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躲在屏风后偷听,我发现山神耳朵会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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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燠的指尖刚触到隐形蒲团的边缘,后颈就浮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触感像是有只冰凉的小虫顺着脊梁爬行,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低头盯着那团灰扑扑的垫子,喉结动了动——这玩意儿是她上周签到得来的,系统当时飘出的提示是【摸鱼摸出新高度,奖励窃听必备款】。

蒲团粗糙的表面摩擦着她的掌心,带着一丝温吞的暖意,仿佛它也知晓自己正被用于某种隐秘之事。

“小懒虫啊小懒虫,”她蹲在屏风后小声嘀咕,指尖戳了戳蒲团,“你要真管用,回头给你供三串糖葫芦——不对,你又不吃。供你看我啃总行吧?”话音未落,洞口方向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猛地屏住呼吸,屁股往蒲团上一压。

一阵清凉的雾气从蒲团里漫出来,裹住她的腰肢时,连心跳声都像是被蒙了层棉絮。

她能感受到蒲团内部微微的震动,像是一颗安静跳动的心脏贴在她身侧。

安燠赶紧缩成一团,只露出半张脸盯着屏风缝隙。她的尾巴尖在身后不老实地晃了晃——自从觉醒妖力,这狐狸尾巴总在紧张时露馅,她忙用袖子压住,耳尖却先红了。

洞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安燠的心跳差点蹦出喉咙。

缝隙间透进一线微光,映出洞口模糊的轮廓,风穿过石缝,吹得她鼻尖泛凉。

来的是土地公。

这位白胡子小老头今儿穿了件靛青道袍,平时总佝偻着的背此刻绷得笔直,活像被人在脊梁骨上插了根竹片。

他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混着些许尘土气息。

他身后跟着个穿青布短打的壮实汉子,安燠认得是隔壁山头的山神张三,两人的影子在洞外石径上叠成一团,像两团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纸人。

“张兄弟,可着紧些!”土地公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左脚尖差点绊在门槛上,“那金甲神将昨日在火云洞外拦了铁扇公主,你说这事儿……”

“嘘!”张三反手捂住他的嘴,目光在洞内一扫。

安燠的后槽牙咬得发酸——这山神的眼神跟程砚巡山时一模一样,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刮得她隐形的皮肤生疼。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视线掠过她脸颊时,带起的一丝刺骨寒意。

“洞府里没旁人。”张三松开手,袖中摸出个铜铃晃了晃,清脆的铃声撞在洞壁上,又碎成细渣落下来。

确认没有结界波动,他才凑近土地公,压低声音:“那神将腰间挂的是兜率宫的紫金铃,铁扇公主的芭蕉扇都被他弹开了。你说能让兜率宫的人下场的……”

“莫不是为那玉面夫人来的?”土地公的胡子抖成了蒲公英,“我昨日听巡城鬼差说,灵山最近在查青丘余脉……”

安燠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藏在隐形里的尾巴不受控地翘起来,扫得屏风上的牡丹花纹簌簌作响——青丘余脉?

这是她穿书后第一次听到与自己真实身份相关的线索。

前世她作为玉面夫人,不过是被推出来挡枪的棋子,难道这一世的阴谋,竟要追到她青丘狐族的血脉?

“嘘——有人!”张三突然扭头看向屏风方向。

安燠的心脏差点跳出喉咙,连隐形蒲团都跟着晃了晃。

洞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程砚扛着九齿钉耙跨进来,晨露沾在他的青布短打上,发梢还滴着水,倒像是刚从山涧里捞出来的熊瞎子。

他身上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山林气息,混着蜂蜜的甜香,让安燠的鼻子一阵发痒。

他的目光在屏风处停了一瞬,嘴角勾出点似笑非笑的弧度:“张兄弟好耳力,是我。”

张三的肩膀松下来,拍着胸口骂:“程山神你走路没声儿的?吓得我以为是那金甲神将追来了!”

“那神将有啥好怕的?”程砚把钉耙往墙角一靠,随手从腰间解下个竹筒,“我今早采了野蜂蜜,你们尝尝?”他边说边往石桌上摆粗陶碗,动作自然得像每天都要做的事,可安燠注意到,他弯腰时,眼角的余光又往屏风这儿飘了飘。

土地公捧着蜂蜜碗,手还是抖:“程兄弟,你说那神将…会不会是冲玉面夫人来的?毕竟她占着积雷山,又跟牛魔王……”

“牛魔王家的破事儿轮得着神仙管?”程砚舀了勺蜂蜜,故意把瓷勺敲得叮当响,“我看呐,是有人怕这洞里藏着什么宝贝。”他突然转身,钉耙的齿尖“咔”地戳进屏风旁的青石砖,“比如……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安燠的尾巴尖猛地炸成毛球。

她缩在蒲团里,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程砚这一耙,离她的左脚尖只差三寸。

难道他发现了?

可屏风后空无一人,他该不会…

“程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张三被钉耙吓了一跳,“好好的戳什么石头?”

