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岛上闹鬼,谁把封印撬开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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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拖动的闷响裹着腥气从祭坛深处漫上来,安燠的狐尾尖在裙摆下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系统面板在她视网膜上蹦出明晃晃的提示:【当前地点停留超半小时,触发「祭坛惊魂签到」,奖励待开启。】

她盯着石砖上被锈迹糊住的小字,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

程砚钉耙尖的火苗在风里晃,把她的影子投在祭坛上,像团不安分的墨。"镇心九印,一印破则百印生。"她念出声时,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前世坠崖前闺蜜推她时腕间的翡翠镯子还在眼前晃——那镯子上的纹路,竟和这石砖缝里的暗红锈迹有几分像。

"夫人?"程砚的钉耙"当啷"磕在地上,震得她回过神。

他熊耳耷拉着,眉心拧成个小疙瘩,钉耙尖还沾着刚才扫开的碎石:"这破地方邪性得很,我刚才用仙力探了探,下面有条地道。"他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掌心的温度透过狐毛渗进来,"要不你先回洞府?我下去看看就上来,保证不碰那些花里胡哨的印子。"

安燠仰头看他。

程砚化形后总爱穿粗布短打,此刻领口被刚才打滚蹭得歪到肩上,露出结实的锁骨——活像只被雨淋湿的熊瞎子,偏要装成护崽的老猎户。

她"噗嗤"笑出声,狐尾卷住他手腕往洞口带:"程大官人这话说的,上次你去后山采蜂蜜,说'保证不碰马蜂窝',结果被蛰得脸肿成发面馒头。"她踮脚戳了戳他胸口,"再说了,万一里面藏着个会放迷魂烟的大妖,你一个人晕过去,谁给你灌醒酒汤?"

程砚耳尖"唰"地红到脖子根,喉结动了动没说出话。

老参的根须突然"刺啦"窜过来,缠住安燠的脚踝:"小女娃莫要耍嘴皮子!"千年人参精的红果白了大半,像颗蔫了的糖葫芦,"这地道里的怨气比刚才重三倍,老身活了千年...咳,千年,还没见过这么邪乎的镇法!"他的根须抖得厉害,扫过程砚钉耙尖的火苗时缩了缩,"要去你们去,老身...老身守在洞口望风!"

"成。"安燠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老参的红果——前世被闺蜜背叛后,她再没对谁这么软和过,"您要是觉着不对,就扯我狐尾。"她冲程砚挤挤眼,"程大官人,带路?"

地道口黑黢黢的,像张择人而噬的嘴。

程砚把钉耙往腰间一挂,弯腰把安燠抱起来:"夫人踩着我肩膀下去。"他的声音闷在地道里,带着股说不出的郑重,"要是觉着冷,就揪我耳朵——熊皮暖,抗冻。"

安燠的脸腾地热了。

她刚要开口调侃,系统提示突然炸响:【签到成功!获得「镇心印残卷」(可解读上古封印纹路)、「护心丹」(免疫心魔侵蚀两时辰)。】她低头看程砚发顶翘起的呆毛,突然伸手揉了揉:"程砚,要是等会遇到什么...你记得躲我身后。"

"那可不成。"程砚的声音闷闷的,"我是山神,护着夫人天经地义。"

地道里的霉味突然重了几分。

安燠的狐尾自动蓬成团,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

程砚的钉耙尖燃起两团金焰,照亮地道四壁——那些青黑色石砖上,密密麻麻刻着和祭坛上一样的镇心印纹路,每道纹路里都凝着暗红锈迹,像被人拿血一笔笔填进去的。

"看这儿。"安燠指着脚边一块石砖,残卷在她脑海里自动展开,"这是'锁魂纹',得用活物鲜血养着。"她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锈迹——那暗红突然动了,像条小蛇似的往她指缝里钻。

程砚的钉耙"唰"地扫过来,金焰"轰"地裹住她的手。

锈迹"滋啦"一声冒青烟,缩回到石砖缝里。

他额角渗出冷汗,把她的手攥进掌心来回搓:"夫人莫要乱碰!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像活的!"

