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憨熊要桃我不给,山神符灵主动认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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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汁顺着他唇角淌到葛衣上,染出片淡粉的渍:“甜的。”

“你不怕我做点儿什么?”安燠狐狸耳朵都竖成了小旗。

程砚舔了舔唇角的桃汁,九齿钉耙往地上一拄:“我本体是上古熊妖,血脉里带着抗毒的本事。”他突然倾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发间的簪子,“再说了,你要是真想害我,昨夜被雷劈时早推我下悬崖了。”

安燠被他灼热的呼吸烫得耳尖发红,喉间的反驳哽成了小毛球。

她想起昨夜他背着自己跑过雷区,每道雷劈下来都护着她的方向,后背的衣裳被烧出个焦黑的熊爪印——原来这憨熊早把账算到了那时候?

程砚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发顶,"倒是你...刚才袖里是不是还藏了一颗?"

安燠的耳尖"刷"地红到脖颈。

她猛地后退半步,撞得藤椅发出"吱呀"一声:"哪有!我、我就是怕你咬到核......"

程砚低笑出声,震得胸前的麻衫都跟着颤动。

他从怀中摸出枚符牌,青光顺着纹路流淌,像山间晨雾漫过石崖。

正面"不周山·程"三个篆字被磨得发亮,反面的封印却泛着冷白,像条蜷着的小蛇。

"山神符。"他把符牌放在她摊开的掌心,"能屏蔽三天内的天机探查——再厉害的神仙,也只能看出你是只偷喝蜂蜜的小狐狸。"

安燠刚伸手去接,符牌突然震了震,一道白光“唰”地窜出来,在她膝头凝成只雪狐崽。

小狐狸抖了抖耳朵,尾巴炸成朵白绒球:“哼!居然被个女妖怪拿到我!这符牌可是不周山祖庙供了三百年的镇山宝,你、你别以为能随便使唤——”

“好软。”安燠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戳向它耳朵。

小狐狸的毛比她想象中更蓬松,像团被阳光晒过的云。

她的狐狸尾巴在身后悄悄晃起来,系统猫在袖中嗤笑:“完了,你狐狸本相暴露了。”

“别碰我!”小狐狸蹦起来躲开,却又舍不得离符牌太远,围着安燠的手腕转圈,“我是符灵,不是你养的小宠物!再戳我就、就把你藏在竹榻下的桂花糕全变成石头!”

安燠的狐狸耳朵猛地一缩——她前日趁程砚巡山,确实偷藏了半块他烤的桂花糕!

她慌忙收回手,却见小狐狸用爪子拍了拍符牌,得意地甩尾巴:“我还知道你给程砚起外号叫‘憨熊’,在小本本上记他偷吃蜂蜜被蜜蜂追的糗事——”

“够了!”程砚突然出声。他的耳尖泛红,钉耙往地上一拄发出“咚”的闷响,“符灵刚认主,别闹。”

小狐狸立刻蜷成毛团装死,只剩尾巴尖还在偷偷摇晃。

安燠看着程砚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他昨日被雷劈得焦黑时,也是这副耳尖发红的模样——原来这憨熊连听自己糗事都会害羞? 安燠指尖轻轻托住小狐狸软乎乎的肚皮。

她能感觉到符灵的法力像细流般渗进掌心,和山神符的青光缠成一团——这是认主的征兆。

程砚站在一旁,看着她眼尾弯成小月牙,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突然觉得后颈发烫。

他低头假装整理钉耙,却把耙齿上的草屑扯得七零八落。

“那……那符灵以后就跟着你吧。"他咳嗽两声,"它叫阿照,从前总嫌我粗手粗脚,现在有人能治它了。"

阿照立刻从安燠腕上弹起来,尾巴尖狠狠抽了下程砚手背:"谁要跟她!我是看在符牌的份上!"它话音未落,又偷偷往安燠袖口里钻,那里还沾着桂花蜜的甜香。

系统猫从她袖管里钻出来,伸着懒腰踩上小狐狸的背:“新人,我是系统猫,以后你归我管。”小狐狸炸毛要挠它,却被系统猫一尾巴卷住脖子按在榻上:“乖,你主子现在要和山神谈正事。”

"宿主,记得给新小弟买糖霜山楂——它上次偷喝程砚的桂花酒,醉得把符牌刻成了鱼骨头。"

安燠低头看向腕间蹭来蹭去的小狐狸,又抬头望向程砚——他正蹲在地上捡阿照撞翻的蜜罐,发尾的红绳歪到耳后,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大熊。

她想起程砚刚才说的“确认不是牛魔王派来的”,突然轻声道:“程砚……”

程砚正低头擦钉耙齿尖的晨露,动作顿了顿:“我知道。”他抬头时眼底的雾散了些,安燠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他早就知道。

“所以这符牌不只是为了防你。”程砚从腰间解下个小布包,里面是半块烤焦的山杏,“我查过玉牌的血字,和五百年前青丘狐族灭门案有关。你身上的假香,倒像有人故意引着我查下去。”

竹窗外的山雀突然扑棱着飞走了。

安燠望着程砚掌心里的焦山杏,想起前世被闺蜜背叛时,也是这样被人一步步引到陷阱里。

她攥紧符牌,符灵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是小狐狸用脑袋顶她的手。

“我信你。”她听见自己说。

这句话出口时,发簪上的屏蔽符文突然“啪”地裂开,像块碎掉的冰。

程砚的目光扫过她发间,嘴角微微翘了翘:“早该撕了这破符。”

安燠的耳尖烫得能煎鸡蛋。

她低头把符牌贴在胸口,青光透过衣襟渗出来,像团暖融融的小太阳。

程砚转身要走,钉耙齿尖挂住了她的狐尾。

他慌忙松手,尾巴却缠上了他的手腕——这次是她故意的。

“程砚。”她仰起脸,眼尾微微上挑,“要是以后有人问起,这符灵该怎么称呼?”

小狐狸从她怀里探出头,气鼓鼓道:“叫我阿砚!”程砚的耳尖“唰”地红到脖子根:“它、它乱取的!”

安燠憋着笑,看程砚扛着钉耙撞上门框,钉耙上的桂花糕碎渣簌簌往下掉。

晨雾里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午、午饭给你留了蜂蜜蒸山药...”

符灵在她掌心翻了个身,尾巴尖扫过她手腕:“他耳朵抖了,是开心的意思。”系统猫舔了舔爪子:“我看是羞的。”

安燠摸着胸口的符牌,听着程砚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安燠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腕间正舔爪子的阿照——它舔着舔着,突然把脑袋往她手心拱了拱,细声细气地嘟囔:”……糖霜山楂要最大颗的。"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竹窗落进来,在符牌上镀了层金边。

她望着竹窗外透进来的晨光,突然觉得这枚带着松木香的符牌,比她藏在袖中的备用桃更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