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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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在最后时刻，这位父亲竟用身体护住了修吉。

"父...父亲？"

修吉颤抖着抬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灭却师的躯体缓缓倾倒，再无回应。

"不——！"

修吉死死抱住父亲的残躯。

何等讽刺！将亲子当作弃子，临终却又舍命相护。若非虎彻勇音在场，伊腾真想为这出悲剧鼓掌。

生命的戏剧性，莫过于此。

他正欲上前终结这场悲剧，突然被人拉住手腕。

"伊腾..."

伊腾转身时，注意到虎彻勇音眼中流露出的怜悯之情。这位温柔的女性死神，此刻正为敌人感到不忍。

"勇音姐，请闭上眼睛。"

听到伊腾轻柔的话语，虎彻勇音顺从地合上了双眼。伊腾心中暗叹，若是蓝染在此处该多好。他心念一动，一道金色闪电骤然劈落！

震耳欲聋的雷声让虎彻勇音浑身一颤，她惊慌地睁开眼，恰好目睹那对灭却师父子在电光中化为灰烬。

"伊腾..."

"抱歉，勇音姐。但他们刚才确实想要取你性命。"

闪耀的电光重新化作浅打，静静悬挂在伊腾腰间。与此同时，他不动声色地将两个灭却师的灵魂收入囊中，而仍处于震惊中的虎彻勇音完全没有察觉。

"可他们终究是人类...而且我已经原谅他们了。"虎彻勇音低声说道。

真是个单纯的姑娘啊，竟在战场上对敌人也心存怜悯。但正是这份纯真善良，才更值得守护。

"我无法原谅。"

伊腾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目光中透着坚定。既然这样，就让我来承担这份罪孽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跟在后面的虎彻勇音突然感到心跳加速，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对了，"伊腾忽然转身，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这件事要保密哦，勇音姐。"

"嗯...谢谢你救了我，小伊腾。"虎彻勇音不自觉地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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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腾一脸茫然，回想虎彻勇音方才的神情，这才恍然大悟。

糟糕，似乎在不经意间俘获了少女的芳心呢。

......

经过长途跋涉，两人终于看到前方聚集的大批死神，以及那座巍峨的穿界门。

"卯之花队长！"

虎彻勇音一眼就发现了站在穿界门旁的卯之花烈，兴奋地挥手示意。

"是小伊腾和勇音！"卯之花烈乘着肉雫唼朝他们飞来，"你们没事吧？刚才看到灭却师的破芒阵，真是让人担心。"

"我们很好，多亏了伊腾君..."虎彻勇音正要讲述他们的遭遇。

"咳咳！"

伊腾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了？身体不适吗？"卯之花烈关切地问道。

"可能是战斗消耗过度，现在还有些虚弱。"伊腾轻拍胸口解释。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战争已经结束，我们取得了最终胜利。山本总队长击溃了灭却师首领，其余敌人也已四散逃窜，世界危机解除了。"

"这真是太好了。"伊腾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而一旁的虎彻勇音却欲言又止。

"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勇音？"卯之花烈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没...没什么。"虎彻勇音轻声回答。

虎彻勇音面色惨白，身躯微微发抖，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搭在她肩头，耳边响起伊腾温和的嗓音。

"勇音姐，危险已经过去了。"

待虎彻勇音情绪稍缓，伊腾转向卯之花烈说明情况："我们遭遇了一对灭却师父子，他们...是相当出色的战士，勇音姐可能是目睹了他们的牺牲，心里不太好受。"

"我明白了。"

卯之花烈眼中流露出理解的神色。

"既然如此，勇音就随我同行吧，伊腾你先回去复命，志波队长想必已经等得心焦了。"

"哈哈，我家那位队长八成正苦着脸批改文件呢。回到静灵廷后，我打算晚些再回番队，还请卯之花队长替我保密啊。"

伊腾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真是...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但别耽搁太久。"

面对伊腾恳切的目光，卯之花烈慈爱地点头应允。

"多谢关照，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卯之花队长，勇音姐，静灵廷见！"

伊腾向卯之花烈致礼后，转身朝穿界门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驻守在此的死神大多与他相识，几乎都曾受过他的医治。见他走向穿界门，非但没有阻拦，反而主动让出一条通路。

这情形令伊腾颇感意外，他原已做好拥挤的准备。

这样...倒也不错？

"伊腾副队长，请慢行。"

每经过一人，对方都会恭敬地低头行礼。

这些家伙...如此郑重其事，反倒叫人有些难为情。

伊腾快速扫视人群，许多面孔似曾相识，还有些熟悉的面孔未见踪影——或许仍在清理战场，亦或...永远留在了战场上。

细看之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倦色。这场战役尸魂界虽获全胜，却也付出了沉重代价。

这就是战争的洗礼吗？

伊腾暗自感慨。战火果然最能重塑一代人，难怪后来尸魂界会出现那样严重的人才断层。

"谢谢您，伊腾先生。"

人群中忽然传来轻柔的道谢，伊腾循声望去，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记得这个女子，上次相见还是在真央灵术院的讲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