安燠看着他紧张得发抖的指尖,突然笑出声。

她抽回手,从系统空间里摸出颗护心丹塞进他嘴里:"我刚签到得的,吃了不怕心魔。"她指了指前面越来越清晰的锁链声,"走,去看看这镇心印到底锁了什么。"

程砚的熊耳抖了抖,到底没再劝。

两人顺着地道往深处走,锁链声越来越响,像有人在敲一面蒙着湿布的大鼓。

安燠的残卷突然发烫,她捂住太阳穴——无数画面往脑子里涌:穿玄色道袍的仙人、跪成一片的小妖、血泼在祭坛上的"镇心九印"、还有...还有个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狐裘的女子,正把最后一道符拍在封印上。

"夫人?"程砚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

安燠晃了晃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一座更大的祭坛前。

锁链从祭坛四角垂下来,缠在中央一个透明的茧上——茧里有团黑雾,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咽。

"这是..."她刚要凑近,程砚突然从后面抱住她,钉耙横在两人身前:"别动!那黑雾在看你!"

安燠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抬头,正撞进程砚发红的眼睛里——他的瞳孔缩成两条竖线,是熊妖本体要压不住的征兆。"程砚?"她伸手摸他的脸,掌心全是冷汗,"你...你看见什么了?"

"黑雾里有张脸。"程砚的声音哑得厉害,"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地道口突然传来老参的尖叫:"小女娃快退!那茧要破了!"

安燠转头,正看见透明的茧"咔嚓"裂开道缝。

黑雾"呼"地涌出来,裹着她前世坠崖时的风声、闺蜜的冷笑、还有系统提示音——她突然想起残卷最后一句:"镇心九印,锁的是人心魔。"

程砚的钉耙"轰"地砸在地上,金焰像道墙似的隔开黑雾。

他转身把安燠护在身后,声音里带着股狠劲:"夫人别怕,我就算被雷劈成灰,也不让这玩意儿碰你一根汗毛!"

安燠望着他绷紧的后背,突然笑了。

她摸出护心丹塞进自己嘴里,狐尾缠住他的腰:"程砚,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前世是被闺蜜推下悬崖的?"她踮脚凑到他耳边,"刚才残卷里的画面,那个穿狐裘的女子...好像是我。"

黑雾裹着锁链声涌过来。

程砚的钉耙金光更盛,照得地道亮如白昼。

老参的根须突然从洞口窜进来,缠住安燠的手腕:"小女娃!老身...老身有话要说!"他的红果抖得几乎要掉下来,"其实我在昆仑山时..."

锁链断裂的脆响突然炸响。

安燠回头,正看见透明的茧彻底碎裂,黑雾里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正露出个冰冷的笑。

老参的根须缠得安燠手腕发疼,红果上的白霜簌簌往下掉:”阿燠,老身当年在昆仑山看药园子时,见过十二座镇心印祭坛。"他抖抖索索从根茎褶皱里摸出半块黑黢黢的玉简,裂缝里渗出暗金色纹路,"这是我被雷劈断主根那天,从祭坛石壁上抠下来的——当年守印的道童说,镇心九印锁的不是妖邪,是...是修者心里的恶。"

程砚钉耙尖的火苗"噗"地矮了三寸,熊耳猛地竖起来:"您老早知道这破印子的门道?刚才在洞口装蔫儿糖葫芦!"他伸手要抢玉简,被安燠用狐尾卷住手腕——狐毛扫过他掌心,像团挠人的蒲公英。

"程大官人急什么?"安燠盯着玉简纹路,残卷在脑海里自动与这暗金刻痕重叠,"老参前辈要是早说,您刚才探地道时怕是要被锁魂纹啃了指甲盖。"她指尖轻轻碰了碰玉简裂缝,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行小字:【检测到上古封印碎片,「镇心印残卷」进度+15%】,乐得她尾尖在程砚后颈扫来扫去,"前辈继续说,这印子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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