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猪八戒喊嫂嫂,我差点被叫成真嫂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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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卷着桃花瓣掠过安燠发梢时,她刚把最后一口糖蒸酥酪咽下去。
“哎哟!这不是牛哥的小情人吗?嫂嫂怎么躲这儿来了?”
这声调儿甜得发黏,像蜜里泡了半宿的红枣。
安燠后颈的狐毛”唰”地竖起来——这声音她在话本里见过,是猪八戒巡山时最爱用的调调,专用来调戏良家妇女的。
她猛地转头,转头时鬓角的山桃花被带得歪了,正看见猪八戒从云端晃下来,九齿钉耙在肩头磕出叮当响,圆滚滚的肚皮把皂色僧袍撑成个半圆,连耳垂上的金坠子都在晃。
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从云头翻下来,钉齿上还挂着半片烤焦的鸡皮,油珠子”啪嗒”掉在她绣着缠枝莲的鞋尖上。
“嫂嫂怎么躲这儿来了?”猪八戒眯着小眼睛笑,圆滚滚的下巴挤成三叠,”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前日在福陵山吃烤鹿,牛哥还跟我夸你呢,说积雷山下有位玉面夫人,生得比广寒宫的嫦娥还俊!”
安燠倒退两步,后腰抵上桃树,。
她望着猪八戒钉耙上晃悠的鸡骨头,突然想起原书里这段——玉面夫人被猪八戒堵在积雷山,最后被一耙子戳穿胸口。
此刻她狐尾尖在裙底绞成麻花,偏还要端着清冷仙子的架子:”这位师兄怕是认错人了。”她指尖悄悄勾住腰间的避祸囊,狐尾在身后绷成直线——原书里玉面夫人确实和牛魔王有婚约,可她穿来三个月连牛毛都没碰过!
这呆子要是把“玉面夫人”的名号坐实了,等孙悟空追来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别装啦!”猪八戒大步跨过来,钉耙往地上一杵,带起的风掀得安燠额发乱飞。
他伸手要拉她袖子,指尖还沾着烤鸡油,钉耙在地上划出半道深沟,”我跟牛哥喝交酒那会儿,他可没少夸你——积雷山下玉面夫人,貌比嫦娥三分!牛哥还说你爱穿月白裙,发间总别银铃——“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耳尖,”你这银铃响得跟我昨天偷的铃铛似的,还想赖?”
安燠嘴角抽了抽。
她想起系统商城里标着“原着剧情修正符”的灰色道具,此刻恨不得把作者的名字刻在定身桃上啃下去。
更要命的是猪八戒越说越兴奋,钉耙往怀里一搂:“嫂嫂要是嫌山上冷清,跟我回高老庄?我新学了钉耙烤鸡,外焦里嫩,保准比牛哥的芭蕉扇烤火枣香!”
“谁要吃你的烤鸡!”安燠急得耳尖发红,差点咬到舌头。
她余光瞥见桃林深处有个白影闪过——像是嫦娥宫里的宫女,正扒着树杈探头探脑。
完了,这要传出去“玉面夫人私会天蓬”,她就是跳进天河都洗不清!
原书作者到底怎么想的!
她穿成玉面夫人才半月,连牛魔王的面都没见过,倒先被猪八戒按头认”夫君”。
“这位师兄认错人了。”安燠后退半步,鞋底碾碎两片桃花瓣。
“还说不是?”猪八戒乐了,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牛哥让我给你带的西域葡萄干,说你最爱这口——“他抖开纸包,紫莹莹的葡萄干滚了一地,”你瞧,跟你裙角的暗纹是不是一个色儿?”
安燠盯着脚边的葡萄干,突然想起系统空间里那本《懒人护夫经》。
书里说遇到危机要”以静制动,能躺不卷”,可眼下这情况……她余光瞥见程砚钉耙上的桃花瓣被风掀落,突然福至心灵——今早签到得的”定身桃”还在袖袋里!
“小懒虫快显灵!”安燠把定身桃往嘴里一塞,甜津津的桃汁溅到舌尖。
她闭着眼默念系统界面,果然听见机械音“叮”地一声:【检测到宿主被动触发危机,定身效果已激活——目标范围:三米内生物。】
暖意从脚底窜到天灵盖,她能感觉到周身泛起一层透明的光膜,像被程砚酿的桂花蜜裹住。
她悄悄动了动脚趾——能感觉到草地的触感,可猪八戒的笑声突然变远了,像隔着层毛玻璃。
“嫂嫂尝尝这葡萄干……”猪八戒的手还悬在半空,圆滚滚的肚皮随着说话的动作起伏,”比我上次在高老庄偷的蜜饯……”
他的声音卡带了。
安燠盯着他凝固的笑脸,连他嘴角沾的鸡油都静止成颗琥珀。她试探着伸手戳了戳猪八戒的肚皮,软乎乎的触感和平时没两样,可那呆子连眼都没眨一下,活像被点了哑穴的傀儡。
远处的宫女还扒在树杈上,手里的团扇举到一半,发间的珠花在风里纹丝不动。
她突然想起程砚说过“定身术最怕心有执念的人”,正想退远些,猪八戒的钉耙“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她心跳漏了半拍——却见那呆子的嘴还在动,喉结上下滚动,分明是在说“嫂嫂尝尝”,可声音像被揉皱的纸团,闷在喉咙里出不来。
安燠扶着心口后退两步,鬓角的山桃花终于掉了,滚到猪八戒脚边。
她望着这尊“活雕像”,突然憋不住笑——原以为定身桃是拿来躲铁扇公主的,没想到头回用在色迷心窍的天蓬元帅身上。
就是不知道等定身解除,这呆子会不会以为自己见了鬼?