“方才看这儿有只老鼠。”程砚收回钉耙,蹲下身用指节敲了敲青石板,“许是我看错了。”他抬头时,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倒像是偷了蜂蜜的熊崽子被人撞破,“那我也说个趣闻。昨儿我在鹰嘴崖捡了只兔子,耳朵上沾着昆仑玉屑。”他的目光又扫向屏风,“昆仑仙官的兔子,怎么会跑到我不周山?”

安燠的后背贴紧屏风。

昆仑玉屑——她前日翻箱底找蒲团时,确实碰倒了程砚收的昆仑玉摆件。

原来他早发现了?

“那、那许是仙官的宠物跑丢了!”张三的额头沁出冷汗,“程爷您也知道,神仙养的玩意儿——”

“神仙养的玩意儿?”程砚突然把蜜葫芦重重搁在桌上,震得茶盏跳了跳,“我倒听说,神仙养的刀,专砍不听话的妖怪。”他的声音沉下来,像山涧里的暗河,“就像有人养着铁扇,偏要她来砍玉面夫人;又养着金甲神将,偏要她砍不成。”

安燠攥着小本本的手在抖。

原来他也看出了蹊跷?

洞外山雀“扑棱”一声撞在窗纸上。

程砚突然起身,“你们接着说,我去给你们煮壶茶。”

等程砚的背影消失在灶房门口,土地公赶紧凑到张三耳边:“我就说程山神不简单,你看他方才那眼神……”

“嘘!”张三的话刚开头,洞外又传来脚步声。

安燠屏住呼吸——这次是程砚的脚步声,比之前重了些,带着陶壶碰撞的脆响。

她藏在隐形里的手心里全是汗,连蒲团都被捂得温热。

掌心的汗水渗入蒲团纤维,黏糊糊的触感让她更紧张了几分。

程砚端着茶盘回来时,目光第三次扫过屏风。

安燠盯着他的耳朵——那对毛茸茸的熊耳正随着脚步轻轻颤动,平时总被他用发带压着,今儿许是急着出门,发带松了半寸。

她突然想起前日给他送桂花糕时,他耳尖泛红的模样,哪像现在,耳尖绷得笔直,活像在警惕什么。

“程兄弟,你这茶真香。”土地公捧着茶盏,话头已经转到了南天门新换的门神身上。

张三跟着应和,可安燠听着这些神仙轶事,只觉得每句话都像针在扎耳朵——他们分明是在转移话题,程砚又何尝不是?

灶房里的柴火“噼啪”作响。

程砚往茶炉里添了把松枝,火星子溅起来,在屏风上投下跳跃的光影。

安燠盯着那团光影,突然发现程砚的影子里,有只手正慢慢抬起来,指尖虚虚点向屏风的位置。

她的呼吸几乎停滞。

隐形蒲团的雾气开始变淡,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喉咙发紧的声音——难道程砚真的发现了?

可他为什么不拆穿?

是在等她自己现身,还是…

“安娘子今儿又去哪儿逛了?”程砚突然开口,目光直直穿透屏风,落在她藏着的位置,“我今早巡山,见山脚下新开了家糖葫芦摊。”

安燠的尾巴“唰”地炸成雪白的毛球。

她想起昨日在他面前装清高,说“仙子怎会爱吃这等俗物”,此刻却恨不得扑出去抢糖葫芦——可她现在动不得,一露馅就前功尽弃了。

程砚的嘴角勾得更明显了。

他站起身,假装整理案头的书卷,脚步却慢慢往屏风挪。

安燠的尾巴尖“刷”地冒了出来,整个人僵成块石头。

程砚的手虚虚覆在她头顶上方,温热的掌心隔着隐形屏障,像团要落不落的火。

他压低声音,气息拂过屏风缝隙:“小狐狸……”

洞外山风卷着杏花香灌进来,吹得屏风上的牡丹摇摇晃晃。

“藏好了么?”他轻声道。

安燠的尾巴尖在隐形蒲团上蜷成个毛球。

程砚的呼吸声透过屏风缝隙钻进来,混着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蜂蜜与松脂味,比她偷尝他藏在树洞的桂花蜜时还要近三分。

“饿了就出来吃点东西,躲什么躲。”他的声音低得像山涧里滚过的卵石,尾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颤——倒像是怕惊着什么林间小兽。

安燠能看见他的鞋尖,青布面沾着晨露,沾着山间的泥土,像极了那日他背着她翻山时,鞋尖蹭上的野莓汁。

“这屏风该擦擦了。”程砚的声音突然低下来,近得仿佛就在她耳边。

安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点蜂蜜的甜。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屏风上的牡丹花纹,停在她藏着的位置,“有些灰尘……”

隐形蒲团的雾气彻底散了。

安燠盯着程砚的指尖,离她的鼻尖只差半寸。

她能看见他指腹上的薄茧,是常年握钉耙磨出来的,却在触碰屏风时放得极轻,像在抚弄什么珍贵的宝物。

洞外的风突然灌进来,吹得屏风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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