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逃命要紧,跑进山洞全是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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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的耳尖瞬间红透,却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先说好,要两串。"他扛着钉耙往洞外走,影子被夜明珠拉得老长,"我夫人这么好看,两串才够。"
老参的金须终于没忍住,"噗"地笑出声。
安燠跟着笑,程砚的耳尖更红了。
洞外的梵唱越来越近,却盖不过他们的笑声——混着松涛,混着夜明珠的光,混着九转归元草的清香,往更深处的石洞飘去。
那里,半幅未完成的壁画上,青衫小童子的手里,正捧着株刚发芽的灵草。
程砚的钉耙尖刚刮开石碑上最后一层积灰,"镇妖"二字便像被泼了朱砂,在幽蓝石壁上刺得人眼疼。
安燠的狐尾在身后无意识地卷成毛球——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连自己都没察觉。
她踮脚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冰凉的石面:"程砚,你说这俩字……该不会是说咱们脚下踩着个大妖怪吧?"
"要是妖怪,早该被守山印震得现原形了。"程砚伸手护在她腰后,熊爪垫的温度透过薄衫渗进来,"不过清微仙门当年确实以镇妖术闻名。
我师父说过,他们总爱把犯了戒的妖物封在灵脉里,拿灵药当镇物。"他话音未落,老参的金须突然"唰"地缠上九转归元草的茎秆,像根会呼吸的金绳。
"不能动。"千年参精的声音发颤,金须却绷得笔直,"当年掌园真人说过,这草的根须里藏着'回生咒'——不是起死回生,是……是让被封印的东西'活过来'。"他的须尖轻轻点过草叶上的纹路,"你们看这些脉络,像不像捆仙索?"
安燠凑近一瞧,心跳陡然漏了半拍。
草叶上的暗纹确实和天书残页里记载的封印术有七分相似,而那些残页,正是她上回在雷音寺废墟签到得来的——当时系统猫还阴阳怪气说"这破纸能换糖葫芦不",现在倒成了关键线索。
"所以老参爷爷的意思是……”她转头看向程砚,后者正用钉耙敲了敲石碑底座,"这草不是普通灵草,是封印的钥匙?"
"比钥匙金贵。"老参的金须蔫了半截,像被霜打过的麦秆,"当年那偷草的鹤氅人说,要解清微仙门的封印,得用九转归元草的根须当引,再配上守山印的灵气。"他突然抓住程砚腰间的守山印,指甲在青铜印面上刮出细响,"小友,你这印的纹路……和当年掌园真人的镇妖印一模一样!"
程砚的熊耳朵"刷"地竖起来,震得头顶落了片石屑:"我这印是不周山老山神临终前塞给我的,他说...说这是'该物归原主'。"他低头看向安燠,眼里的光比夜明珠还亮,"小燠,你前世被灭口的事,会不会和这印有关?"
安燠的指尖在草叶上轻轻一按,露珠溅在她手背上,凉得像冰锥扎进骨头。
她想起上回被雷劈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上古封印波动",想起程砚第一次见她时,守山印莫名发烫,更想起那个总在梦里出现的鹤氅背影——他手里攥着的,好像也是株金须灵草。
"可能。"她吸了吸鼻子,把草小心拢进袖子里,"但现在最重要的是..."
"是跑路!"系统猫的投影突然"滋啦"闪了两下,炸毛的尾巴尖还挂着电火花,"玄真子那老东西带着三个道童堵在洞口了!他们搬了个什么破阵,我刚才用天书残页扫了眼,是'困妖阵'——专门针对狐族的!"
安燠的狐尾"唰"地全炸起来,活像个毛蓬蓬的蒲公英。
她拽住程砚的衣袖:"上回被这阵困住,我尾巴尖都烧秃了!"
"有我在。"程砚把钉耙往地上一杵,守山印突然发出嗡鸣,震得他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夫人你躲我身后,老参护好灵草,咱们冲出去——"
"等等!"老参的金须突然缠住程砚的钉耙,"那阵得用灵草破!"他急得金须直抖,"困妖阵的阵眼是香火灯,九转归元草的露珠能灭香火!"
"那还等什么?"安燠扯下一片草叶,露珠"吧嗒"掉进她掌心,"程砚,你扛着我冲,老参扔露珠——"
"小燠!"程砚突然把她拦腰抱起来,钉耙在洞顶划出火星,"记得系统说你不能拼命打架,等会你负责指路,我负责砸阵!"他的熊毛蹭得她下巴发痒,却让她想起前晚被山鬼追时,这熊妖也是这样抱着她,说"天塌了有我扛着"。
洞外突然传来玄真子的尖笑:"安燠,你那相好的守山印再厉害,也破不了我这困妖阵——"
"破不了?"程砚咧嘴露出虎牙,钉耙上的金芒突然暴涨三寸,"我这钉耙当年可是砸过南天门的,砸你个破阵……跟砸蜂窝似的!"
安燠被他颠得直笑,却在瞥见老参时突然愣住。
千年参精正捧着九转归元草,金须上沾着草叶的碎末,眼神却温柔得像在看自家孙儿:"当年我没护住它,现在……现在换我护着你们。"他指尖一弹,露珠"咻"地射向洞外,在空气中划出道银线。
"轰!"
洞外传来道童的惨叫,困妖阵的红光应声而碎。
程砚趁机扛着安燠冲出去,钉耙左挥右扫,把玄真子的桃木剑砸得断成两截。
安燠趴在他肩头,看见老参举着灵草追在后面,金须上还沾着夜明珠的光,活像个会移动的金灯笼。
"程砚!往左!"她指着块凸起的岩石,"那后面有我前儿签到的定身桃!"
"得嘞!"熊妖猛地转身,钉耙尖精准勾住桃枝,三五个粉扑扑的桃子"咕噜噜"滚进安燠怀里。
她随手扔出两个,玄真子和道童立刻定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招好用不?"她戳了戳程砚的熊耳朵,"上回你说我藏桃是贪吃,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程砚的耳尖瞬间红透,却把她抱得更紧:”我夫人最聪明。"
洞外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卷着松涛灌进洞窟。
安燠正想笑,却瞥见程砚身后的石壁——方才刻着"镇妖"的石碑,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那些古篆像活了似的,沿着石缝往四周爬,连九转归元草的须根都跟着轻轻颤动。
"程砚……”她扯了扯他的衣领,"石碑在发光。"
程砚回头看了眼,又转回来冲她笑:"等咱们解决了玄真子,再回来研究。现在——"他故意颠了颠她,"先去买糖葫芦,你要两串,我要三串,老参爷爷要十串!"
老参的金须抖得直颤:"十串?你当我是熊瞎子吗?"
安燠跟着笑,却在低头时瞥见怀里的九转归元草。
草叶上的纹路不知何时连成了完整的封印图,而在最中央,隐约能看到个鹤氅人影——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洞外传来玄真子的闷哼,程砚的钉耙又砸断了一根旗杆。
安燠摸了摸草叶,忽然觉得掌心发烫。
她抬头看向程砚泛红的耳尖,又看向老参颤巍巍的金须,突然明白过来:这趟浑水,他们是趟定了。
而在他们身后,石碑上的古篆愈发明亮,像被谁点燃了引信。
幽蓝的光漫过石壁,漫过壁画,最后停在那株刚发芽的灵草上——草叶轻轻一颤,竟开出朵极小的金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