在燃烧的村庄,握紧了手中刻着"苏维埃"的短剑:"只要这红星还在,咱们的军装就永远鲜亮。

忽听得"咔嗒"一声枪栓拉动,李阳身边的赵参谋竟将枪口对准了张彪。这赵参谋原是中央军校出身,南京保卫战中与日军白刃格斗,小腹被刺刀划开三寸长的口子,此刻见对方帽上红星闪烁,眼中陡然腾起怒火。

张彪身后的虎娃子等人见状,齐刷刷举起手中的老套筒、红缨枪,四十余支枪口直指国军军官。火光映着他们补丁摞补丁的军装,枪尖上的红缨穗子无风自动,恰似当年苏区赤卫队处决土豪时的场面。

"都给我住手!"张彪暴喝一声,腰间双枪"唰"地抽出,却将枪口朝天。他帽檐下的红星在硝烟中微微颤动,映得脸颊忽明忽暗:"政委前日才传达的《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你们都忘了,还是说想违反党中央的命令!?"

虎娃子手中的红缨枪抖得哗啦啦响:"队长!这些国军在江西杀过咱们多少同志......"话音未落,张彪反手一枪托砸在他肩头:"是,他们确实手里沾过我们同志的血,可如今党中央的命令是抗日统一战线,东洋鬼子欺负到咱们家里面来了,枪口要对准小鬼子!"

赵参谋的枪口仍稳稳指着张彪眉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们红军在南京外围擅自行动,破坏国军防线......"

"住口!"李文突然横臂挡住赵参谋的枪口,他的中正式步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赵参谋可知,三个月前是谁在淞沪战场用血肉之躯堵住鬼子坦克?"

张彪趁机上前一步,将胸膛抵在赵参谋枪口上。他的灰布军装前襟被血浸透,却仍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兄弟,我这军装补丁下的伤疤,有一半是国军弟兄留下的。但此刻你我枪口若对内,正中鬼子下怀!"

李阳忍着臂伤踉跄上前,扯开自己的军装,露出左胸处"精忠报国"的刺青:"张队长,当年在江西剿共时,我父亲就是被红军击毙的。可如今......"他突然将枪口转向天空,"国难当头,私仇算个屁!"

张彪望着李阳眼中的泪光,伸手摘下自己的八角帽。帽檐下的红星虽蒙着硝烟,却仍鲜亮如血:"弟兄们,党中央已通电全国,红军遵从国民政府命令改编为八路军、新四军,从此咱们都是国民革命军序列,国共合作,携手组成抗日统一战线,枪口一致对外!"

虎娃子等人面面相觑,缓缓放下手中兵器。那使鸟铳的小战士突然"扑通"跪地,将鸟铳高高举起:"队长,这枪是我爹留下的,他说见着国军要打......"

张彪接过鸟铳,轻轻抚摸枪管上的红布条:"如今这红缨,该系在打鬼子的枪杆上。"说罢将鸟铳还给战士,转身对李文抱拳:"李长官,咱们虽军服不同,但这抗日的血同是热的!"

李文还礼时,发现张彪的军装纽扣竟用草绳系着,袖口磨得发白处隐约可见"中国工农红军"的绣字。他解下腰间的武装带,取出两颗德制手榴弹递过去:"张队长,这是南京回来时刘总司令特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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