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梦境再现,真相曝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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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悄悄握住她发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缝钻进来——那是他用熊妖体温温了半宿的,此刻正像团小火苗,烧得她眼眶发酸。

"夫人,"程砚压低声音,熊耳朵蹭了蹭她发顶,"这戏,够不够?"

"够。"安燠吸了吸鼻子,望着赵判官煞白的脸笑了,"但官爷好像没看够呢。"

赵判官猛地站起来,椅腿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盯着还在流转的幻境,嘴唇直哆嗦,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太响了,响得他几乎没听见安燠接下来的话:"官爷,这戏,可还看得真切?"

赵判官的官靴在青石板上磕出两声脆响,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腰间的金漆木牌"当啷"砸在石桌上——方才被程砚钉耙尖戳出的黄漆印子,此刻倒像道滑稽的罪证。"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脖颈青筋暴起,官帽上的珊瑚珠跟着直颤,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公鸡。

安燠指尖的梦影石泛起青金涟漪,她望着赵判官扭曲的脸,前世被抹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日她跪在青丘焦土上,玄真子的血溅在她狐尾上,白曜的法诀在她眉心烙下"妖孽"二字——原来不是她天生带罪,是天廷要拿她族当遮羞布。

"你们以为能像前世一样,随意抹除记忆、掩盖真相?"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戳得赵判官眼眶发红。

指尖一点,幻境里的玄真子突然转过脸来——那是安燠昨夜用镜灵石复刻的细节,老道眼角的泪痣、嘴角的血渍,连白曜道袍上金线绣的"镇"字都纤毫毕现。

"噗通!"赵判官的随从里最年轻的小吏直接跪了,他抱着程砚的钉耙腿直磕头:"仙姑饶命!小的就是个跑腿的,根本不知道青丘的事!"程砚被他撞得钉耙晃了晃,低头瞅着这团发抖的官服,熊耳朵抖了抖:"夫人,这小的比山脚下那窝兔子还怂。"

安燠没接话。

她望着幻境里广元帝君捻动佛珠的手,喉间泛起腥甜——那串佛珠,前世她在广寒宫见过,是帝君用来镇压堕仙怨气的法器。

原来青丘的血,早被算进了天廷的"清誉账"里。

"够了。"程砚突然低喝一声。

他熊臂一伸,钉耙横在腰间,三两步跨到赵判官跟前。

这熊妖平时总装粗汉,此刻却像座突然压下来的山——赵判官刚要后退,程砚已经扣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后颈:"夫人让你看的戏,够不够?"

赵判官疼得倒抽冷气,官服前襟被程砚熊爪扯得歪歪扭扭。

他望着安燠袖中还在发烫的梦影石,突然想起三百年前那道"青丘余孽格杀勿论"的密旨——原来余孽没死,还带着真相杀回来了。

"现在,你们还有话说吗?"程砚松开手,赵判官像团烂泥瘫回椅子里。

随从们早没了方才的威风,有个年长的典史颤抖着摸出腰间的判官笔,刚要画符,程砚钉耙一挑,笔"咻"地扎进房梁——木屑簌簌落下来,正掉在典史头顶。

"没...没话说了。"赵判官声音哑得像破风箱。

他望着幻境里自己都没见过的秘档画面,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天廷档案室翻到的残页,原来那些被虫蛀的窟窿,根本不是虫蛀的。

洞外突然响起喧哗。

安燠转头望去,不知何时聚了一圈小妖:狼耳巡山队攥着朴刀,兔妖们揪着彼此的长耳朵,连后山那只总偷蜂蜜的老猴精都扒着窗沿——方才的动静早惊了整座山。

"仙姑,那老道说的是真的?青丘是替天庭挡劫?"狼耳小头目抹了把脸上的毛,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娘是青丘旁支,当年跟着大部队迁徙时走散了,后来总摸着他耳朵说:"咱们狐族没做过亏心事。"

"仙姑!"兔妖里最胆小的阿月突然扑过来,她眼睛哭成两颗红樱桃:"我阿爹说他小时候见过青丘的狐狸,会给迷路的小孩编草环!"她拽住安燠的裙角,"他们怎么能说青丘是叛贼?"

安燠蹲下来,替阿月擦掉眼泪。

她指尖拂过小妖们的耳朵、尾巴,忽然想起程砚说过:"这山上的小妖,哪个不是被仙门踢出来的?"原来天廷的"清剿",从来不是惩恶,是灭口。

"从今天起,我这山头,不再听命于天庭私裁!"她站到石案上,晨露打湿的月白裙角扬起,"青丘的冤,我替他们讨;被抹去的真相,我替他们说!"风卷着桂香扑过来,她发间的野菊轻轻摇晃——那是程砚昨夜摸黑爬悬崖摘的,说要"衬夫人的眼尾痣"。

程砚站在她身侧,钉耙往地上一杵。

熊耳朵悄悄竖起来,把安燠的话全收进耳朵里——他想起三百年前在不周山看到的血书,青丘少主最后写的是:"愿后世有人知我清白。"原来这个"有人",是他怀里的小狐狸。

洞外的山风突然变了方向。

安燠望着天边,瞳孔微微收缩——方才还晴朗朗的天,此刻聚起大块乌云,像被泼翻的墨汁,正从东南方压过来。

云层里传来闷雷,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天幕。

"夫人。"程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熊爪悄悄覆上她手背。

他能感觉到她指尖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像当年他第一次劈开不周山冰窟,看见里面藏着的上古神碑时的那种兴奋。

一道金光突然刺破云层,像根金针刺破天幕。

那光来得极快,安燠只来得及看清是道裹着法诀的玉简,便听"啪"的一声,它撞在洞前的老槐树上,震得满树槐花簌簌落下。

程砚的钉耙"嗡"地轻鸣。

他望着那截还在冒烟的玉简,熊耳朵绷成两把小镰刀——这是天庭的传讯玉牒,能直接穿透千里云层。

他转头看安燠,正撞进她亮晶晶的眼睛里。

"看来,"安燠捡起玉牒,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金纹,"天庭的戏,才刚开场呢。"

洞外的乌云越压越低,隐约能看见云缝里有仙禽振翅的影子。

程砚把安燠往身后拉了拉,熊妖的体温透过后背传来。

他望着天边翻涌的金光,突然笑了——他这只躲在山里酿蜜的熊,终于要跟着小狐狸,去掀一掀天廷的棋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