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嵩的“第一次试探”:上书提“规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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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的早朝殿,晨雾刚被朝阳驱散,殿内的铜炉还飘着淡淡的檀香,却压不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微妙气息。自从赵衡散播“傻皇帝”谣言被禁足后,大臣们上朝时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既怕触怒这位“性情难测”的新帝,又怕被保守派视作“同党”,连往日最活跃的户部侍郎,如今也只敢缩在队列里,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林风坐在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的龙纹雕刻,心里却在琢磨中午要让张师傅做番茄炒蛋,最好再多加个荷包蛋——昨天处理特区商户被刁难的事忙到半夜,今早只喝了半碗粥,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陛下,辰时三刻已到,百官到齐,请陛下议事。”小李子站在殿中,轻声唱喏,眼神却悄悄瞟向队列前排的王嵩——这位太傅自上次祭天注意到打火机后,就总带着探究的眼神盯着林风,今早更是穿着一身簇新的深紫色官服,手里攥着一卷奏折,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林风“嗯”了一声,刚想让工部尚书汇报特区商户的调查进度,就见王嵩从队列中缓步走出,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臣王嵩,有事启奏陛下。”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来了。他放下摩挲龙纹的手,坐直身子,尽量让自己显得专注:“王太傅请讲。” 王嵩直起身,展开手里的奏折,目光扫过殿内百官,缓缓念道:“臣闻,帝王之德,在于守礼;皇室之威,在于循规。自陛下登基以来,多有‘革新’之举:改早朝时辰,虽称‘分季调整’,然祖制定卯时早朝百年,随意更改,恐失朝堂威仪;祭天用‘蓝色之火’,臣闻此物非火折子非烛火,百姓传为‘妖物’,虽陛下称‘仙家之火’,然流言已起,恐扰民心;后宫之中,陛下教嫔妃‘拍水涂霜’,又提‘奶茶’之语,嫔妃当以‘贤德’为本,非以‘容颜’为务,此乃‘不务正业’之嫌……” 每念一句,王嵩的声音就沉一分,殿内的气氛也跟着紧绷一分。林风坐在龙椅上,听着自己的“日常操作”被逐条列出来,还扣上“失威仪”“扰民心”“不务正业”的帽子,心里忍不住吐槽:这老头记性也太好了吧?比我以前老板记KPI还认真,不就是改了个早朝、用了个打火机、教了点护肤吗?至于上升到“帝王之德”的高度? “……臣恳请陛下,”王嵩念到最后,躬身将奏折举过头顶,语气恳切却带着几分施压,“归正言行,遵守皇室规矩:早朝时辰复归卯时,罢黜‘蓝色之火’,后宫之事以‘贤德’为先,勿再行‘怪异之举’,以安朝堂,以慰民心,以告先祖在天之灵!” 奏折递到御前,小李子赶紧上前接过,双手呈给林风。林风展开奏折,只见上面的字迹工整有力,每一条“罪状”都写得清清楚楚,连他哪天在后宫提了“奶茶”、哪天用打火机点了烛火,都标着日期,显然是王嵩早就收集好的“证据”。 殿内鸦雀无声,大臣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风身上——有人等着看他如何反驳,有人怕他动怒,还有人(比如周尚书)悄悄捏着袖角,想附和却又怕触霉头。 林风看完奏折,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敲了敲,心里快速盘算:硬刚肯定不行,王嵩是太傅,又是宗室长辈信任的人,直接反驳会被说“不纳忠言”;顺着他的话说又不甘心,难道真要把早朝改回去、不用打火机、再也不提奶茶?那他在古代的日子也太憋屈了。 “王太傅所言,确有道理。”林风突然笑了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天气,“朕初登大宝,经验不足,有些举动确实思虑不周,没考虑到‘规矩’二字。你放心,日后朕定当注意,多听大臣们的意见,遵循皇室规矩,不做‘怪异之事’,不让太傅和众卿担心。” 这话一出,殿内的大臣们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陛下居然这么轻易就“服软”了?连王嵩都愣了一下,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疑惑,似乎没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李子也慌了,赶紧凑到林风身边,小声说:“陛下,您……” “好了,这事就先这样。”林风没等小李子说完,就转头看向工部尚书,语气瞬间变得严肃,“李尚书,昨日朕让你查特区商户被豪强刁难之事,查到什么了?那些豪强是什么来头?为何敢砸朕支持的铺子?” 话题转得太快,王嵩刚想再说什么,就被硬生生打断。工部尚书赶紧出列,躬身汇报:“回陛下,臣已查清,刁难商户的豪强是城南的刘大户,此人是前朝太师的远亲,在特区外有良田百亩,因商户的包子铺抢了他粮店的生意,才故意派人砸铺……” 林风听得认真,时不时还追问几句“刘大户有没有勾结官员”“商户损失多少”,完全没再提王嵩奏折里的“规矩”事,仿佛刚才那句“朕会注意”只是随口应付。 王嵩站在殿中,看着林风专注议事的侧脸,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他活了六十多年,辅佐过先帝,见过的朝堂博弈不计其数,怎么会看不出林风的“敷衍”——那句“朕会注意”说得太快,笑容太假,转头就转移话题,显然是没把他的奏折放在心上,甚至可能在心里嘲笑他“小题大做”。 “陛下,”王嵩突然开口,打断了工部尚书的汇报,“刘大户刁难商户之事固然重要,然‘规矩’之事关乎国本,臣恳请陛下……” “王太傅,”林风转头看向他,笑容依旧,眼神里却多了几分疏离,“朕刚才已经说过,日后会注意规矩。眼下特区之事关系商户生计,若是处理不好,商户寒心,谁还敢来特区经商?国库本就空虚,特区是朕计划的‘增收之源’,总不能因‘规矩’二字,让朕的‘增收计划’泡汤吧?”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再说了,太祖皇帝当年打天下,也没死守‘规矩’,不然哪来的大炎?朕想,太祖皇帝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支持朕先解决百姓生计,再谈‘规矩’吧?” 这话又把“太祖皇帝”搬了出来,跟上次改早朝时说“祖宗也需要睡觉”如出一辙,堵得王嵩哑口无言。他看着林风,突然明白——这位新帝不是“傻”,也不是“思虑不周”,而是根本没把“祖制规矩”放在眼里,他的“敷衍”不是懦弱,是故意的,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臣……臣遵旨。”王嵩躬身行礼,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威严,多了几分疲惫,“陛下以民生为重,乃大炎之福,臣不再多言。” 早朝结束后,大臣们陆续退出大殿,王嵩却没走,站在殿外的回廊里,望着远处的宫墙发呆。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亲信太监走过来,躬身说:“太傅,二皇子在偏殿等您,说有要事相商。” 王嵩点点头,跟着太监走向偏殿。殿内,赵衡正焦躁地来回踱步,见他进来,赶紧迎上去:“王太傅,您跟皇兄提‘规矩’的事了?他怎么说?是不是被您说服了?” 王嵩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没有。陛下表面说‘会注意规矩’,实则敷衍了事,转头就谈特区的事,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什么?”赵衡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这个皇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您都把奏折递上去了,他还敢敷衍?不行,我得去跟母妃说,让母妃请宗室长辈出面,逼他遵守规矩!” “不可。”王嵩拦住他,眼神深沉,“宗室长辈虽重规矩,却更重‘民生’。陛下刚才说‘特区是增收之源’,这话戳中了宗室长辈的心思——国库空虚,他们也急着有钱用,若是陛下拿‘增收’当借口,宗室长辈未必会站在我们这边。” 赵衡急了:“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一直‘胡来’吧?他用的那个‘蓝色之火’,肯定是妖物,我们要是能证明那东西是妖物,就能说他被妖物附身,让宗室长辈废了他!” 王嵩眼神一亮,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妖物之事,确实是突破口。我已让人去查那‘蓝色之火’的来历——昨日我心腹在陛下寝殿外捡到一小块银色碎片,质地坚硬,非金非银,像是那‘妖物’上掉下来的。只要查到这碎片的来源,就能知道那‘妖物’是不是真的‘仙家所有’,若是人为制造的,陛下的‘仙家之火’说辞就不攻自破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另外,特区的刘大户,是前朝太师的远亲,而前朝太师,是皇后的表舅。你可以让皇后暗中联系刘大户,让他再闹大一点,最好逼得商户罢市——陛下不是看重特区吗?我们就从特区下手,让他首尾不能相顾,看他还能不能顾着‘搞新花样’。” 赵衡眼睛瞬间亮了:“还是太傅想得周到!我这就去跟母妃说,让她联系刘大户!只要能让皇兄出丑,就算废不了他,也得让他在宗室长辈面前丢尽脸面!” 王嵩看着赵衡兴奋离去的背影,端起茶杯,眼神却变得复杂。他总觉得,这位新帝比表面看起来更难对付——他的“敷衍”不是无谋,他的“新花样”也不是一时兴起,像是有自己的计划。但不管怎样,只要能抓住“妖物”和“特区”的把柄,总能让他栽个跟头。 而此刻的寝殿里,林风刚听完小李子的汇报——“王太傅退朝后去了偏殿见二皇子,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具体说什么不清楚,但二皇子走的时候,脸色很兴奋。” 林风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那个打火机,银色的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王嵩的第一次试探只是开始,接下来,他们肯定会从打火机和特区下手,找他的麻烦。 “小李子,”林风突然开口,“让张师傅中午多做两个菜,顺便把特区的商户代表叫到宫来,朕要跟他们聊聊,怎么对付那些豪强。” 小李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哎,好!老奴这就去办!” 林风看着窗外的阳光,握紧了手里的打火机。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但他不会再像刚穿越时那样“摆烂”——他要守住特区,保住自己的“增收计划”,还要查清王嵩和赵衡的阴谋,不然,他这个“冒牌皇帝”,真的要坐不稳了。 只是,他没想到,王嵩的动作会这么快——当天下午,特区就传来消息:刘大户不仅没收敛,反而带了更多人,把特区的三家包子铺全砸了,还放话说“再敢开铺,就烧了整个特区”。 林风手里的茶杯“咚”地一声放在桌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看来,这场较量,已经提前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