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古堡迷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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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险也要去。”林霄语气坚决，目光落在泉中苏瑶的脸上，“她等不起下一个百年。”
玄真道长不知何时出现在洞口，手中握着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这是‘辟阴佩’，可抵御阴煞之气，你且带上。另外，昆仑派与我峨眉山素有交情，我已传书给昆仑掌门，让他多加照拂。”
“多谢道长。”林霄接过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
临行前，他走到静心泉边，轻轻握住苏瑶的手：“瑶瑶，等我回来。”泉水中的荧光忽然躁动起来，在他手背上绕了三圈，仿佛在回应他的承诺。
楚沐雪看着这一幕，默默转身收拾行装：“我与你同去。”
“你不必……”
“阴阳渊的阴煞对女子修行有碍，”楚沐雪打断他，拂尘在掌心转了个圈，“但我楚家有祖传的‘破煞符’，正好能派上用场。而且，寻聚魂花不仅是为了苏姑娘，也是为了查清影神与照影镜的关联，这是我们七大门派共同的事。”
两人刚走出峨眉山范围，林霄的镇邪玉牌突然灼热起来。他猛地停步，看向西方天际——那里正有一股浓郁的黑气翻涌，隐约能听到鬼哭狼嚎之声。
“是影组织！”楚沐雪脸色微变，“他们在往昆仑山的方向去！”
林霄心中一沉：“难道他们也在找聚魂花？”
“极有可能，”楚沐雪拂尘一甩，绿色灵力化作一道长鞭，“影神虚影被你打散后，他们肯定急于找到能补全神魂的东西，聚魂花正是最佳选择！”
两人立刻加速，御使着飞剑朝着昆仑山疾驰。越靠近昆仑山脉，空气中的阴煞之气就越浓重，林霄手中的辟阴佩不断发出微光，将那些丝丝缕缕的黑气挡在三尺之外。
抵达阴阳渊时，裂谷上方已聚集了不少人影。为首的是个身披黑袍的老者，脸上刻满诡异的符文，周身环绕着数十个黑衣人——正是影组织的残余势力！
“林霄！”黑袍老者抬头看来，声音嘶哑如破锣，“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林霄将楚沐雪护在身后，玄铁匕首出鞘：“你是谁？”
“老夫影煞，”老者冷笑一声，指着裂谷下方，“聚魂花就在谷底，有本事就来抢。不过我得提醒你，这谷里的阴煞，可是会勾起人心中最恐惧的东西……”
话音未落，影煞突然挥手，十几个黑衣人纵身跃入裂谷。
“不能让他们先得手！”林霄与楚沐雪对视一眼，同时跃下阴阳渊。
刚落入谷中，刺骨的寒意便扑面而来。林霄立刻祭出辟阴佩，莹白的光芒在两人周身撑起一道护罩。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他仿佛看到苏瑶浑身是血地倒在楚家祠堂，看到自己被无数黑影撕扯……
“别分心！”楚沐雪的声音带着灵力传来，一张黄色符箓贴在他眉心，“这是幻境！”
符箓金光一闪，幻境瞬间破碎。林霄冷汗涔涔，才发现自己竟已走到一处悬崖边，再往前一步就要坠入更深的黑暗。
“阴煞之气会放大心魔，”楚沐雪收回拂尘，额角也渗出细汗，“我们得尽快找到聚魂花。”
两人循着古籍记载的方位深入谷底，沿途不断遇到影组织的黑衣人。楚沐雪的破煞符配合林霄的玄铁匕首，倒也杀得对方节节败退。
在一处布满冰棱的洞穴深处，他们终于看到了聚魂花——那花生长在一块黑色岩石上，通体漆黑，唯有花心一点殷红，正随着阴煞之气的流动微微颤动。
而影煞就站在花前，手中提着两个黑衣人，正准备将他们的血淋在花瓣上！
“住手！”林霄怒吼着冲过去，玄铁匕首带起一道寒光。
影煞侧身避开，将手中的黑衣人掷向他：“来得正好，就让你们的至阳之血，助聚魂花绽放！”
楚沐雪拂尘化作万千丝绦，缠住影煞的四肢。林霄趁机扑向聚魂花，却见影煞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在丝绦上——绿色的灵力瞬间被腐蚀，楚沐雪闷哼一声，倒退三步。
“小姑娘，还嫩了点。”影煞狞笑着抬手，一股黑气化作巨爪抓向林霄。
就在这时，林霄怀中的镇邪玉牌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将黑气震得粉碎。他借着这股力量纵身跃起，右手掌心浮现出淡淡的血色——那是他刚才被黑气划伤时流的血。
“至阳之血……”林霄看着掌心的血珠，忽然想起古籍的记载。
影煞脸色剧变：“你要干什么？！”
林霄没有回答，任由血珠滴落在聚魂花上。漆黑的花瓣突然剧烈颤抖，层层绽放，花心的殷红化作一道红光，直冲他的眉心！
与此同时，峨眉山静心泉中，苏瑶的睫毛猛地颤动起来，口中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小心……”
红光涌入眉心的刹那，林霄只觉识海像被投入了一颗火星，镇邪玉牌的白光与红光交织，竟在他体内催生出一股奇异的暖流。这股力量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阴煞之气尽数消散，连带着之前被影煞黑气所伤的伤口都开始发痒愈合。
