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脆弱同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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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相与深渊之间,我们互为悬崖,也互为绳索。”
【第一部分·0.1 秒的静默】
林晚把呼吸拆成三拍:吸、停、吐——像给枪上膛。
书架的阴影是此刻唯一的防弹衣,她却听见自己心脏撞出铜墙铁壁的回声。
血液在耳膜里打出摩斯电码:
“哒—哒哒—哒”——如果翻译成汉字,大约是:
“别发现我。”
U 盘贴在锁骨下方,体积 6 克,温度 60℃,像一枚被拔掉保险针的雷管。
地板上的影子被夕阳拉成 2.3 米,一动不动,仿佛在给她的死亡测光。
“是我。”
声音低频 87Hz,属于江辰——声纹比对,吻合度 98.7%。
林晚的肾上腺在 0.2 秒内跌落 5 毫米,又瞬间拉升 7 毫米——情绪从“濒死”切换到“再死一次”。
她扶着书架站起,膝盖发出类似旧木门被推开时的呻吟。
“学长跟踪人的癖好,还真是别致。”
这句话的尾音被她刻意削成刀片,打算在对方自尊上划一道。
江辰的视线像 CT 机,从她惨白的额角扫到下意识护在胸口的右拳——
“离开资料室后,你的轨迹呈 37° 折线,不符合回宿舍的最短路径。陈旭的无人机还在 300 米外悬停。”
他把“我在保护你”翻译成一行冷冰冰的坐标数据,像在提交实验报告。
林晚的回答是侧身 15°,试图用肩线切开他的阻挡。
江辰却前移 7 厘米,恰好踩住她心跳的节拍点。
“你找到东西了。”
陈述句,句号是铐链的形状。
【第二部分·指关节的微型地震】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撒谎时,无名指的指腹会 unconsciously 摩擦拇指内侧——江辰在 1.5 秒内捕捉到这一微表情,数据库里标记为“Deception 03”。
他的虎口扣住她腕骨,力度 18 牛,刚好低于淤青阈值,却高于挣脱可能。
“林晚,”他声音压到 45 分贝,只够震动她的鼓膜,“把它给我。那不是你该碰的引信。”
“凭什么?”
她仰起 15°,把眼泪倒灌回泪腺,“这是我姐姐留下的最后一根骨头,你要我扔给谁?扔给把她的名字从学籍系统里抠掉的那些人?”
江辰的喉结在皮下延迟 0.4 秒才滚动——像硬盘坏道。
“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她说——”
林晚的声线突然裂成两段,上半段高八度,下半段带着电流噪点:
“‘江辰不知情,别怪他。’”
旧报刊阅览室的尘埃在光柱里翻涌,像被倒放的雪。
江辰的睫毛投下 1.2 厘米的阴影,阴影在抖动。
“正因为我站在她那边,”
他把“站”字咬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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