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军事调动的影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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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省北部边境地区大规模、频繁的军事调动，虽然石峻德和方劲松自认为做得隐秘，但根本无法瞒过常年游牧在长城附近、对边境动态异常敏感的室韦部落。

起初，只是一些在边境附近放牧的小部落牧民，他们最先发现了异常：长城沿线的一些重要关隘，如杀虎口、偏头关等，平日里戒备森严，如今却能看到大队人马开拔南下的迹象，城头的守军似乎也稀疏了一些。

“不对劲！康人的兵马调动很频繁！”

“是不是康朝朝廷要对我们用兵了？”

恐慌的情绪如同草原上的野火，迅速在牧民中蔓延开来。他们立刻将这一异常情况报告给了各自的小部落头领。

这些小头领深知事态严重，不敢怠慢，连忙快马加鞭，将消息层层上报给他们所依附的更大部落的头领。

消息最终传到了察哈尔部的大王耳中。察哈尔部是室韦诸部中实力较强、且领地与晋省北部接壤的大部落。察哈尔王接到边境部落的连续急报后，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不敢独自判断，立即派出最精锐的骑手，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将这一重大军情直接禀报给了室韦的可汗！

金顶大帐内，室韦可汗看完了察哈尔王的急报，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立刻下令，召集各部首领前来王庭议事。

很快，来自辽阔草原各方的部落首领们齐聚可汗的金帐。可汗将晋省边境异常调兵的情报告知了众人，帐内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可汗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康朝在晋省边境频繁调动兵马，意图不明！大家都说说看，康人到底想干什么？”

来自辽东地区的巴彦尔王首先开口，他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伟大的可汗！据我部在辽东的儿郎们探查，康朝在辽东方向，并无任何大规模调兵的迹象，边境一如既往的平静。”

领地靠近河北的科尔沁王也附和道：“可汗，我科尔沁的游骑也确认，河北方向的康军要塞，并无异动。长城沿线，一切如常。”

最先得到消息的察哈尔王眉头紧锁，提出了一个更令人担忧的可能性：“可汗！辽东、河北没有动静，这反而更可怕！这说明康朝可能已经做好了准备！晋省的兵马调动，也许只是个幌子，是疑兵之计！ 目的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把主力集结到晋省方向防备。而他们真正的杀招，很可能藏在辽东或者河北！一旦我们松懈，他们就会从这两个方向突然杀出，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来自河套地区的部落王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可汗，诸位大王！我以为，事情或许没这么复杂。去年康朝西北的‘宫保之乱’，闹得沸沸扬扬。我听说，这次晋省兵马调动，主要是向南、向晋省内地开拔。他们会不会根本不是要北伐攻打我们，而是…晋省内部出了大乱子，他们在平叛？ 就像去年镇压宫保一样？”

帐内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的认为康朝要北伐，有的认为这是疑兵之计，有的则认为只是内乱平叛。

端坐于上的可汗，听着部下们的争论，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眼中闪烁着游牧民族首领特有的谨慎和多疑。他缓缓开口道：“诸位说的，都有道理。康人汉奸狡诈，是出了名的！我们不可不防！”

他看向一位以沉稳老练着称的老王——阴山王，问道：“阴山王，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阴山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闪烁着草原狼一般的狡黠光芒，不慌不忙地说出了自己的策略：

“伟大的可汗！康人有句话，叫‘以静制动’！我以为，眼下敌情不明，我军主力不宜轻举妄动。不如我们静观其变！”

他详细解释道：“第一，如果康人真是要北伐攻打我们… 他们的步兵大军，离开了城墙要塞，在草原上就是我们骑兵的猎物！我们不必与他们正面硬拼，可以立刻化整为零，以千户、百户为单位，利用草原的广阔纵深，和他们绕圈子，专门袭击他们的粮道和后队！ 拖也能把他们拖死、饿死！就像当年对付前朝大军一样！”

“第二，如果康人只是在平叛…” 阴山王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那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天赐良机！晋省边境必然空虚！我们可以集结精锐骑兵，从几个关口突入，劫掠一番！ 抢夺他们的粮食、财物和人口！好好补充一下我们的部落！等康人平息了内乱，我们早就满载而归，退回草原了！”

可汗听完阴山王的分析，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重重一拍座椅扶手：“好！阴山王老成谋国，此计甚妙！ 就依你之言！传令各部：集结勇士，备好刀箭马匹，随时准备出击！ 但大军主力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派出更多的游骑探马，给我死死盯住长城沿线每一个关口！尤其是晋省方向！”

可汗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补充道：“同时，也要严密监视辽东和河北方向！ 严防康人狡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汉人历来狡诈，我们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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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谨遵可汗之命！” 各位部落首领齐声领命，纷纷离开金帐，返回自己的部落做准备。

一时间，整个室韦草原，虽然表面平静，但暗地里却已是刀出鞘、箭上弦，无数双警惕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南方的长城。一场由晋省剿匪引发的边境危机，正在悄然酝酿。晋省总督石峻德和总兵官方劲松，他们一心想着扑灭内部的“反贼”，却浑然不知，自己鲁莽的军事调动，已经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北方草原这个巨大的马蜂窝之中！一场远比内部剿匪更加凶险的外部风暴，正在向他们悄然逼近！

当陆鸣通过北方边境农村地区的农会同志得到了边军调动的消息，得知晋省总督石峻德竟然不惜从北方边境抽调精锐边军前来围剿时，心中顿时一沉。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最严峻的时刻，到来了！

【卧槽！边军要来了！主播这次真的危险了！】

【是啊！上一个主播‘宫保’就是被边军干掉的！】

【宫保太飘了，真以为自己是李自成，觉得败了也能拉队伍重来，结果没想到关中巡抚张望之是个狠人，直接整顿吏治收买人心，分配大量无主土地给流民，而且免税开仓放粮给流民，把宫保的基本盘全给抄了！】

【边军可不是地方守备队能比的！装备、训练、战斗经验都强太多了！】

看着弹幕里一片担忧和对“前车之鉴”的回顾，陆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立刻下令，紧急召集人民军各中队的军事主官、政治代表以及士兵委员会的骨干成员，召开作战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