“怎么可能！”影煞目眦欲裂，他从未见过有人能让聚魂花主动认主，“那是影神大人需要的东西！”
他猛地扑来，十指成爪，指甲泛着乌黑色的光泽，显然是动用了噬影诀的禁术。楚沐雪见状，迅速捏了个法诀，三张破煞符同时飞出，在影煞身前炸开金色的光盾。
“砰！”光盾应声而碎，楚沐雪被震得气血翻涌，但也为林霄争取了片刻时间。
此时聚魂花已完全绽放，漆黑的花瓣舒展开来，花心的红光凝成一枚晶莹的花籽。林霄伸手一握，花籽便落在他掌心，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拿到了！”林霄转身，玄铁匕首反手刺向影煞的肋下。这一击又快又狠，带着白光与红光的双重力量，影煞躲闪不及，被刺中要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们……逃不掉的！”影煞眼中闪过疯狂，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竟是要自爆！
“快走！”林霄拉住楚沐雪的手，猛地向后跃出洞穴。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个阴阳渊都在震颤，无数冰棱从洞顶坠落。辟阴佩的光芒大盛，将他们护住，才没被气浪掀下悬崖。
等烟尘散去，影煞已化为一滩黑灰，洞穴也塌了大半。楚沐雪看着林霄掌心的花籽，松了口气：“总算没白费功夫。”
林霄握紧花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立刻赶回峨眉山。
两人不敢耽搁，循着原路返回。刚出阴阳渊，就见昆仑派掌门带着弟子赶来，显然是收到了玄真道长的传讯。得知聚魂花已得，昆仑掌门主动提出派人清扫影组织残余势力，让他们安心返程。
回程的速度比来时更快，林霄几乎是昼夜不停地御使飞剑。当静心泉所在的溶洞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一眼就看到了泉边的景象——苏瑶竟坐了起来，正望着洞口的方向，脸色虽依旧苍白，眼神却清明了许多。
“瑶瑶！”林霄心中狂喜，快步冲过去。
苏瑶看到他，眼中泛起泪光，声音还有些虚弱：“你回来了。”
林霄将聚魂花籽取出，放在泉水中。花籽遇水即化，化作一道红光融入苏瑶体内。她身上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充盈，脸上也终于有了血色。
“感觉怎么样？”林霄紧张地看着她。
苏瑶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好多了，就是……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总有人在抢一面镜子。”
“镜子？”林霄和楚沐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这时玄真道长走进来，沉声道：“看来影神的力量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神魂。照影镜一日不找回，影组织就一日不会罢休。”
苏瑶从泉中走出，身上的泉水自动滑落，她看向林霄：“我记得那面镜子的样子，好像……在我苏家老宅的地库里见过类似的图案。”
“苏家老宅？”林霄一愣。
“嗯，”苏瑶点头，“我小时候贪玩，曾在地库里发现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的镜子图案，和那天疤痕男手里的青铜盒子很像。”
楚沐雪眼睛一亮：“说不定石碑上有照影镜的线索！”
林霄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镇邪玉牌——既然它与镇魂石有关，或许能感应到照影镜的下落。他集中精神，识海中的玉牌果然微微颤动起来，一股微弱的感应指向东方，正是苏家老宅的方向。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苏家老宅了。”林霄看向苏瑶，眼中带着询问。
苏瑶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这一次，我不想再成为被保护的那个。”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剑，剑身泛着清冷的光，显然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玄真道长看着三个年轻人，微微颔首：“去吧。照影镜和镇魂石本就是相辅相成之物，或许集齐它们，才能彻底解决影神之患。”
阳光透过溶洞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苏家老宅位于江南水乡，白墙黛瓦隐在葱茏的竹林间，乍看之下一派宁静祥和，却不知藏着多少尘封的秘密。
刚踏入老宅门槛，林霄识海中的镇邪玉牌就轻轻颤动起来，比在峨眉山时的感应清晰了数倍。苏瑶指着庭院东侧的假山：“地库的入口就在假山后面，被藤蔓遮住了。”
