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宿舍打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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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晚上的时间是被安排得井井有条的。要么去自习室安静地写作业，要么在宿舍里整理内务，一切都显得那么有序。然而，到了晚上十点，宿舍的灯就必须熄灭，所有人都得上床睡觉，这是一条不可违背的规定。

可是，与学生们的斗智斗勇却常常让这个规定变得形同虚设。学生们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意思。果嘉作为老师，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她只能在303和302两个宿舍之间来回奔波，试图让学生们安静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果嘉无法像平时那样在明亮的灯光下学习或工作。她只能打开一盏小小的台灯，借着微弱的光线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比如检查学生的作业。等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之后，她才能去洗澡。但有时候，因为早上要开会，她甚至连澡都来不及洗。

今天傍晚吃晚饭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这场雨让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宿舍里，无法外出。果嘉和周煜恒只能在宿舍里等待进一步的消息，同时安排学生们合理利用这段时间。

他们决定让一部分学生先去洗澡，另一部分学生则先整理自己的物品，这样轮流进行，既不会让学生们无所事事，也能保证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自己的事情。

周煜恒坐在302宿舍的走廊上，负责照看学生们，确保他们按照安排有序地进行活动。而果嘉则去给同学们拍照，记录下这个特殊的时刻。

微信提示音响了，周煜恒拿起手机看。

微信群聊聊天框

夏令营T期工作群

总教官助理小晴：今天下雨晚上都在宿舍整理内务，有营长过去检查，没整理好被抓到

扣钱。@所有人

总教官助理小晴：不用回复，免得信息被顶上去了。@所有人

“老师，今天晚上在宿舍整理内务”周煜恒看完信息放下手机去找果嘉了。

“还真是这样”果嘉点都不意外的说。

果嘉话音刚落，303宿舍传出打架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果嘉拔腿就往303宿舍跑，周煜恒留在这边看学生。

在 303 宿舍里，一场激烈的争吵正在上演。郭汾阳和陈晓旭两人情绪激动，竟然动起手来。宿舍里的其他人，除了正在洗澡的人，都急忙上前劝阻。

“你怎么能骂美女老师呢？老师那么辛苦地为我们付出，你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郭汾阳气愤地说道。

然而，陈晓旭却毫不示弱，挑衅地看着郭汾阳，回应道：“我就骂了，怎么样？你这个狗腿子！”

话音未落，两人又再次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让。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由于他们刚刚在拖地，地上还有些水渍，郭汾阳被陈晓旭猛地一推，身体失去平衡，瞬间滑倒在地。

这一幕恰巧被刚走进宿舍的果嘉看到，他见状，连忙飞奔过去想要扶住郭汾阳。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果嘉自己也因为地面湿滑而摔倒。

尽管如此，果嘉在摔倒的瞬间，依然本能地用手托住了郭汾阳的脑袋，避免他的头部直接撞击地面。

“砰——”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宿舍炸开，郭汾阳惊恐地看着果嘉苍白的脸，温热的液体顺着对方手滴落在自己手背上。“老师！”他的尖叫划破凝滞的空气，围观的学生们瞬间僵在原地，陈晓旭攥着拳头的手剧烈颤抖，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周煜恒拨开人群时，正看见果嘉半睁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他扯开衬衫领口的纽扣，绑在果嘉的手上，声音绷得像要断裂的琴弦：“快去叫隔壁班的教官过来”王佳宇如梦初醒，撞翻脸盆冲出门外，拖鞋拍打地面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我不是故意的……”陈晓旭突然蹲下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没想让老师受伤……”郭汾阳红着眼眶想要从果嘉怀中起来，却被周煜恒拦住了。他蹲在果嘉身边，轻轻擦去她手上的血迹，突然发现她另一只手还死死攥着被扯坏的工作证——照片上的果嘉穿着迷彩服，笑得比此刻苍白的脸要灿烂许多。

果嘉咬着嘴唇缓神，发现陈晓旭正攥着手站在阴影里，少年泛红的眼眶里打转的不知是愤怒还是懊悔。陈晓旭缩在阴影里，把自己攥出血的手悄悄藏进背后。

“教官，先看看安迪有没有事，我没事”果嘉虚弱的跟周煜恒说。

“汾阳哪里不舒服，告诉教官？”周煜恒这时才反应过来，问郭汾阳。

郭汾阳张了张嘴，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半晌才挤出声音：“后脑勺……磕到地上了。”他颤抖着掀起染血的头发，血是果嘉的，有些血丝但肿得发紫。周煜恒的脸色瞬间阴沉，扯下穿上的外套裹住郭汾阳肩膀，转头瞥见果嘉歪靠在床边，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都坐下！”总教官助理小晴的声音突然在门口炸响。她扫过满地狼藉，目光定格在果嘉渗血的右手，瞳孔猛地收缩。

陈晓旭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上储物柜，藏在身后的手又渗出鲜血，在金属柜门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果嘉强撑着起身，却被周煜恒按回原地。他扯下腰带简易包扎她的伤口，动作难得发狠：“不要命了？”指尖擦过她冰凉的耳垂时，听见她用气声说：“别让……别让营长知道打架的事。”

小晴蹲下来检查郭汾阳的伤口，突然冷笑一声：“两个学员打架，连带老师受伤，这事儿瞒不住。”她掏出对讲机的瞬间，陈晓旭猛地冲过来，扑通跪在果嘉面前：“是我不对！别扣郭汾阳的分，别让我爸知道……”少年哽咽着攥住果嘉的衣角，藏在身后的手终于暴露——指关节血肉模糊，还嵌着从地上捡的玻璃片。

可终究纸包不住火，303宿舍那么大的动静，总教官和营长过来了。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总教官的军靴踏地声混着营长皮鞋的声响，像催命符般由远及近。

"都围着干什么？"总教官洪亮的声音震得门框发颤。人群自动分开，他一眼扫过满地狼藉、郭汾阳头上的血迹，低着头的陈晓旭，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营长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在果嘉染血的手和陈晓旭血肉模糊的手上打转，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报告！"小晴利落地起身敬礼，"303宿舍学员斗殴，致使老师和学员受伤。"她话音未落。

陈晓旭扑向果嘉拽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滚烫的泪水混着血渍蹭在她腕间："是我先动手的！郭汾阳是为了保护老师！"

郭汾阳踉跄着要站起来，却被周煜恒按住肩膀。他急得眼眶通红："教官，是我没忍住先推的他！陈晓旭......心情不好，今天又听见有人说老师坏话......"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总教官冰冷的注视下几近呜咽。

果嘉感觉后脑勺的伤口突突作痛，却强撑着扯出个笑："是意外，地面太滑了。"她转头看向陈晓旭，用还能动的手轻轻擦去少年脸上的泪痕，"我们说好要一起完成夏令营的，对吗？"

营长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令人发寒的平静："受伤的先去医务室。至于打架的事......"他顿了顿，镜片闪过一道冷光，"按规矩，涉事学员立刻退营。"陈晓旭的身体剧烈颤抖，攥着果嘉衣角的手突然松开，而郭汾阳已经声嘶力竭地喊出声："不要！"

“潘总教，我们先让他们去处理伤口，后续再说”果嘉用乞求的眼神看他。

潘总教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扫过果嘉苍白的脸和染血的绷带，终于挥了挥手：“小晴，带他们去医务室。”他转向营长，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你来处理。”转身就走了。

周煜恒背起郭汾阳时，少年还在挣扎：“教官！陈晓旭不是故意的……”话音被走廊穿堂风卷走。陈晓旭垂着头跟在后面，指关节的血在瓷砖上拖出暗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