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剑士的宿命对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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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利亚的叹息被海风吹散时，恐怖三桅船的甲板已一片狼藉。残破的骨架、焦黑的骸骨、散落的铃铛，在月光中泛着诡异的光。草帽团站在顶层，望着清空的幽灵船，暂时松了口气。

“布鲁克，你的影子……”路飞挠了挠头，“你能感应到在哪吗？”

布鲁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骷髅身体，眼窝里的蓝火晃了晃：“应该可以。不过……”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骨，“影子和尸体分离太久，可能需要时间。”

“那我们先上岛屿！”娜美说着，天候棒的雷电在指尖跃跃欲试，“等靠近些，你能感应到位置了，我们再想办法帮你找回影子。”

“没事的，不着急。”布鲁克摆了摆手，肋骨间的三味线发出轻快的旋律，“有你们愿意帮我找影子，我已经很满足了。倒是你们……”他的蓝火转向路飞，“刚才那招‘橡胶·手枪’，真是帅呆了！”

路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哪里呀！”开心的都被钓成翘嘴了。

“少得意了！”乌索普从后面冒出来，手里举着半块饼干，“要不是我刚才用‘超级海盐大响炮’炸晕了几个僵尸，你早被影子缠住了！”

“喂喂，小鬼，我可看见你前面躲起来了，后面快结束了才敢出手。”索隆抱臂冷笑。

“我…我当然是先寻找有利地形了！”乌索普脸涨得通红，“你懂不懂什么是狙击手！”

“够了够了。”山治笑着打圆场，“大家都辛苦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指了指远处的岛屿，“追上去，抢回布鲁克的影子。”

当众人继续前行时，前方出现了一座漂浮的玩具屋。房子的屋顶是粉色的，窗户上挂着蕾丝窗帘，门前还摆着几个可爱的布娃娃——但所有的“居民”都是骷髅，它们的眼窝里燃烧着幽蓝火焰，手里举着生锈的玩具枪。

“这……这是什么地方？”娜美皱起眉头，“玩具屋？可上面的骷髅是怎么回事？”

“是莫利亚的‘玩具军团’。”布鲁克的声音变得低沉，“他用影子力量将玩具变成了僵尸，专门诱捕落单的海贼。”

“可恶！”索隆握紧刀柄，“又是这种阴险的招数！”

“大家小心！”路飞大喊，“别被那些玩具骗了！它们的枪里装的是影子弹！”

话音未落，玩具屋的窗户突然打开，骷髅士兵们举着玩具枪探出身来。“咔嗒咔嗒”的上膛声中，黑色的影子弹丸呼啸而出！

“用盾牌！”路飞张开橡胶双臂，“橡胶橡胶·大盾牌！”

弹丸撞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更多的弹丸从四面八方射来，桑尼号的甲板很快被打出一个个小坑。

“这样下去不行！”山治踢了踢脚边的弹壳，“我们得冲进去，摧毁玩具屋的核心！”

“核心在哪？”乌索普缩在山治身后。

“应该是玩具屋的烟囱！”罗宾指着屋顶，“那里有影子的波动！”

路飞咧嘴一笑：“索隆这里交给我们，那个斩龙剑士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话音未落，便朝着玩具屋冲去。玩具屋的骷髅士兵们举着玩具枪，发出“咔嗒咔嗒”的笑声，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客人”。

“放心！剑士的对决必须是我来，放心交给我……布鲁克，带路，跟着你的感应走！”索隆大喊。

布鲁克站在后方，看着这群手忙脚乱的海贼，眼窝里的蓝火温柔得像月光：“谢谢你们……”

……………

当索隆带着布鲁克穿过玩具屋，来到楼宇间的广场空地之上时，一个手持黑色武士刀的僵尸早已伫立多时。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僵尸剑士龙马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白骨身躯上缠绕的绷带渗出黑血，左手黑刀秋水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寒芒。他每走一步，地面便裂开细小的血痕，仿佛有无数怨灵在啃噬甲板。

“呦吼吼，索隆先生——”布鲁克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壮胆，酒水直接从口腔漏了一身，随后用西洋剑敲了敲地面，“容我再试一次吧，毕竟那是我自己的影子......”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布鲁克赤裸的骨架与龙马腐败的躯体在剑锋交错中迸溅火星。

龙马右手紧握黑刀秋水，刀身残留着斩杀飞龙时沾染的暗红血槽，左脚木屐踏碎地面积水时，五百年前和之国城墙上未干的血迹仿佛又在刀光中重现。

"鼻歌三丁·燕尾斩！"布鲁克突进时脊椎骨节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手杖剑与黑刀秋水首次碰撞出刺耳鸣响。龙马瞳孔中倒映出布鲁克脖颈处跳动的爆炸头——那是唯一能认出他生前模样的标记，刀锋突然加速划出半寸偏差，斩断三根肋骨的瞬间，布鲁克胸腔里飞溅的骨片在月光下拼成骷髅形状。

"等的就是你露出破绽！"布鲁克后仰避开追击的刀气，脊椎突然分裂成两截。上半身倒悬着将手杖剑刺入地面，黄泉寒气顺着地板裂缝蔓延，冻结了龙马脚踝处的尸斑。这是他作为黄泉果实能力者的优势——即便被斩断躯体也能瞬间重组，但龙马腐烂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痉挛，黑刀秋水竟自行脱手插入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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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在抗拒你。"布鲁克抓住机会跃至半空，手杖剑化作四道残影直取龙马咽喉。

龙马腐败的声带不受控制地震动，发出与生前截然不同的嘶吼，黑刀突然从冰层中破土而出，刀身缠绕着不属于死者的炽热剑气："斩龙剑术·龙鳞斩！"

刀锋擦过布鲁克下颌的刹那，百年前被龙马斩落的飞龙虚影在剑气中显现。布鲁克左臂骨刺突然暴长，将飞龙虚影绞碎成冰晶，但黑刀秋水已顺势劈开他胸骨间的空洞。

两具尸体同时倒地时，龙马腐败的右手突然抓住布鲁克脚踝，这是斩龙武士特有的"尸僵不灭"体质——即使头颅被斩断也能持续战斗的诅咒。

"你的剑太慢了。"龙马腐烂的声带挤出模糊字句，黑刀秋水剑气挥出，突然分裂成九道流光。

布鲁克看着扑面而来的剑雨，骷髅眼眶里燃起幽蓝火焰："来自黄泉比良坂的招式，可不会输给你这具尸体！"他全身骨骼突然爆发出交响乐般的轰鸣，数百根肋骨如暴雨般射向空中，每根都缠绕着冻结的剑气。

刀光与骨雨相撞的刹那，整个广场剧烈震颤。

龙马踏着燃烧的尸骸跃至半空，黑刀秋水贯穿布鲁克右肩的瞬间，刀身浮现出细密的血槽——这是斩杀飞龙时沾染的龙血在共鸣。布鲁克闷哼着后仰，肩胛骨更是断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