三人拨开半人高的藤蔓，露出一道布满铜锈的石门。门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正是苏瑶所说的镜子图案——圆形的镜面周围缠绕着云纹，镜心嵌着一颗菱形的宝石，与疤痕男手中的青铜盒子如出一辙。
“这石门是用玄铁混合阴沉木打造的，寻常法器根本打不开。”楚沐雪指尖拂过纹路，“而且上面刻着锁魂阵，强行破门会触发机关。”
林霄试着将灵力注入石门，果然被一股阴冷的力量弹了回来。他忽然想起掌心的聚魂花籽残留的暖意，便试着将那丝气息渡到门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石门上的纹路竟亮起红光，缓缓向内打开。
“看来聚魂花与照影镜之间，果然有着某种联系。”楚沐雪惊叹道。
地库比想象中更深，石阶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越往下走，镇邪玉牌的颤动就越剧烈，空气中隐约能闻到淡淡的檀香，与影组织的阴煞之气截然不同。
“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苏瑶借着林霄发出的灵光，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蛛网，“我小时候是偷偷从侧门溜进来的，没走这么深。”
走到石阶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宽敞的石室，中央立着一块丈高的石碑，碑上刻着的正是苏瑶所说的镜子图案，图案下方还刻着几行古字。
林霄凑近一看，瞳孔骤缩：“是三百年前的记事！上面说，照影镜本是苏家先祖铸造，用来镇压家族血脉中的阴邪之力，后来七大门派联手封印影神，才将镜子作为阵眼之一……”
“那镜子现在在哪里？”苏瑶追问。
石碑最后一行字已经模糊不清，只依稀能辨认出“镜碎、三分、藏于……”几个字。
“镜碎三分？”楚沐雪皱眉，“难道照影镜当年被打碎了，分成了三块？”
话音未落，林霄的镇邪玉牌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直指石室北侧的石壁。他走过去敲了敲，石壁发出空洞的回响。玄铁匕首出鞘，沿着玉牌指引的方向切开石壁，里面竟藏着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紫檀木盒，打开的瞬间，一道金光从盒中涌出——里面是半块破碎的镜片，边缘参差不齐，正是照影镜的碎片！
“找到了！”苏瑶惊喜道。
林霄刚拿起镜片，整个石室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头顶落下无数碎石。镇邪玉牌与镜片同时发烫，他脑中瞬间闪过一段画面：三百年前，影神被封印时，照影镜确实碎成了三块，一块留在楚家，一块藏在苏家，还有一块……竟被影组织的先祖带走了！
“不好，是影组织的人！”楚沐雪拂尘一甩，挡开坠落的石块，“他们肯定在外面设了阵法，感应到镜子碎片就触发了机关！”
石室的出口已经被堵死，西侧的墙壁却突然裂开一道暗门，十几个黑衣人从门后冲出，为首的正是那个疤痕男——他竟然没死！
“没想到吧，林霄。”疤痕男右眼闪烁着疯狂的红光，“影神大人早已预见一切，特意留了后手让我假死脱身，就是为了等你找到照影镜碎片！”
他身后的黑衣人同时出手，无数黑色藤蔓从地面钻出，比在北郊古堡时更加粗壮，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瑶瑶，带着镜子碎片走！”林霄将紫檀木盒塞给苏瑶，玄铁匕首与镇邪玉牌的白光融为一体，“楚道友，掩护她！”
“你怎么办？”苏瑶不肯走。
“我随后就到！”林霄猛地冲向疤痕男，故意将黑衣人引向石室深处，“快走！”
楚沐雪拉住苏瑶，借着藤蔓尚未缠紧的间隙，冲入另一侧的暗门。苏瑶回头望去，只见林霄被黑衣人包围，白光与黑气激烈碰撞，最终消失在烟尘中。
暗门在身后关闭，苏瑶握紧木盒，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们不能丢下他……”
“他是为了让我们带着碎片离开，”楚沐雪语气凝重，“照影镜碎片不能落入影组织手中，这是他的选择。而且你看——”
她指着木盒中的镜片，碎片正散发着柔和的金光，隐隐与苏瑶的血脉相呼应：“你能感应到另一块碎片的位置，对不对？”
苏瑶一愣，她确实感觉到，在遥远的北方，有一股微弱的气息与手中的碎片相连。
“那是影组织的老巢！”楚沐雪眼中闪过决然，“我们现在就去通知张天师和各派掌门，集合所有人马，救出林霄，夺回最后一块碎片！”
两人循着暗门的通道逃出苏家老宅，身后传来震天的爆炸声。苏瑶回头望了一眼浓烟滚滚的方向，将木盒紧紧贴在胸口：“林霄，等我。”
这一次，她不再是需要被保护的祭品，而是要成为能与他并肩作战的力量。七大门派的集结号，即将在修行界吹响，而这场横跨三百年的纷争，也终将迎来最后的决战。
七大门派的集结比预想中更快。张天师带着龙虎山精锐日夜兼程，昆仑、武当等门派也迅速响应，三日内便在楚家老宅汇合。苏瑶将照影镜碎片的来历与影组织老巢的方位和盘托出，众人看着碎片上流转的金光，皆是神色凝重。
