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潜入深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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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财团指挥部的水幕墙前,阴间银行的金融溃堤正上演得酣畅淋漓。最显眼的那块幕布上,灵魂债券的曲线跟断了腿似的往下栽,绿色数字跳得比逃命的鬼还快,每闪一下,就有堆成山的冥币凭空蒸发。旁边的副屏更乱——望乡台、恶狗岭的分行门口全挤爆了,鬼魂们举着债券卷轴哭嚎,连几个不要命的阳间投机者都混在里头抢兑付,场面比孟婆汤免费送时还疯十倍。
“跌!再跌!把这破银行跌穿底!”牛头攥着拳头捶了下栏杆,嗓门大得震耳朵,兴奋得像赌坊里押中了头注的糙汉。
马面蹲在角落,手指扒拉着老式算盘,珠子噼啪响得不停歇,嘴里念念有词:“做空收益率三百二了……挤兑规模超预期一成五……银行准备金估摸着见底了……按模型算,彻底崩,还剩三刻钟。”
指挥部里满是狂热的躁动,金融战线的胜利就在眼前,连空气都飘着股松快劲儿。可江沉的目光,自始至终锁在最中间那块发暗的水幕上——那上面不是K线,是张布满灰尘的结构图,弯弯曲曲的线条标着“废弃能量管道”,尽头直指银行核心金库,是算盘鬼王连夜用朱砂画出来的保命路线,边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符灰。
“外面越乱,里面的空子就越大。”江沉的声音不高,却像盆冷水浇下来,指挥部瞬间静了,“林晚,准备好了?”
林晚站在阴影里,一身紧身黑符作战服绷得利落,银线绣的隐匿符文在暗处闪着微光,把身段勾勒得分明,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她正低头检查装备:一沓“契约瓦解符”按顺序塞在腰侧,边缘用红绳捆着,是防误触的老规矩;几个巴掌大的干扰阵盘别在背包上,盘面上刻着“乱神纹”,是她亲手改的;手里捏着把刻满破禁符文的工具钳,钳口还在泛着冷光,钳柄处磨得发亮——是用了三年的老伙计。
听见问话,她抬头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拍了拍工具包,声音里带着点惯有的呛人:“早齐了,就等你把水搅浑,把门口的阴兵狗全引走。别等我们摸到金库,你这儿先泄了气。”话虽冲,可眼神里的专注劲儿,让江沉心里松了半截。
“潜入小队,集合。”林晚转身,对着身后几人扬了扬下巴。
这支小队凑得有意思,全是些偏门好手:领头的无头骑士没骑马,换了身轻便符文皮甲,把自己的脑袋夹在胳肢窝下——脑壳上还贴了张“固魂符”,他说这样钻管道时脑袋不容易晃;俩影魅鬼飘在旁边,身形虚得跟烟似的,爪子上套着特制的“消声爪套”,是开锁潜行的老手;冰鬼裹着件打补丁的旧棉袄,浑身冒着凉气,手里攥着块冰魄,专冻警报符文;还有个自称“地老鼠”的阳间摸金校尉,背个洗得发白的布包,包角磨破了,露出里面半截洛阳铲,据说啥机关陷阱都能拆,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燃的艾草——说是驱邪,其实是老习惯;最后是林晚的徒弟阿灵,小姑娘攥着个磨得光滑的水晶球,眼睛亮得很,对能量波动最敏感,紧张时会无意识抠水晶球上的纹路。
“查通讯符。”林晚摸出张黄符贴在耳边,符纸边缘有点卷,是之前用过两次的。其他人也跟着照做——这是短程精神符,能无声交流,比任何法器都靠谱,还难被侦测。
“通着呢,林总工。”无头骑士的胸腔嗡嗡响,胳肢窝下的脑袋还配合着点了点,脑壳上的符纸晃了晃,“就是你夹得我脖子酸,轻点成不?”
“再废话就把你脑袋挂管道上当灯笼。”林晚瞥了他一眼。
“别别别,干活干活!”脑袋赶紧闭嘴。
“行。”林晚深吸口气,看向江沉,语气沉了点,“我们走了。记着,不管里面出啥事,外面的金融攻击不能停,必须把银行的注意力钉死在兑付上——熵鬼的人一回头,我们就成靶子了。”
江沉点头,上前想多说两句,最后只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心。我在这儿等你们消息,要是超时没通讯,我亲自带人闯进去。”
林晚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转身挥了下手:“走!”
