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且做从容待来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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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沈山河始终还保持着一份清醒,只是脚步踉跄,总不听使唤。
小芳和九妹见了,赶紧过来搀扶。
机会难得,两人有意无意间,搂搂抱抱,又挤又擦,很是亲热了一番,奈何衣服太厚,总不过瘾,半是遗憾半是害羞,沈山河已是反应迟钝没多大感觉,她们两人倒闹了个面红耳赤。
沈山河的母亲担心自己儿子,过来看看,见着自己儿子尚还认得清人,说得全话,也就放心了点,只是别有深意的眼光在小芳和九妹脸上、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弄得两个女孩子如坐针毡,小芳饶是大大咧咧惯了,在这眼光下也感极不自然。九妹更是不堪,脖子要是能再长一点,脑袋几乎都藏自己胸沟沟里去了。
王建民已是人事不省被家人弄走了。沈山河让小芳和九妹把自己扶到大门口。
最先离开的自然是最忙最重要的人物。陶书记是最先离开的,虽然也多喝了点酒,但这种场合还不至于让他全力以赴,拉着沈山河的手勉励了几句,就在一众人的告别声中挥手离开了。
临走时陶书记问自己女儿要不要一起回去,陶丽娜借口还有账本没对留了下来。着实让众人起了不一样的心思,眼光在她和沈山河的身上来回瞄着,心中喑道:
“这关系可不一般啊!”
尤其是沈山河母亲的目光,让一向气场强大的陶丽娜也有些招架不住,拉着小妮子落荒而逃。
沈山河母亲又狠是在两个女孩子的背后重点是屁股上多瞄了几眼。
心中满是看到百花齐放般的欣悦。
随后,工商、邮电还有林业站的几个领导也告辞离开了。
接着就是陆陆续续的亲朋好友挥手离开,沈山河对他们一一表达了谢意。
庆典的鞭炮声渐渐远去,喧嚣的人群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的瓜子壳、鞭炮屑和凌乱的桌椅。沈山河静静地站在厂区中央,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倦意,只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神情。
又是一步,又是一个台阶。到底何时才是尽头怎样才得圆满?
他望着那些或搬或扫,正在清理现场的帮忙的妇女,心中涌起一股伤感。刚才还充满欢声笑语的热闹场景,转眼就是一地狼藉。
人生境遇,大抵如此。就如同这庆典,昨天的期待如同盛开的繁花,今天的落幕却只剩满地残红。那些妇女们,弯着腰,一下一下地清扫着,仿佛在清扫着时光留下的痕迹。她们的动作机械而又重复,可在这机械背后,又何尝没有对生活的一声轻叹。
沈山河的目光从她们脸上扫过,看到了岁月刻下的皱纹,看到了劳累堆积的疲惫。这些妇女,平日里在田地里劳作,在灶台边忙碌,今天来帮忙,也只是想在这样难得的热闹时刻,沾点喜气,也算是对自己平淡生活的一点慰藉。就如同他沈山河,平日里为了自己的生活,为着些他人看来不可理喻的梦想四处奔波,折腾不息。今日这庆典看似风光无限,可在热闹散去之后呢?剩下的只是如这满地狼藉般,需要独自收拾的残局。
他想起了儿时,每次村里有这样的大事,大家都聚在一起,那种纯粹的欢乐。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玩耍,大人们一边帮忙一边谈笑风生。那时候,生活好像很简单,快乐也很容易得到。可如今,长大了,有了梦想,有了欲望,却发现快乐变得越来越难得,而那简单纯粹的日子,就像这庆典过后的一地废纸彩带,被丢弃在了记忆的角落。
他又想到了这些年的坎坎坷坷。为了心中的那个愿望,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又有多少次孤枕无眠。那些离去的人,逝去的事,都像一道道伤疤,刻在他的心上。今天,终于在这片土地上,在乡亲们的见证下,成功举办了一场庆典,可谁又能真正理解,他这背后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
沈山河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一片纸屑,轻轻放进垃圾桶里。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仿佛在跟时间较劲。他想,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起起落落。有热闹的时候,就必然会有冷清的时候;有欢笑的时候,就必然会有泪水的时候。而他,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无论前方是阳光灿烂,还是风雨交加。
那些妇女们依旧在清扫着,她们的谈笑声在宽旷的场地中显得格外突兀。但沈山河知道,这谈笑背后,是她们被生活磨砺后的顺从,无奈却又坚韧。
站起身来,沈山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着远方。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又需要面对那一堆堆的难题,去为这个刚刚起步的事业,为着达成最终的心愿而努力。而现在,他只想静下心来,好好感受这份伤感,然后将它化作前进的动力,因为,生活还得继续,他不能停下脚步。
夕阳的余晖洒在沈山河的背影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从那些忙碌的身影移向了大门外。那是条通往远处的公路,宽阔而平坦,但愿今后的路亦是如此。
"沈厂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您老人家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这里可不用监工。”
有妇女调侃他道。
沈山河回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们多辛苦一下,等下每人一个红包。"
他慢慢走向工厂的办公区,双脚依旧发软,小芳与九妹早被他打发走了,父母也随着街坊去了镇上,以后那里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算是彻底告别了土地,抛弃了世代务农的传承。
弯腰捡起一块被丢弃的塑料包装,轻轻投入垃圾桶,仿佛在拾起那些被遗落的梦想和承诺,也仿佛在丢弃曾经的烙印。
"后天师傅就要赶来了。"沈山河自言自语道,语气里既有期待的兴奋,又有一丝不安。
他坐在尚未完全整理好的办公室里,看着眼前陶丽娜留下的礼单薄还有小妮子交到他手里的礼金。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资金的考验、运输的问题、市场竞争的残酷...这一切都远比一场庆典复杂得多。
陶丽娜临走的时候少有的情絮纸落。她该收拾行囊返校了,她越来越不想去面对自己的那个男朋友,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很想跟沈山河倾诉一番,只想到这人自己身上都一团乱麻,哪还拎得清她心中这条线。
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沈山河抬头望向远处,那是村口的方向。他想起母亲站在人群中离去时,脸上既有骄傲又有担忧的神情。是啊,他怎么能不忧心?再有能耐,走得再远,也只是她眼中的“儿子”,是个要人管要人痛的孩子。
父爱如山,深沉大气;母爱似水,连绵不绝。
"从明天起,就是真正的战斗了。"沈山河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群山,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今夜注定无眠,但他心里很清楚,这才是他真正的开始。没有庆典的喧嚣,没有掌声与赞扬,只有冰冷的现实和待解的难题等着他。但沈山河已经做好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咬着牙坚持下去,因为这是走到她的瑶瑶身边的他能走的唯一一条路。
他只能快点,再快点,趁着子弹还在空中时将她截住。
第二天早上八点,除了锯料师傅还在路上,其他所有人员皆已到齐,计有沈山河、王建民两个老板,小妮子父女俩,小芳与九妹,还有刘季明和王建民父亲共八人。
沈山河让王建民开始联系木材贩子看有没有想做代加工的。
许多贩卖原木的贩子其实也都有做加工料的想法,有的是因为拿不到加工许可;有的是一时找不到理想场地;也有的是怕麻烦怕折腾,自己一个人倒买倒卖就行,固定的经营管理不擅长。
对这些人来讲,如今加工环节有人帮他做了,其他环节与原木买卖一样,虽然付出了一笔加工费,但利润依旧远远超过原木买卖,自然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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