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合玺三块凑齐,但最后一块得‘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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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章盯着那粒玉屑在光里打了个旋儿,算盘珠子"哗啦啦"撒了满地。

他蹲下去捡的时候,山风裹着晨露钻进领口,后颈凉得他打了个激灵——这哪是普通天光?

分明是广元那老东西的感知力顺着云缝漏下来探路呢。

"九章?"安燠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带着点困倦的软。

她倚在程砚怀里,发梢还沾着护灵碑前的露水,像只刚从窝里钻出来的狐狸,"发什么呆呢?

再不走,某人的桂花蜜粥可要熬成浆糊了。"

程砚耳尖一红,抱着她的胳膊紧了紧:"哪能?

我火候拿捏得比巡山时辰还准。"他扛着钉耙转身时,钉齿刮过青石板"刺啦"一声,惊得林子里的山雀扑棱棱乱飞。

陆九章手忙脚乱把算盘珠子塞回袖袋,抬头正撞见安燠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怀里的青铜角在晨雾里泛着幽光,和云缝里那粒玉屑遥相呼应,活像两盏对暗号的灯。

山神庙的灶膛里还留着余温。

程砚把安燠放在竹榻上,转身去掀砂锅盖子,甜丝丝的桂花香"腾"地冒出来。

安燠吸了吸鼻子,眼睛立刻弯成月牙:"我就说熊山神熬粥比炼丹准——上回你非要试新得的'百花酿',结果把山桃醉得抱着树杈唱山歌。"

程砚往碗里舀粥的手顿了顿:"那回是山桃自己偷喝的。"他耳尖又红了几分,把粥碗塞进安燠手里,"趁热喝。"

陆九章抱着账册凑过来,青金戒指在案几上磕出轻响:"安娘子,方才那玉屑......"

"是第二块玺印的感应。"安燠舀了口粥,腮帮子鼓得像松鼠,"焚契阁废墟下三尺地脉里埋着呢。

但现在不急,"她咽下粥,指尖敲了敲摊开的《天规仪典》,"先看第三块。"

程砚搬了条木凳坐在她脚边,钉耙靠在墙上,活像只守着窝的大熊:"广元那老匹夫把玺印贴身带着?"

"比贴身还紧。"安燠翻开泛黄的书页,指腹划过"天命大典"四个烫金大字,"三月后是历代帝君祭天的日子,得用完整的契约信物开坛。

少一块,天道不认他这个帝君。"她抬眼时,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所以他必须把第三块玺印拿出来,而且要当着三界使者的面。"

陆九章的算盘珠子突然在袖袋里响起来——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旧玉簪(代替眼镜用的):"祭台有'真契验明阵',伪造的会引雷罚。"

"我们不伪造,置换。"安燠从袖中摸出半片青金残页,在案几上摊开,"让他以为自己拿的是真的,实则......"她指尖拂过残页,净火之种突然从指尖蹦出来,在残页上舔出细碎的金芒,"这是用共命簿刻的伪玺,外表和真品一样,内纹藏着'愿力溯源咒'。

等他祭天的时候......"

"咒会顺着愿力扒了他的皮!"程砚猛地一拍大腿,木凳"吱呀"一声差点散架,"好样的小狐狸!"

安燠被他吓了一跳,粥碗差点脱手:"熊山神轻点儿!

这咒要的是慢刀子割肉,急不得。"她揉了揉耳朵,突然握住程砚的手,"但要把伪玺换上去,得有人能接近祭台的礼官殿。"

程砚的熊耳朵立刻竖起来:"我去!"

"你?"陆九章的算盘珠子又掉了两颗,"守关人共主的身份倒是能列席,可你那钉耙......"

"钉耙怎么了?"程砚把钉耙往怀里一抱,"当年不周山守关,我扛着它挡过九重天雷。

再说......"他低头冲安燠笑,露出虎牙,"礼官殿的仙官见了我,得行守关礼。"

安燠突然伸手戳他胸口:"谁让你扛钉耙了?"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件青纹道袍,"穿这个,我让山桃连夜绣的,领口绣了守关云纹——"她的耳尖悄悄红了,"像你这样的憨货,穿得周正点,才不像来砸场子的。"

程砚接过道袍,手指摩挲着绣纹,喉咙发紧:"我穿。"他突然把安燠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声音闷在她发顶,"但你得答应我,调包那天,你在山神庙等我。"

"好。"安燠环住他脖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青苔和松木香,"我给你熬桂花蜜粥,等你回来。"

陆九章突然轻咳一声,把脸转向窗外——山桃正抱着一筐山杏往这边跑,发辫上的野花被风吹得乱颤。

他低头翻账册,却见空白页上又浮起几个小字:"七日,礼官殿。"

程砚把道袍叠好放进木匣,抬头正撞见陆九章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挠了挠头,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山杏,刚摘的。"

陆九章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接的时候,指尖碰到程砚掌心的茧子——那是握了几百年钉耙磨出来的。

他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在南天门当账房时,见过太多仙官的手,要么白得没血色,要么沾着算珠的铜锈味,哪有这样带着松脂香的温度?

"七日后。"安燠突然开口,把青金伪玺塞进程砚手里,"礼官殿的礼官是我师兄的徒弟,我给他留了'合规列席'的手谕。

你带着守关信物进去,把伪玺和他手里的真品......"她做了个"换"的手势,眼睛亮得像星子,"记住,调包要在卯时三刻,那是验印阵最弱的时候。"

程砚把伪玺攥进手心,体温立刻透了进去:"记住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这是我新酿的桂花蜜,你早上喝。"

安燠接过瓷瓶,凑到鼻尖闻了闻,笑得眉眼弯弯:"熊山神越来越会哄人了。"

窗外的山桃终于跑到庙门口,举着山杏喊:"安姐姐!

程哥哥!

陆先生!

山杏甜得能齁死人——"

陆九章的算盘珠子又响起来。

他望着程砚小心收着道袍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守关人身上的憨直,比那些仙官们翻烂的天规可爱多了。

七日后的晨雾里,程砚站在山神庙门口,青纹道袍被风吹得鼓起。

他摸了摸怀里的伪玺,又摸了摸袖中的山杏——那是安燠塞给他的,说"饿了就吃"。

钉耙被他收进了木匣,取而代之的是块刻着守关纹的玉牌。

"早去早回。"安燠站在台阶上,发梢沾着雾珠,"我在灶上煨了粥。"

程砚转身往山下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要是遇到麻烦......"

"我有净火种。"安燠晃了晃指尖的金芒,"再说,你可是不周山的守关人。"

程砚笑了,大步往山下走。

山风卷着他的道袍角,远远看去,倒真像个要去赴大典的正经神仙——除了他腰间还挂着个油亮亮的蜜罐,那是安燠硬塞的,说"礼官殿的仙茶太苦,得配蜜喝"。

南天门的飞檐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程砚摸着怀里的伪玺,脚步越走越稳。

他知道,山神庙里有个人正趴在窗台上看他,发梢的雾珠落进粥里,搅出一圈圈甜丝丝的涟漪。

七日后,南天门礼官殿。

程砚扛着钉耙大摇大摆走进去——哦不,他今天穿了青纹道袍,钉耙规规矩矩收在袖中。

但礼官抬头的瞬间,还是被他腰间的蜜罐晃了眼。

"守关人共主程砚,携民间信物列席。"他把玉牌拍在案上,蜜罐"当"地磕在旁边,"请验明身份。"

礼官盯着蜜罐里晃荡的金黄蜜浆,喉结动了动:"那个......信物呢?"

程砚从怀里摸出伪玺,在晨光里转了转:"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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