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告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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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专注的修行中流逝得飞快。

程墨沉浸在雷之呼吸的奥义中，忘却了日月轮转。

程墨缓缓收刀，胸膛因刚刚结束的高强度练习而微微起伏，口鼻间萦绕的细微电光缓缓散去。

他站在原地，闭目内视。

这数月来的苦修成果，如同画卷般在脑中清晰展开。

壹之型·霹雳一闪，已臻至当前身体能承受的极限，启动如真正的雷霆，斩击凝聚无匹。

贰之型·稻魂，五连斩击角度刁钻，封锁严密，已能融入一丝突进变奏。

叁之型·聚蚊成雷，范围可控，乱中有序，足以应对复数敌人。

肆之型·远雷，中距离突进斩击轨迹稳定，威力集中。

伍之型·热界雷，已能稳定让刀身附着灼热气息，虽未至巅峰，但已具雏形。

陆之型·电轰雷轰，凭借雄厚体能，已能模拟出那雷霆轰落般的狂暴声势。

虽熟练度和精妙变化尚不及历代鸣柱，但他已能流畅施展所有剑型之“形”，并初步蕴含其“意”。

这份成绩，足以惊世骇俗。

桑岛慈悟郎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老人的目光复杂，欣慰、骄傲、感慨…最终都化为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他一生锤炼呼吸法，深知程墨这短短两个多月所达到的高度，是何等不可思议。

这已非“天才”二字可以形容，近乎…神迹。

就在程墨于一次酣畅淋漓的综合演练后，缓缓收刀，平复着体内奔涌的雷息时，脑海深处，那沉寂许久的罗盘虚影微微震动，传来一道冰冷的信息流。

【距强制脱离当前位面剩余时间：71:59:59…】

三天。

只剩下最后三天了。

程墨握刀的手微微一顿。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冲上心头，让他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剧烈的波动。

这短短三个月……

不，按主世界时间算，可能才三天……

在鬼灭世界的经历，如同快放的影像般在脑中闪过。

实验室的疲惫，医院的绝望，罗盘的意外，穿梭的震撼，与鬼的生死搏杀，蝶屋的交易，以及在这桃山上日复一日的苦修……

程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因罗盘提示而泛起的波澜。

他想到此行最大的收获——

彻底掌握的超凡力量，以及那箱足以让妹妹获得最好治疗、让父母脱离苦海的黄金。

希望，从未如此真切。

一股滚烫的热流终于冲破了常年冰封的心防，让他指尖微微发颤。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呐喊，深深吸了一口气。

山间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却压不住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

他收敛心神，目光投向不远处正欣慰地看着他的桑岛慈悟郎，以及那个虽然依旧缩头缩脑但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的善逸。

是时候告别了。

他走到桑岛慈悟郎面前。

没有任何预兆，他郑重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即躬身，行了一个极为正式隆重的大礼。

“慈悟郎老师。”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真诚。

“数月教导，授业之恩，程墨永世不忘，多谢！”

桑岛慈悟郎愣了一下，随即了然。

潜龙终要出渊，这般弟子，不可能永远困于桃山一隅。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不舍，但更多的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