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监督员助理的申请与拒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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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啃督查” 任命仪式结束的当天午后，御书房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金砖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玉帝正坐在书桌前，批阅着天庭的公文，案头的龟甲砚台已被玉匠修复一新，砚台旁放着一块刚磨好的墨锭，墨香混着殿内的沉水香，格外清雅。

杨戬穿着银色战甲，站在书桌前，神色带着几分犹豫。他刚送哮天犬回府邸，小家伙回到家就对着镜子里的徽章又舔又蹭，还差点把玉帝赐的 “监督手册” 当成肉干啃了 —— 若不是他及时阻止，手册封面的金粉字恐怕都要被啃掉。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决心，躬身说道：“陛下，臣有一事恳请。”

玉帝放下御笔，抬头看向他，笑着问道：“二郎神君可是为哮天犬的事而来？”

“陛下英明。” 杨戬点头，语气中满是担忧，“哮天犬性子顽劣，平日里连自己的窝都能啃出洞，如今让它监督众仙，臣实在放心不下。它既分不清‘摸鱼’和‘正常休息’，又管不住自己的牙齿，万一在工作中乱啃神仙的法器，或是误判仙官们的行为，不仅会闹笑话，还可能得罪众仙，影响天庭秩序。臣恳请陛下，让臣担任‘监督员助理’，协助它完成工作 —— 臣会帮它分辨对错，及时纠正它的错误，绝不让它给天庭添乱。”

玉帝闻言，放下手中的玉镇纸，起身走到杨戬身边。他拍了拍杨戬的肩膀，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坚定：“二郎神君，朕明白你的心意。你与哮天犬相伴千年，早已情同家人，担心它犯错是人之常情。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总像护着幼崽一样护着它，它永远也学不会独立，永远也不明白‘责任’二字的重量。”

他走到窗边，指着远处蟠桃园的方向 —— 那里隐约能看到一道金色的小身影，正趴在桃树下，叼着一块仙木肉干啃得津津有味，粉色披风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你看，这只神犬虽爱啃爱闹，却本性聪慧。之前摆烂危机时，它能靠体内的反咒力量净化摆烂能量，还能急中生智用‘蟠桃屁’击退心魔分身，这些都说明它有自己的判断力，只是需要机会去发挥。”

玉帝转过身，继续说道：“朕让它当‘天庭秩序监督员’，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为难它。朕是想让它在独立工作中，学会分辨是非，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明白自己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 这才是对它真正的驯化，比你我时刻盯着它、护着它，管用得多。”

杨戬还想再劝，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玉帝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听自己说：“你放心，朕早已为它安排好了‘辅助措施’，不会让它盲目工作。” 说着，他走到书架前，从一个雕花木盒里取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又从袖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玉符，递给杨戬。

杨戬接过小册子，只见封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 “天庭秩序监督手册（图画版）” 十二个字，封面下方还画着一个戴着徽章的小狗图案，正是哮天犬的模样。他翻开内页，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幅生动的彩色插图：第一页画着一名仙官坐在桌前打盹，旁边画了个醒目的红色叉号；第二页画着仙官认真批阅公文，旁边画了个绿色的勾；第三页画着小狗啃咬玉柱，旁边是红色叉号；第四页画着小狗对着摸鱼的天兵叫，旁边是绿色勾…… 每一幅插图都简单易懂，色彩鲜艳，连动作细节都刻画得格外形象。

“这手册是朕让太白金星连夜赶制的。” 玉帝解释道，“哮天犬虽不会读写天庭文字，却能看懂图画。太白金星特意选了最鲜艳的颜料，画了它熟悉的场景，比如啃玉柱、监督天兵，这样它一看就能明白 —— 画叉的是‘不能做的事’，画勾的是‘该做的事’。”

他又指了指杨戬手里的玉符：“这是太上老君特制的‘提醒咒玉符’，朕已经让他把咒力注入了哮天犬的‘狂啃督查’徽章里。若是它靠近贵重物品、想啃咬法器，或是误将正常休息的仙官当成‘摸鱼’，徽章就会发出轻微的震动，震动的频率会随着‘错误程度’变化 —— 比如想啃玉柱时震动强，误判时震动弱，这样它就能通过震动，慢慢学会调整自己的行为。”

