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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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擅自行动，险些酿成大错，请大人责罚。"狄青抱拳请罪。

"汉臣不必自责。"伍奎笑着摆手，"你这一战不仅收复失地，更重创匈奴，该当嘉奖才是。"他目光转向厅外，"这位是？"

"匈奴左贤王刘豹。"狄青答道。

"妙极！"伍奎欣喜地拍着狄青肩膀，"生擒敌酋，你的功绩足以比肩卫青、霍去病了！"

狄青谦逊回应后问道："主上，刘豹该如何发落？"

伍奎思忖片刻道："事关重大，待代郡事务了结，便押赴京师由圣上定夺。"

"遵命！"狄青抱拳应命。

伍奎嘱咐道："汉臣舟车劳顿，且去歇息。"随即召来亲卫："速请房先生前来议事。"

待众人退出厅堂，伍奎独自负手徘徊，眉宇间阴晴不定。收复云中、安定代郡后，需着手安排返京事宜，当务之急是选派良将镇守幽州西陲。

少顷，房玄龄入内行礼。

伍奎摆手道："不必多礼。"直切主题："战事已毕，不日将返京复命。然匈奴虎视眈眈，需留大将统辖西部军务，先生以为何人可任？"

房玄龄捻须浅笑："狄汉臣智勇兼备，夜取云中足见其能，当为不二人选。"

"正合我意。"伍奎颔首，忽闻房玄龄又道："军政需相济，如今西部民生凋敝，当遣能吏安抚百姓。"

伍奎蹙眉："虽执掌兵权，却无任命地方官吏之权，恐招陛下猜忌。"

房玄龄意味深长道："今汉室式微，幽州强敌环伺，陛下必不敢与主上龃龉。此乃试探天意良机。云代二郡扼守要冲，盛产战马，断不可失。"

"先生高见。"伍奎振衣而起："容我再做思量。"

待房玄龄退下，伍奎暗中启动召唤之术。麾下武将如云，文臣却仅王猛、房玄龄二人。王猛镇守蓟城，房玄龄常随左右，须再觅治国良才。

"召唤文臣。"伍奎向系统发出指令。

电子音立刻响应："正在检索人才库...成功匹配北宋名臣寇准，属性：武力60，统率70，智力90，政治95。当前身份为代县私塾先生。"

听着寇准的显赫生平，伍奎难掩兴奋。这位促成澶渊之盟的能臣，与狄青同属北宋，想必能配合默契。

当天傍晚，侍卫们便寻得这位教书先生。经过深入交谈，伍奎将云中郡的官印郑重交到寇准手中。次日升帐点将：狄青镇守边陲，伍尚志辅之；寇准总领云中，毛兴治理代郡。

三月初一，凯旋大军蜿蜒在上谷郡的官道上。伍奎悠闲策马，身后马车载着决意远离伤心地的羊献容。

"幽州风光可还入眼？"伍奎转头笑问。车帘微动，但见葱茏林间飞鸟相鸣，确实令人心旷神怡。临行前他特别留给狄青五千匈奴战马，相信这位名将很快就能训练出新的铁骑。

幽州山河壮丽，有将军这般英才坐镇，必定锦上添花！”羊献容眼波流转，嗓音清澈悦耳，顺带称赞了伍奎一句。

伍奎谦逊一笑，摆手道：“羊姑娘谬赞了。不知你回蓟京后有何打算？是长居于此，还是返回泰山平阳的羊家故宅？”

羊献容面露踌躇，轻轻摇头：“妾身尚未想好。”

见她神色黯然，伍奎心生怜惜，脱口而出：“姑娘若不嫌弃，可暂住寒舍。”话音刚落，他便懊悔不已——古时未嫁女子岂能随意寄居男子家中？除非二人结为夫妻。他暗骂自己唐突，抬眼瞧见羊献容果然双颊绯红，低头不语。

羊献容心绪翻涌：这番邀约莫不是轻慢之举？可偷瞥伍奎坦荡的神情，全无戏谑之意，她心头蓦然一颤：“若能与此人共度此生……”思绪未竟，她慌忙挪开视线，耳根却烧得更烫了。

正此时，一马蜂骤然袭向拉车的战马。马匹吃痛狂嘶，前蹄高扬，拖着车厢发疯般冲入岔道，烟尘漫天。

“将军救我！”羊献容惊恐万状，纤手在空中乱抓。

众士卒尚未回神，伍奎已猛夹马腹疾追而上。象龙马四蹄如风，转眼便逼近失控的马车。

“抓紧我！”他单手握缰，竭力向摇晃的车厢探身。奈何颠簸过甚，几次指尖相触皆被震开。见此法难成，伍奎索性稳住马速尾随，只待惊马力竭。

“呀——”一声惊叫撕裂烟尘。

刹那间，狂奔的马车猛然踏陷，地面竟暗藏深坑。浮土仅尺余厚，平日行人无碍，怎奈烈马蹄下力道万钧，顿时土崩石陷，露出黑森森的地穴。马匹失足前栽，车厢凌空翻转，羊献容在惯性与惊惶中竟被甩出车外，直坠无底深渊。

伍奎急勒缰绳跃至坑边，瞠目窥探。奈何洞道曲折如蛇，目力所及唯见湿润穴壁，杳无人踪。

"羊姑娘！"嘶吼声在隧道中激起阵阵回音，却如泥牛入海。幽暗 ** 似在冷笑，某个刹那他几乎要转身离去——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女子，何必以身犯险？家中 ** 待归，麾下将士期许，宏图壮志未竞......

喉结剧烈滚动间，侠义之心终胜理智。他纵身跃入滑道，在蜿蜒的穴壁间急速下坠。转过某个陡弯后，黑暗如墨汁般灌入眼眶。骤然间颅顶传来炸裂般剧痛，仿佛有千钧重锤砸落，霎时星斗乱转，意识溃散。

"咕噜噜——"

不知沉沦几时，溺水者突然破水而出。伍奎如搁浅的鱼般剧烈喘息，面颊赤红如血，唇色却白若新雪。胡乱抹去满脸水珠，触到额前竟光滑如初，方才锥心之痛恍若幻觉。他慌忙环视四周，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