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日常篇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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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珠的父母在知道女儿跟杨锦天的事情之后激烈的反对,之所以如此强硬地反对她与杨锦天交往,甚至不惜采取切断联系这种决绝的方式,其根源,竟要追溯到上一代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当年,李贤珠的姨婆文钰琼与杨程月分手时,闹得相当不愉快,其中夹杂着家族压力、理念不合以及许多难以对外人道的纠葛,最终以文钰琼远走他乡、杨程月另娶他人告终。这段往事成了文钰琼心中一根隐秘的刺。
而李贤珠的家境,早年正是依靠姨婆文钰琼的慷慨资助和深厚人脉才得以起死回生,一步步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李贤珠的父亲对文钰琼心怀感激,同时也带着几分敬畏。他深知姨母对那段往事耿耿于怀,对杨家(尤其是杨程月一脉)颇有微词。
因此,当察觉到女儿似乎与杨程月的侄孙杨锦天走得很近时,李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产生了强烈的反对情绪。他绝不能允许女儿卷入上一代的恩怨,更不愿因此惹得资助自家崛起的姨母文钰琼不快。在他看来,断绝两人的联系,是最直接、最“保险”的做法。这一切,远在国外的文钰琼本人并不知情,完全是她妹妹(李贤珠外婆)一家在过度揣摩她的心意并自行其是。
李贤珠对此内情一无所知。她到了国外,好不容易适应了新环境,拿到新手机后,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联系杨锦天。
她拿出小心翼翼收藏着的、写着杨锦天家里座机号码的纸条,却发现那张纸条不知在何时何地竟然弄丢了!她心急如焚,拼命回忆那串数字。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强烈的思念,她反复尝试组合,终于拨出了一个她觉得大概是对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她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依旧是漫长的忙音。
她哪里知道,就在她离开后不久,杨程月家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最主要的就是鲁素姬的父亲、前总统鲁白被清算的事情持续发酵,虽然不敢对杨家怎么样,但无数骚扰电话、抗议电话甚至辱骂电话,日夜不停地打进杨程月家。
不堪其扰的杨程月一气之下,干脆利落地直接把家里的座机号码给换了!彻底图个清静。
这个决定,却阴差阳错地,彻底切断了两地少男少女之间最后一条直接沟通的桥梁。
李贤珠打不通电话,心里委屈又失落,只能暗自埋怨:‘这个笨蛋杨锦天!是不是把号码写错了?或者……他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了?’ 她完全没想到是号码更换,更想不到背后还有父母和上一代恩怨的阻挠。
而另一边的杨锦天,也没想到叔公会把电话换了,直到有一天他从学校里面打电话回叔公家的时候才知道这空号了。
命运就这样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一对刚刚互生情愫的少年男女,还没来得及好好开始,就被时空、被长辈的恩怨、被一系列阴差阳错的误会,硬生生地隔开了。那串丢失和更换的电话号码,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第一道看似微小、却难以逾越的鸿沟,充满了无奈与“有缘无份”的唏嘘。
新学年开学,杨锦天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周身缠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他耷拉着肩膀,眼神空洞,对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丝毫兴趣,仿佛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上学”这个机械任务。原本就偏清冷的气质,此刻更是冷得能冻死人,还夹杂着一种“全世界都欠我八百万”的颓丧感。
堂哥杨锦成看在眼里,也试着开导过他几次,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之类的话,但杨锦天只是木然地点头,眼神依旧死寂,显然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而杨家其他人,包括杨程月在内,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他们只知道杨锦天前段时间似乎情绪不错,后来就突然变得极度消沉。鲁素姬更是懵圈,她确实带杨锦天参加过财阀聚会,但当时她自己忙于应酬,根本没留意到杨锦天什么时候和李家那个叫李贤珠的丫头有了交集,更没想到两人居然还悄悄好上了!以至于现在想帮他挽回,都找不到正主,连安慰都无从下手。
就这样,杨锦天带着这副“生无可恋”的标配表情,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开学第一周。课堂上的知识左耳进右耳出,周围同学的好奇或搭讪也被他完全屏蔽。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活在自己的失落和无奈里。
然而,学校这个小型社会,尤其是这所风气本就堪忧的学校,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悲伤而停止运转。横行霸道的“霸凌五人组”依旧是我行我素,享受着欺压弱小的快感。
这天午休,在走廊拐角,杨锦天毫无意外地撞上了以朴妍珍为首的五人组。
朴妍珍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之前在商场让她丢尽脸面的“软饭男”。此刻再看杨锦天,一身便宜货,眼神黯淡无光,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失败者”和“被抛弃”的气息,跟她当初在高级餐厅里见到那个能收到贵重礼物的形象判若两人!
朴妍珍那颗刻薄的心瞬间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和扭曲的快感。她立刻拦在杨锦天面前,双手抱胸,用她那标志性的、拔高了八度的尖锐嗓音,故意让整个走廊的人都听见: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那位‘很有手段’的软饭男同学吗?” 她上下打量着杨锦天,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怎么?这是被你的金主富婆姐姐玩腻了,一脚踹开了?看你这副死了爹妈的丧气样!我就说嘛,靠女人吃饭,能有什么好下场!” “怎么?现在没钱了?又穿回你这身地摊货了?之前不是挺能装的吗?” 她身后的跟班们发出一阵哄笑,孙明悟更是狗腿地附和:“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真以为能攀上高枝变凤凰啊?”
李莎拉看着杨锦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和酸涩感又冒了出来,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崔惠廷则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
若是平时的杨锦天,哪怕只是为了清静,也可能随手让这几个聒噪的苍蝇闭嘴。但此刻的他,心如死灰,对外界的刺激几乎麻木。朴妍珍那些恶毒刻薄的话语,落在他耳中,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遥远,甚至引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空洞地瞥了朴妍珍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愤怒、羞耻或者被戳中痛处的难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虚无和死寂。仿佛她嘲讽的不是他,而是在说一个完全无关的人。
然后,他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径直从他们身边绕了过去,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或者根本没有目的地)慢慢走去。
他那彻底的无视和身上散发出的、仿佛对一切都已无所谓的死气,反而让原本气焰嚣张的朴妍珍愣了一下,感觉自己蓄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甚至有点自讨没趣。她看着杨锦天远去的、散发着浓浓低气压的背影,最终只是不屑地“切”了一声,带着跟班们继续去寻找下一个能给她带来优越感的欺负目标。
对于杨锦天而言,这些幼稚的欺凌和嘲讽,与他心中那份沉重的失落和无奈相比,渺小得根本不值一提。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