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狐狸小妹求庇护,我这洞府成了避难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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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早把“护着没背景的小妖”,当成和“给夫人偷糖葫芦”一样重要的事了。
“程砚。”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在桃瓣上的晨露,“等阿绒伤好了,让她留在洞里吧。”阿绒猛地抬头,眼睛里的水光比刚才更亮了。
程砚笑出一口白牙,伸手揉乱安燠的发顶:“我夫人说留,自然留。”他转头冲黄鼠狼小妖挤眼,“去把西厢房的暖炉烧上,小狐狸怕凉。”
黄鼠狼小妖尾巴“唰”地绷直,颠颠儿跑向柴房,撞得门框“咚”一声响。
阿绒凑到安燠膝头,用没受伤的爪子扒拉她的狐尾:“仙子,您和山神哥哥真好。”安燠低头,正撞进她亮晶晶的眼睛里,忽然想起系统奖励的“结界符”还没试。
她摸了摸怀里的符纸,指尖轻轻敲了敲——等傍晚程砚再巡山时,得把洞周围都布上,省得再有人像阿绒这样,被天兵追得满山跑。
洞外忽然传来远远的吆喝声,像金属碰撞的响。
安燠耳尖微动,抬头望向洞门。
程砚已经抄起钉耙,走到她身侧:“我去看看。”他回头冲她笑,“你和阿绒待在洞里,我扛着钉耙呢。”
安燠攥紧怀里的结界符,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桃林里。
风卷着桃瓣扑进来,落在阿绒毛团上,像撒了把粉星星。
她摸出小本本,在“今日计划”栏添了一行:“傍晚前布好结界符,防天兵——程砚的钉耙虽硬,到底不如我的符稳妥。”墨迹未干,洞外的吆喝声又近了些,混着马蹄踏碎落叶的响,像根针轻轻扎进她的神经。
“阿绒。”她把小狐狸抱进怀里,“等会儿不管听见什么,都别往外跑,知道吗?”阿绒缩成更紧的毛团,却重重点头,爪心还攥着那半瓶蜜露。
安燠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落在洞角的结界符上——那符纸泛着淡淡的金光,像团没燃尽的火,正等着她去点燃。
洞外马蹄声碎成一片,混着天兵粗哑的吆喝:“那小狐狸定是往这桃林钻了!都给老子仔细搜,漏了’黑户’当心仙班扣你俸禄!”
安燠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望着怀里缩成雪团子的阿绒,又瞥向洞角泛着金光的结界符——那是系统奖励的,此刻正像块被揉皱的金箔,在石桌上微微震颤。
“小懒虫,可别掉链子啊。”她在心底默念,指尖刚触到符纸边缘,程砚突然从门外闪进来,钉耙在地上拖出刺啦声响:“天兵到桃林外了,大概有七八个。”他低头扫过她手里的符,眼睛亮了亮,“夫人要使这个?”
“嗯。”安燠深吸一口气,狐尾在身后绷成毛绒绒的弓弦。
她将符纸按在青石板上,灵力顺着指尖淌进去,就像往蜜罐里滴了滴温水——符纸“嗡”地炸开,淡金色光幕如涟漪般扩散,眨眼间裹住整个洞府。
洞外的吆喝声陡然变闷,像被塞进了棉絮里。
阿绒从她怀里探出脑袋,粉鼻子动了动:“仙子,他们的声音……怎么像隔了座山?”
“这是结界符,能把咱们和外头隔开。”安燠摸着她耳朵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半。
余光瞥见程砚正扒着门框往外瞧,兽皮外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头绣着蜜罐的红肚兜——那是她上个月用他偷来的彩线绣的,说是“熊山神的时尚标志”。
此刻他盯着光幕外的天兵,忽然闷笑出声:“那领头的天兵举着照妖镜晃得跟个萤火虫似的,愣是没照出咱们洞府影子。夫人这符,比我钉耙管用多啦。”
话音未落,洞外传来“哐当”一声,像是照妖镜砸在石头上。
接着是天兵破口大骂:“邪门!这桃林里哪有什么洞府?准是那小狐狸跑山后去了!走!”马蹄声渐远,阿绒的毛团“刷”地松开,扑到安燠膝头:“仙子你太厉害啦!比我娘说的狐仙奶奶还厉害!”她仰着脑袋,鼻尖沾了点蜜露,活像颗沾了糖霜的山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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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燠被她逗得笑出声,伸手抹去她鼻尖的蜜:“哪有,我也就是运气好……”她突然顿住,想起系统提示音里那句“躺赢签到解锁”,耳尖悄悄发红。
程砚凑过来,用钉耙尖挑起块烤红薯——不知何时他在洞角生了火,红薯皮烤得焦香:“夫人别谦虚,我扛了三百年钉耙,头回见这么妙的符。”他把红薯塞进阿绒爪心,又冲安燠挤眼,“再说了,要是没夫人的符,我这钉耙怕是要和天兵的降妖杵碰出火星子,到时候你又得心疼我手疼。”
安燠被他说得耳尖更红,抄起软垫作势要砸:“谁心疼你了?你那熊爪子硬得能拍断松树——”话没说完,阿绒突然拽了拽她的狐尾:“仙子,要是以后还有小妖被追,能来这儿吗?我、我可以给他们编草窝,还能把蜜露分一半!”她歪着脑袋,眼睛亮得像浸了月光的琉璃。
洞外晚风掀起门帘,吹得烛火摇晃。
程砚靠在门柱上,钉耙往地上一戳,影子被拉得老长:“你要一直这样收留他们吗?”他声音轻得像落在桃瓣上的雪,却让安燠想起刚穿书时,她缩在山洞里发抖,是他踹开洞门,扛着钉耙说“这洞我罩了”;想起她被土地公骂“野妖”时,他红着耳朵吼“野妖怎么了?我夫人比你们这些吃香火的干净”。
“他们也是命,不该因为出身就被判死刑。”安燠摸着阿绒软乎乎的脑袋,想起前世被闺蜜背叛时,也是这样的小崽子,缩在她脚边发抖。
狐尾轻轻扫过程砚的手背,像片会呼吸的云,“我以前只想苟活,可现在……”她抬头望进他的眼睛,那里头有山涧的清,有篝火的暖,“我想给他们个家。”
程砚没说话。
他蹲下来,把阿绒举到和自己平视的高度,胡茬蹭得小狐狸直缩脖子:“小绒球,以后这洞就是你的家。”他转头看向安燠,眼里的光比结界符还亮,“夫人想守着谁,我就替她守着谁。”
夜深了。
阿绒蜷在西厢房的暖炉旁,尾巴尖还沾着蜜露,睡得正香。
安燠坐在蒲团上,望着她起伏的毛团,小本本摊在膝头。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今日计划”栏的“布结界符”旁,她新添了一行字:“明日去后山采灵草,给阿绒的爪子换药——那草叶裹的伤,怕是要发炎。”
洞外传来程砚的呼噜声,像座小火山在闷闷地冒气。
安燠摸了摸怀里的系统界面,突然轻声道:“小懒虫,谢谢你给的符。”系统没回应,可她知道,月光里那丝若有若无的金光,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震颤。
“或许……我能做的不止是苟活。”她对着月光呢喃,指尖抚过小本本上“庇护所”三个字。
风卷着桃瓣扑进来,落在阿绒爪边,像给那道未愈的伤口,盖了层温柔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