她正弯腰捡桃花,忽觉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发烫。
低头一看,避祸囊上的金线正沿着狐眼纹路流转,像团要烧起来的星火。
远处传来程砚喊“小黄鼠狼找到了”的闷响,可安燠的注意力全在猪八戒身上——他的钉耙尖儿正对着她的裙角,圆滚滚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刚才被定身时张到一半的嘴,此刻正慢慢合拢……
“啪!”
避祸囊在她腰间炸开一声轻响。
安燠抬头的瞬间,正看见猪八戒的睫毛颤了颤。
他原本僵在半空的手开始下落,油光水滑的下巴擦过她发顶,钉耙尖儿擦着她裙角划过,带起一片被削断的桃花瓣。
“嫂嫂……”
那声黏糊糊的“嫂嫂”刚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安燠的后颈就炸开一层鸡皮疙瘩。
她转身就往桃林深处跑,狐尾在身后扫落一串桃花,耳边还响着系统的提示音:【检测到宿主被动触发危机,甜系幻术已自动加载——目标闻到桂花糕将丧失攻击欲。】
可此刻她哪顾得上什么幻术?
她只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只看见程砚的蜜葫芦在怀里晃荡,只想着等会儿要在小本本上记:“第十次危机:被猪八戒喊嫂嫂,定身桃效果良好,建议系统给小懒虫加鸡腿——但下次能不能别让我啃桃核啃得一嘴毛?”
她跑得太快,没看见身后的猪八戒突然停下脚步。
他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嘴角慢慢咧开,手在怀里摸索半天,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正散着甜丝丝的热气。
“好香……”他吸了吸鼻子,扛着钉耙的手慢慢垂下来,油纸包“哗啦”一声掉在地上,“这味儿……比高老庄的桂花糖还香……”
安燠拐过桃林弯道时,正撞见程砚抱着缩成毛球的小黄鼠狼站在那儿。
他额角沾着草屑,蜜葫芦歪在腰间,见她跑得气喘吁吁,连忙伸手扶:“怎么了?被谁追——”
“猪八戒!”安燠抓着他的袖子直喘气,“他喊我嫂嫂,还说要请我吃钉耙烤鸡!”
程砚的熊耳“刷”地竖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她鬓角重新别好的山桃花,又抬头望向桃林方向,钉耙在掌心攥得咯吱响:“敢喊我夫人嫂嫂?等会儿我用钉耙给他烤只黄鼠狼——”
“程砚!”安燠捏他胳膊,“小黄鼠狼才刚被救出来!”
程砚嘿嘿笑了两声,把小黄鼠狼塞进她怀里。
毛球立刻拱进她狐尾里,安燠这才发现他手背上有道血痕,正渗着淡金色的血——是偷天牢钥匙时被锁仙链划的。
“疼吗?”她捧起他的手,用狐尾轻轻擦血。
“不疼。”程砚耳尖发红,另一只手摸出块桂花糕塞进她嘴里,“刚才在山脚下买的,趁热吃。”
甜香在嘴里炸开的瞬间,安燠突然想起系统的甜系幻术。
她望着程砚沾着草屑的发顶,又回头看了眼桃林——那里传来猪八戒含糊的嘟囔:“再吃一口……就一口……”
山风卷着桃花掠过两人肩头,避祸囊的热度渐渐退去,只余金线在阳光下闪了闪,像句没说出口的警告。
安燠舔了舔嘴角的桂花碎,把小黄鼠狼往怀里拢了拢——看来这躺赢的路,是真要开始“蜜里藏针”了。
而此刻的桃林里,猪八戒正趴在地上,爪子似的扒拉着最后半块桂花糕。
他圆滚滚的肚皮压着九齿钉耙,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牛哥的小情人……哪有这桂花糕香……”
他的钉耙尖儿上,还挂着片安燠跑掉的狐毛。
在风里晃啊晃,晃得人眼晕。
安燠盯着被定成雕塑的猪八戒,喉间的笑意压了又压,尾椎骨却先一步抖成小毛扇——这呆子张着嘴的傻样儿,活像她上月在山脚下见过的、被雷劈傻的老黄狗。
她踮着脚绕到猪八戒侧面,用小本本边缘戳了戳他油光发亮的下巴,指尖沾了点孜然粒,嫌弃得直甩手指:“系统小懒虫这次可算办了件人事。”
“姐姐好本事!”树杈上的宫女突然扑棱棱跳下来,月白色宫裙扫落几片桃花,“我在广寒宫当差三年,头回见天蓬元帅这么……这么乖巧。”她歪头打量着猪八戒凝固的傻笑,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他方才说要请姐姐吃钉耙烤鸡,可是真的?我前日还听七仙女说,天蓬元帅烤的野鸡能把南天门的看门犬馋得撞柱子呢。”
安燠耳尖一烫。
她慌忙把小本本往袖子里塞,却不想被桃枝勾住了缎带,“哗啦”一声掉出半块桂花糕——正是程砚方才塞给她的。
宫女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捡,安燠急得扑过去,发间的玉簪“当啷”砸在石头上:“那、那是山神的……山神的药!吃了会变笨的!”