几人跟鬼魅似的(本来大半就是鬼)滑进指挥部角落的暗门。门后是条窄通道,直接连着凉飕飕的废弃能量管——按算盘鬼王说的,这条管子三百年没人用,当年是输送阴火的主管道,后来阴火改道,这儿就荒了,能绕开银行九成的防御,直插金库。
暗门在身后缓缓合上,把外面的喧闹和光全挡了,只剩管道里的死寂,裹着股铁锈混着能量残渣的怪味,直冲鼻子,呛得阿灵忍不住捂了捂嘴。
管道里比想象中还糟。脚下的灰厚得能没过脚踝,踩上去软乎乎的,时不时踢到些生锈的管子碎片,还有没烂透的符纸渣。管壁上挂着冷凝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在空里回荡,听得人心发毛,连影魅鬼都忍不住往中间凑了凑——谁也不想被这黏糊糊的水沾到。
“这地方……三百年没鬼来?”影魅鬼甲飘在最前面探路,声音通过通讯符传进众人脑子里,“灰都能把我这影子埋了,踩上去跟踩坟头土似的。”
“图纸上是这么标的。”林晚一边对照着脑子里的路线,一边躲开头顶垂下来的黑缆线——那是废弃的能量线,跟枯藤似的,一碰就掉渣,“都打起精神,这种老管道,最容易藏残留的防御符,或者……别的脏东西,比如当年没清干净的噬能虫。”
话音刚落,影魅鬼甲突然顿住,低呼一声:“有东西!”
众人立刻停住,连呼吸都放轻了。就见前面拐角处,地面铺着片暗紫色的黏糊玩意儿,像石油又像活物,还在慢慢蠕动,表面泛着油光,偶尔冒个小泡,炸开时飘出点黑烟。
“是噬能菌毯。”冰鬼飘过去看了眼,语气笃定,“吃残留能量的,平时不惹事,惊着了就喷腐蚀黏液,能把玄铁都化了。”
“绕开?”无头骑士问,手里已经攥紧了腰间的短刀,胳肢窝下的脑袋也凑过去看,“要不我劈了它?”
“劈个屁,黏液溅到你脑袋上,看你怎么接回去。”林晚白了他一眼,看了看窄得只能容一人过的管道,摇头,“绕不开,必经之路。阿灵,探探它的能量。”
阿灵闭上眼睛,水晶球在手里转了圈,球面上泛起淡淡的白光,没一会儿,白光就暗了下去,她睁眼时小声说:“能量很弱,在睡呢……就像古墓里冬眠的毒蜈蚣,没惊动它就不咬人。咱们轻点儿、快点,别散强能量,应该能过去。”
“看我的!”地老鼠嘿嘿一笑,从布包里掏出双带软底的鞋套穿上——鞋套是用阴鼠皮做的,踩在地上没声儿,又摸出个小巧的罗盘,指针转了圈,指向菌毯边缘,“嘿,这玩意儿跟古墓里的腐泥层一个道理,边缘最薄,能量也最弱。”
他弓着腰,手脚并用地贴着菌毯边溜,走两步就用手指戳戳地面,确认没惊动那玩意儿,很快就到了对面,还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好本事!”影魅鬼乙赞了句,学着他的样子溜过去,飘得比地老鼠还轻。
众人跟着学,敛着气息踮脚尖走。无头骑士最费劲,一手夹着脑袋,一手扶着管壁,生怕脑袋滑下去——那脑壳还不安分,小声嘀咕:“左边左边,快踩着了!哎你慢点,我眼睛都快晃花了!”
“闭嘴!”林晚低喝一声。
整个过程静得吓人,手心全是汗,直到最后一人过去,地老鼠才松了口气,摸出艾草闻了闻:“娘的,比闯防盗墓的流沙坑还紧张。”
没走多远,又撞上道坎——一道锈得快烂的金属闸门,横在管道中间,堵得严严实实。闸门上的符文早暗了,只剩几道浅浅的刻痕,可看着还挺结实,敲上去当当响。
“是当年的应急闸门,阴火改道时落下的,就没再开。”地老鼠上前敲了敲,又用洛阳铲铲了点锈下来,放在手里搓了搓,“太厚了,至少三寸玄铁,硬砸肯定不行,得找机关。”
“找开关,手动的也行,老闸门一般都有备用拉杆。”林晚吩咐,自己也蹲下身,手指摸着管壁的纹路——老管道的开关,通常藏在符文刻痕的夹角里。
众人分头摸,几分钟后,阿灵在满是锈垢的墙上抠出个快被埋住的拉杆:“在这儿!可是……卡死了!”她使劲扳了扳,小脸憋得通红,拉杆纹丝不动,上面的锈渣掉了她一手。
无头骑士走过去,放下脑袋搁在旁边的管道上——那脑袋还不忘转了圈,帮着看背后有没有动静,“让我来,这活儿我熟,当年扛城门都没这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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