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黑核藏谜,谁在背后搞事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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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外头传来个清越的声音,"这地道通着玉面夫人的密室,那妖女定是藏在此处。"
安燠在程砚颈窝闷笑,尾巴尖悄悄卷住他的小拇指。
她能感觉到黑核在胸口发烫,和山杏的甜混在一起,像团烧不旺的火。
系统终于不卡壳了,脆生生报出:【检测到特殊场景「佛前藏妖」,触发隐藏签到——】
"闭嘴。"安燠在心里乐,"这回换我躺,你负责记奖励。"
程砚的熊耳抖了抖,低头用鼻尖蹭她发顶:"夫人说的都对。"他扛着钉耙往地道更深处走,脚步声撞在石壁上,像敲着面小鼓,"但等解决了这些麻烦......"他喉结动了动,"我要听你说说那只尾巴尖有金毛毛的小狐狸。"
安燠的尾巴尖在他手心里挠了挠,没说话。
她望着地道深处浮动的狐火,突然想起老参说的"九印封野魂"——如果镇心印是为了封印不愿被规则束缚的存在,那现在被放出来的,究竟是那些"野魂"......还是......
梵唱声裹着金光涌进地道时,她摸了摸衣襟里的黑核。
那行小字不知何时变得更清晰了:"因果终有报,砖亦能成玉。"
地道石壁被金光灼得噼啪作响,程砚的钉耙与袭来的降魔杵撞出火星,溅在安燠大氅毛领上,烫得她尾巴尖猛地一缩。
老参精早抱着拐杖缩到角落,人参须被气浪掀得像团乱草,却仍眯着眼睛往金光里瞄——那持杵的小沙弥耳后有颗红痣,和五百年前在昆仑山追他的巡山仙官长得有七分像。
"夫人,捂好耳朵。"程砚的熊耳被震得发疼,却还腾出一只手捂住安燠后颈。
他钉耙一旋扫开三道金光,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块烤红薯塞进她掌心,"趁热吃,方才在灶膛捂的。"安燠咬了口甜软的薯肉,焦香混着刚才山杏的酸,突然福至心灵——那些梵唱、那些追着他们跑的仙佛,像极了前世闺蜜引她去郊外时,沿途刻意留下的玫瑰花瓣。
"程砚。"她舔掉嘴角的薯渣,狐狸眼突然亮得像浸了月,"咱们是不是被人当牵线木偶耍了?"程砚正用钉耙挑飞第三柄降魔杵,闻言手顿了顿,钉耙尖差点戳到洞顶的钟乳石:"咋说?"
安燠把黑核在指尖转了转,那暗红纹路在薯香里泛着暖光:"上次在乱石山,咱们刚怀疑镇心印有问题,第二天就有土地公来报'东海有古卷';前儿老参头提了幽都旧识,今儿菩萨就追着地道来——"她突然抓住程砚钉耙上挂的铜铃,"就像有人在咱们脚边撒芝麻,引着咱们往他要的方向走。"
老参精的人参须突然簌簌抖起来,拐杖重重敲在地上:"那青丘狐的卷宗......"他咳嗽着从怀里摸出片干枯的银杏叶,叶面用金粉写着"南溟"二字,"五百年前我偷抄的,原本压在昆仑玉匣底。前日整理药囊时突然掉出来,我还当是虫蛀的。"
程砚凑过去看那叶子,熊鼻子皱成小团:"这金粉味儿......和黑核上的焦糊气像!"他突然把安燠往怀里一带,避开从洞顶砸下的金刚降魔印,"那咱们偏不顺着走!
原计划去东海,现在改道南溟——听说那儿的海妖专爱扒仙船底,正好当咱们的遮羞布。"
安燠的尾巴尖"刷"地缠上他手腕:"聪明!海妖恨仙佛,见着穿袈裟的比见着仇人还亲,肯定乐意帮忙挡路。"她摸出程砚塞的桂花蜜瓶晃了晃,蜜液在瓶里漾出小漩涡,"不过得给老参头弄身伪装——总不能让千年人参精顶着张皱脸招摇过市。"
老参精立刻炸毛:"我这叫仙风道骨!"可瞥见程砚从大氅里摸出的珊瑚珠串(前日在海边捡的)和褪色的渔婆头巾,到底哼唧唧地接了过去:"就、就戴半柱香!"
三人猫着腰摸出地道时,天已擦黑。
程砚把钉耙往肩上一扛,另一只手牢牢攥住安燠的手腕——不是怕她走丢,是怕她看见路边糖葫芦又挪不动腿。
老参精裹着渔婆头巾跟在后面,珊瑚珠串在脖子上晃荡,活像只偷戴了人类首饰的老龟。
"系统。"安燠摸着袖中暗袋里的黑核,在识海轻声道,"小懒虫,这回该你支棱起来了。"系统立刻发出卡带似的电子音:【检测到宿主开启反追踪模式,已启动「摸鱼雷达」——当前危险值★★☆,建议宿主继续保持每日躺平两时辰……】
"闭嘴吧你。"安燠憋着笑,指尖轻轻碰了碰暗袋,黑核突然发烫,烫得她想起前世闺蜜腕间的红珊瑚手钏。
程砚察觉她指尖发颤,悄悄把自己的掌心贴上去,粗粝的掌纹蹭得她发痒:"到了海边,我给你烤鱿鱼须吃。"
他们沿着海岸线走了小半个时辰,老参精突然僵在原地,浑浊的眼睛盯着海面:"等等......"他颤抖着抬起拐杖,指向他们方才离开的荒岛。
安燠转头望去,就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天空中,浮现出一行淡金色文字,像被仙人用金粉在云里写的:"第七魂,在南溟龙冢。"字迹刚显完,她的识海里突然响起道陌生声音,沙哑得像锈了的铜钟:"别信他们,九印不该存在......"
程砚的熊耳"唰"地竖起来,钉耙立刻横在身前:"谁?!"老参精的珊瑚珠串"啪嗒"掉在地上,滚进沙堆里:"是、是幽都的......"他话没说完,那声音已像被风吹散的烟,没了踪迹。
安燠摸了摸发烫的暗袋,黑核上的暗红纹路正随着心跳轻颤。
她望着程砚发顶翘起的呆毛,突然笑出声:"看来有人急了。"程砚不明所以地挠头,她踮脚戳了戳他胸口:"急着让咱们去南溟,急着让咱们找第七魂——"她收了笑,狐狸眼里闪着锐光,"但他越急,咱们越要慢。程大官人,明儿起咱们每天多睡一个时辰。"
程砚立刻点头:"听夫人的。"他弯腰捡起老参精的珊瑚珠串,拍掉沙粒重新给老人戴上,"不过睡前得先吃烤鱿鱼须——我跟渔村老张头学了新法子,撒五把辣椒面儿。"
老参精捂着被珊瑚珠硌疼的脖子,突然用拐杖戳了戳安燠的后背:"那小狐狸......"他欲言又止,却见安燠冲他眨眨眼,尾巴尖悄悄晃了晃——尾巴尖那撮金毛毛在暮色里闪着光,像颗没化的金砂糖。
他们转过礁石时,海风突然变了方向。
咸湿的潮气裹着远处的浪声涌来,安燠闻见了熟悉的铁锈味——那是海妖血里的味道。
她望着前方阴云密布的海面,袖中暗袋里的黑核突然烫得灼手,仿佛在说:南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