“影组织老巢在长白山的‘万影窟’，”张天师铺开地图，指尖点在东北角的山脉处，“那地方是千年寒脉所在，阴煞之气比阴阳渊更盛，正好契合他们修炼的噬影诀。”
苏瑶握紧木盒：“林霄肯定被关在那里。”
“我们兵分三路，”玄真道长声音沉稳，“一路正面强攻，吸引他们的主力；一路从侧翼绕后，破坏万影窟的阵法；苏姑娘带着碎片，随我从密道潜入，伺机夺回最后一块镜片。”
出发前夜，苏瑶独自坐在庭院里，摩挲着照影镜碎片。月光落在碎片上，竟映出模糊的影像——是林霄！他被铁链锁在寒柱上，镇邪玉牌的光芒黯淡了许多，却仍在顽强地抵抗着周围的黑气。
“林霄……”苏瑶指尖贴在碎片上，泪水滴落在镜面上。忽然，碎片金光一闪，影像中林霄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在传递某种信息。她凝神细看，才发现他在寒柱上刻了个“合”字。
“合？”苏瑶恍然大悟——镇邪玉牌与照影镜本就是封印影神的关键，或许只有两者合一，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
长白山万影窟外，风雪漫天。主力部队刚靠近洞口，就见无数黑影从窟中涌出，为首的正是疤痕男。他身边站着个身披黑袍的老者，气息比影煞更加诡异，显然是影组织的高层。
“七大门派的杂碎，送死来了！”疤痕男狂笑，手中短刃指向天空，“今日就让你们见识影神大人的真正力量！”
窟内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股比之前强盛百倍的黑气冲天而起，隐约凝聚成巨大的虚影，正是影神！
“动手！”张天师一声令下，符箓如雪片般飞出，飞剑在黑气中划出一道道白光。正面战场瞬间陷入胶着。
与此同时，苏瑶跟着玄真道长潜入密道。密道尽头是间冰室，正中央的祭坛上，放着最后一块照影镜碎片，而林霄就被绑在祭坛旁的寒柱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林霄！”苏瑶刚要冲过去，就被玄真道长拉住。祭坛周围刻满了血色符文，显然是个陷阱。
“别冲动，”玄真道长低声道，“那是‘献祭阵’，一旦触碰，就会被影神的力量吞噬。”
就在这时，疤痕男带着黑袍老者走了进来，显然是察觉到了动静。“抓住他们！”疤痕男狞笑着扑来，短刃直刺苏瑶。
玄真道长拂尘一甩，与黑袍老者战在一处。苏瑶趁机冲向祭坛，将手中的碎片抛向林霄——她记得林霄的话，只有靠近镇邪玉牌，两块碎片才能合一！
林霄猛地睁开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锁链抓住碎片。两块镜片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合二为一！金光与白光同时爆发，将整个冰室照亮，影神的虚影发出痛苦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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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疤痕男目眦欲裂，扑过来想抢夺完整的照影镜。
“就是现在！”林霄将照影镜按在镇邪玉牌上，两者突然融入他的体内。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遍全身，他抬手一掌拍向祭坛，血色符文瞬间破碎。
黑袍老者见状，竟想自爆与众人同归于尽。玄真道长早有防备，拂尘化作绿色长鞭，将他死死缠住：“孽障，三百年前的账，该算了！”
金光与白光交织成巨大的封印，将影神的虚影困在其中。照影镜悬在半空，不断吸收着黑气，镇邪玉牌则散发出温暖的光芒，修复着被侵蚀的修士魂魄。
疤痕男见大势已去，转身想逃，却被赶进来的张天师一剑穿心。“影组织的时代，结束了。”张天师剑指冰室，“清理余孽，重振封印！”
冰室里，林霄扶住虚弱的苏瑶，看着逐渐消散的黑气，终于松了口气。照影镜与镇邪玉牌的光芒渐渐收敛，化作两道流光，融入他和苏瑶体内——它们选择了新的守护者。
玄真道长看着相拥的两人，微微一笑：“三百年的纷争，总算落幕了。”
风雪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万影窟上。七大门派的修士们开始清理战场，受伤的同伴被小心地抬出冰窟，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霄牵着苏瑶的手，走出万影窟。远处的长白山巅，积雪正在融化，露出嫩绿的草芽。他知道，黑暗虽已过去，但守护这个世界的责任，才刚刚开始。
苏瑶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星光：“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跟你一起。”
林霄握紧她的手，望向初升的朝阳：“好。”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