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阵救民，瘴散光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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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将雾隐村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光晕里，可这份暖意却丝毫驱散不了村中弥漫的诡异气息。灵汐跟在苍渊身后，踩着村口的青石板路往里走，淡青色的裙摆扫过路面的碎石，留下浅浅的痕迹。她身形纤细，肩背却挺得笔直，哪怕灵力刚恢复七八成，每一步都带着灵族特有的轻盈，像踩在云端的小鹿 —— 只是那小鹿的眼底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连身后的三尾也轻轻绷着，尾尖淡青色的渐变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像警惕的哨兵。

灵汐的头发依旧用银木簪束着，几缕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勾勒出柔和的下颌线。她的皮肤很白，是灵族常年与灵脉为伴养出的通透，此刻却因紧张而泛着淡淡的粉，像青丘三月刚绽放的桃花瓣。她抬手按了按胸口的青铜灵镜，指尖纤细，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指腹因常年握镜而带着一点薄茧，那是她对母亲遗物最珍重的守护。

“控灵阵的阵眼在村中央的晒谷场。” 苍渊停下脚步，抬手按住灵汐的肩膀。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掌心的薄茧蹭过灵汐纤细的肩头，让她忍不住轻轻一颤。苍渊身形颀长，银白色的神族战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甲片边缘的云纹被余晖镀上一层金边，竟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柔和。他墨色的发丝垂在颈间，几缕被风吹得贴在锁骨上，露出战甲领口下一点冷白的皮肤，与他淡金色的瞳孔形成鲜明对比 —— 那瞳孔里满是警惕，却在看向灵汐时，悄悄放软了几分，像冰雪初融的湖面。

“我记得母亲说过，控灵阵的符文会吸食活人的灵脉，这些村民……” 灵汐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忍，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担忧，“他们还能恢复吗？”

苍渊的手指微微收紧，按在灵汐肩头的力道又轻了些，像是在安抚：“只要破坏阵眼，净化他们体内的傀儡粉，就能恢复。你的灵族灵力本就有净化之效，待会儿若有余力，可试着用灵镜帮他们梳理灵脉。”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别勉强自己，你的安全最重要。”

灵汐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青铜灵镜。镜身的金色灵光透过淡金色的护灵符，在她胸口映出浅浅的光斑，像母亲留下的温柔印记。她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坚定，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阳光落在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那些傀儡村民没有意识，你别被他们伤到。”

苍渊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 “嗯” 了一声。他握紧手中的苍梧剑，深绿色的剑柄被他握得微微泛白，指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因用力而轻轻凸起 —— 那是他紧张的表现，只是三百年的战神生涯让他习惯了用冷硬掩饰情绪。他率先朝着村中央走去，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银白色的战甲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 “叮” 声，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预热。

刚走出去几步，路边的房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傀儡村民举着锄头冲过来时，苍渊几乎是本能地将灵汐护在身后。他侧身挡在灵汐面前，银白色的灵光瞬间从战甲上爆发出来，像一道屏障将她严严实实地护住。苍渊的后背挺得笔直，墨色的发丝被灵光吹得向后扬起，露出他线条锋利的侧脸 —— 眉峰锐利如剑，下颌线紧绷，淡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冷意，却在挥剑时刻意收了力道。

“躲好！” 苍渊低喝一声，苍梧剑出鞘的瞬间，深绿色的剑身泛着冷冽的光，银白色的剑气像一道闪电，瞬间将锄头劈成两半。剑气余波擦过村民的肩膀时，苍渊的手腕轻轻一转，硬生生将力道收了回去，只让村民踉跄了几步，却没伤到他分毫。他握剑的姿势格外标准，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甲胄下的轮廓随着挥剑的动作清晰可见 —— 那是千年征战练就的精准，也是他对无辜者最后的温柔。

“我引开他们，你往晒谷场跑！” 苍渊的声音带着急促，却依旧沉稳。他握紧苍梧剑，朝着村西头跑去，银白色的灵光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残影，像一道流星划过街道。跑出去几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灵汐，高声叮嘱：“别回头，直走！阵眼旁的符文有黑气，别碰！”

灵汐看着苍渊被村民围在中间的身影，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担忧，连身后的三尾也轻轻蜷缩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朝着苍渊的方向喊了一声：“你也别硬拼！我很快就破坏阵眼！” 说完，转身朝着晒谷场跑去，淡青色的裙摆像一道闪电，划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跑起来时，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向后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琥珀色的瞳孔里只剩下目标，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却有节奏 —— 那是她第一次独自面对危险任务，却没有丝毫退缩，因为她知道，苍渊在为她争取时间，她不能让他失望。

晒谷场中央的木杆前，灵汐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缠绕的黑色锁链。她的身高只到木杆的三分之一，站在巨大的木杆前，显得格外娇小，像被狂风暴雨包围的幼苗。可那幼苗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从怀中掏出青铜灵镜，将体内恢复的灵力缓缓注入镜中。注入灵力时，她的指尖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镜身上，与镜身的金色灵光融合在一起，像一颗透明的珍珠。