杨戬捧着手册和玉符，看着上面生动的插图，感受着玉符传来的淡淡咒力，心里的担忧渐渐减轻了几分。他想起之前哮天犬在赏花会上，能听懂王母的话，主动跑到 “神兽席位”；想起它在测试反咒光屏障时，能通过气味分辨 “可啃” 与 “不可啃”—— 或许，玉帝说得对，这只神犬确实比自己想象中更聪慧，只是需要独立成长的机会。

“臣明白了。” 杨戬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是臣太过担忧，忽略了它的成长。谢陛下为它费心，臣会将手册交给它，让它好好学习。”

玉帝笑着点头：“这就对了。你只需在它实在困惑时，稍加引导，不用事事插手。等它真正明白‘监督职责’的意义，你就会发现，它比你想象中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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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杨戬带着 “监督手册” 和注入了 “提醒咒” 的徽章，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哮天犬正趴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对着一块骨头形状的仙木肉干啃得正欢，金色的毛发上沾了几片掉落的桂树叶，看到杨戬回来，它立刻放下肉干，晃着尾巴跑了过来，对着杨戬 “汪” 了一声，还特意挺了挺胸口，展示自己脖子上的金色徽章。

“别光顾着炫耀，有好东西给你。” 杨戬笑着蹲下身，把监督手册递到哮天犬面前。哮天犬好奇地凑过来，先用鼻子闻了闻手册 —— 封面的纸张带着淡淡的墨香，比仙木肉干的味道淡多了。它试探性地对着封面啃了两下，发现是硬纸壳做的，咬起来没嚼劲，还不如肉干好吃，便失去了 “啃咬兴趣”，用爪子轻轻扒拉着手册，让内页翻了开来。

当看到内页的插图时，哮天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它盯着第一幅 “仙官打盹叉号” 的插图，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 它记得昨天在凌霄宝殿，就看到过一个仙官这样坐着睡觉，当时杨戬还提醒过那个仙官。它又翻到 “监督天兵勾号” 的插图，画面里的小狗戴着徽章，对着天兵叫，和它昨天在南天门做的事一模一样！

它用爪子指着 “仙官打盹叉号” 的画面，对着杨戬 “汪” 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肯定；又指着 “监督天兵勾号” 的画面，再 “汪” 了一声，尾巴轻轻晃着，像是在说 “我知道！这个不能做，这个要做！”

杨戬惊喜地摸了摸它的头，心里的最后一丝担忧也消失了：“没错，这就是你的工作 —— 看到有人像画里这样打盹、偷懒，就要提醒他们；看到有人认真工作，就不用管。记住，画叉的不能做，画勾的要做好。”

哮天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它虽然不完全明白 “工作”“职责” 这些词的意思，却能从插图和杨戬的语气中，感受到 “这样做有奖励，那样做会被阻止”。它叼起手册，又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徽章，然后晃着尾巴，朝着府邸门口跑去 —— 它想出去 “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画里的 “叉号行为”。

杨戬跟在它身后，没有上前干涉，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想看看，没有自己的提醒，这小家伙能不能独立完成 “监督任务”。

哮天犬的第一站，是凌霄宝殿。此时的凌霄宝殿里，几名仙官正在处理公文，有的低头书写，有的轻声讨论，气氛格外认真。可没过多久，一名穿蓝色官服的年轻仙官就忍不住了 —— 他昨晚帮太上老君整理炼丹记录，熬到了半夜，此刻坐在桌前，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一点一点的，快要打盹了。

哮天犬刚跑进殿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它立刻停下脚步，叼着手册，快步跑到仙官桌前。它先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仙官的桌子，发出 “啪嗒” 一声轻响。仙官惊醒过来，看到是戴着金色徽章的哮天犬，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坐直身体，假装认真看公文。

可哮天犬还没 “满意”，它把手册放在桌上，用爪子翻开 “仙官打盹叉号” 的那一页，对着插图指了指，又对着仙官 “汪” 了一声，像是在说 “你刚才像画里这样，不对！”

仙官看着插图，又看了看哮天犬严肃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却还是连忙道歉：“督查大人说得是，小仙不该打盹，这就认真工作！”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桌上的仙茶，喝了一口提神，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