“山神?”宫女捏着桂花糕的指尖顿住,突然促狭地笑起来,“莫不是方才喊’老猪瞎胡闹’的那位?我瞧着他扛钉耙的模样,倒比天蓬元帅更像个庄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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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宫女戳她腰眼,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啊,前日我在南天门听见……”
安燠听着她们的窃窃私语,突然觉得后颈发痒。
她摸了摸,发现狐尾不知何时全钻了出来,蓬松得像团雪。
她话音未落,程砚的脚步声已碾着桃叶“沙沙”逼近,钉耙停在半空,桃瓣正从齿缝间飘落,每根绒毛都清晰得能数清。
“小狐狸?”程砚突然出声,声音里带着熊妖本相的低哑。
安燠心尖一紧,转身就往树后钻,却忘了自己狐尾蓬松,扫得满地桃花乱飞。
“老猪?”程砚的声音带着点疑惑的闷响。
安燠从树缝里往外瞄,正见他扛着钉耙站在猪八戒面前,熊耳在发间抖了抖,“你这是中了定身术?还是被嫦娥仙子的广寒宫冻傻了?”他蹲下身,钉耙尖儿戳了戳猪八戒圆滚滚的肚皮,“上个月你偷我蜂窝,我都没跟你计较,今儿倒在我山头犯浑?”
被戳的猪八戒睫毛颤了颤,嘴角的油珠子晃出一道反光,可整个人还是像被施了定身咒的泥胎。
程砚歪头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扒拉他的眼皮:“不对啊,定身术哪能定得这么瓷实?我上次被雷劈成烤熊,都还能眨眼睛呢。”他说着突然抽了抽鼻子,视线落在安燠方才掉落的桂花糕上,“这味儿……”
他愣了愣,突然咧嘴笑出虎牙:“夫人躲树后做什么?莫不是在看为夫教训登徒子?”
安燠从树后跳出来,把剩下的半颗桃子塞给他,桃尖还沾着她的牙印:”系统新给的定身桃,能定别人一柱香。”她看着猪八戒僵成雕塑的模样,突然笑出声,”你说他刚才是不是要喊我’真嫂子’?”
程砚耳尖”唰”地红到脖颈。
他接过桃子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喊就喊呗。”他伸手替她擦掉唇角的桃汁,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耳垂,”反正……”
“反正什么?”安燠歪头。
程砚抬头,正撞进她的眼睛——那双眼尾微微上挑,像被揉皱的桃花瓣,藏着三分急切七分心虚。
他愣了愣,突然咧嘴笑出虎牙:“反正有为夫为夫人教训登徒子。”
“谁、谁是你夫人!”安燠耳尖红得要滴血,抄起块桃枝作势要砸,“猪八戒是被我定住的,你别……别乱说!”
程砚的熊耳“刷”地竖成小尖塔。
他站起身,故意把钉耙扛得更高,声音里却浸着蜜:“原来夫人这么厉害?不过这招定身术倒是妙,回头我让山脚下的老龟精也学学——省得他总缩在壳里,害我找他下棋要扒半天。”
树后的安燠攥着衣角直磨牙。
她摸出小本本,笔尖在“程砚糗事录”上戳出个洞:“第廿三条:当众喊’夫人’,脸皮比熊皮还厚。”
程砚低头看她,眼里映着桃花,还有藏不住的笑意:”尾巴都乐成毛球了?”
“才没有!”安燠手忙脚乱要收尾巴,却见程砚蹲下来,用钉耙轻轻挑起她一缕狐毛:”软得像我酿的桂花蜜。”他突然抬头,”等这事儿了了,我去给你寻昆仑玉,把银铃换个更响的。”
“谁要你换……”安燠话没说完,突然听见”咔”的一声。
是猪八戒的手指。
他原本僵在半空的手,正以极慢的速度往下落,小拇指关节发出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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