“母亲，求您保佑我，一定要成功。” 灵汐轻声呢喃，嘴唇轻轻开合，念出灵脉咒文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格外清晰。她的琥珀色瞳孔紧紧盯着锁链，眼中满是专注，连身后的三尾也绷得笔直，尾尖的淡青色渐变随着灵力波动轻轻闪烁 —— 那是灵族与灵脉共鸣的征兆，也是她对净化邪祟最坚定的决心。咒文落下的瞬间，她的头发被灵光吹得向后扬起，淡青色的裙摆也猎猎作响，整个人像被金色的光罩包裹着，像青丘传说中守护灵脉的灵女，神圣而又脆弱。

地下的符文爆发出黑气时，灵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她的手臂微微颤抖，握着灵镜的手也更用力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嘴唇都被咬得发红。远处传来苍渊与村民缠斗的声响，她知道苍渊还在为她争取时间，咬着牙喊道：“苍渊，再等等！我快成功了！”

“小心身后！” 苍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急促。灵汐猛地回头，看到赤影正站在晒谷场的边缘，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正是之前在山洞遇到的赤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 灵汐的声音带着警惕，她握紧手中的灵镜，随时准备应对赤影的攻击，“你是跟着我们来的？”

赤影笑着走到灵汐身边，目光落在木杆上的锁链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居然能净化控灵阵的妖力，看来你这面镜子，比我想象中更厉害。” 她顿了顿，绕着灵汐走了一圈，语气带着调侃，“不过你这小身板，撑得了多久？你那神族同伴，好像快被村民困住了哦。”

“你到底想干什么？” 灵汐的声音冷了些，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戒备，“若是想抢灵镜，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赤影摊了摊手，故作无辜：“我可没说要抢你的镜子。只是觉得，你这么有趣的小狐狸，要是被这些傀儡村民撕成碎片，就太可惜了。” 她指了指灵汐的身后，“你看，他们来了。”

灵汐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个傀儡村民正朝着晒谷场跑来，他们的眼神依旧空洞，却比之前更狂暴，显然是被阵眼的异动吸引过来的。

“你的同伴被村民缠住了，没时间过来帮你哦。” 赤影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要是被这些村民抓住，你辛苦净化的阵眼，可就前功尽弃了。”

“不用你管！” 灵汐咬着牙，将更多灵力注入灵镜，光柱再次亮了几分，“我自己能解决！”

赤影挑了挑眉，没再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把红色的粉末，朝着傀儡村民撒去。粉末落在村民身上，发出 “滋啦” 的声响，村民们瞬间停下脚步，痛苦地捂住脸，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怪响。

“这是‘噬魂粉’，能暂时压制他们体内的妖力。” 赤影的声音带着得意，“算是我帮你的忙，不用谢我。不过，下次再见面，你可得还我这个人情。”

灵汐惊讶地看着赤影，没想到她会突然帮忙：“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乐意。” 赤影笑了笑，眼神却带着一丝深意，“而且，我还想看看，你这小狐狸，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灵汐没再追问，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只能抓紧机会，将体内最后的灵力注入灵镜。“嗡 ——” 青铜灵镜的光柱再次暴涨，彻底覆盖了黑色的锁链。锁链上的妖力被完全净化，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地下的符文也失去了妖力的支撑，渐渐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普通的石头。

控灵阵被破坏的瞬间，整个雾隐村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笼罩在村子上空的蚀灵瘴像潮水般退去，夕阳的余晖重新洒满村庄，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草木清香。

那些被控制的傀儡村民，在阵眼被破坏后，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他们迷茫地看着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脸上还残留着被控制时的恐惧。

灵汐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喜悦。她收起青铜灵镜，疲惫地坐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 刚才净化阵眼消耗了她太多的灵力，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赤影走到灵汐身边，蹲下身，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灵镜：“你这面镜子真厉害，居然能净化控灵阵。看来玄鸟灵印的碎片，真的在你这里。”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灵印碎片这么感兴趣？” 灵汐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警惕，“你和幽冥界到底是什么关系？”

赤影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指了指村口的方向：“你的同伴来了，我先走了。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她的身影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消失在晒谷场的边缘，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花香。

“灵汐！你没事吧？” 苍渊的声音从村口传来，带着一丝急切。灵汐抬头看去，只见苍渊快步朝着晒谷场跑来，银白色的战甲上沾了不少灰尘和稻草，左臂的甲片还被村民的扁担砸出了一道浅痕，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威严。他的墨色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和颈间，露出冷白的皮肤和线条锋利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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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灵汐虚弱地笑了笑，指了指身边的木杆，“控灵阵已经被破坏了，村民们也恢复意识了。你…… 你没事吧？你的战甲……”

苍渊走到灵汐身边，蹲下身，不在意地摸了摸左臂的甲片：“一点小伤，不碍事。” 他伸出手，摸了摸灵汐的额头，感受到她体温正常，才彻底放下心来，“你刚才消耗太大了，脸色很白。”

灵汐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偏过头，避开他的手：“我只是有点累。对了，刚才赤影来了，她还帮我挡住了村民。”

“赤影？” 苍渊的眉头瞬间皱起，淡金色的瞳孔里满是警惕，“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有没有提灵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