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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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身影隐于暗处,担心乌丸探子察觉汉军分兵追击的意图,常遇春刻意将本部兵马远远缀在林冲部队后方十里处,只待前方"败军"送出信号。

铁蹄翻卷尘土,林冲一马当先带着三千精骑疾驰。身旁副将杨雄按捺不住问道:"将军,房军师当真能掐会算?乌丸蛮子真会在前头设伏?"

林冲手中缰绳一紧:"军师向来算无遗策,此番既然特意叮嘱,你我更需谨慎行事。"杨雄闻言不再作声,眼底却闪过一丝轻蔑。

日头当空时分,大军勒马停在一片险峻山谷前。林冲眯眼打量,只见荆棘丛生的山坡上隐约有人影闪动,心中暗喜——果然被军师料中。

"全军突击!休叫蛮子逃了!"林冲突然暴喝,故意摆出贪功冒进之态。三千铁骑闻令振奋,杨雄想起自己至今寸功未立,早将林冲叮嘱抛诸脑后,猛地催动战马冲到最前。

谷道中散落着残破的旌旗兵刃,杨雄心头火热,暗笑房玄龄多虑、林冲怯战。"待某家斩将夺旗,看谁还敢小觑!"他长枪斜指,俨然以统帅自居。

当狭窄的谷道突然收束,杨雄终于察觉异样。死寂的山谷连鸟雀声都无,他急忙勒住战马。恰在此时,山坡草丛中传来一声冷笑:"放箭!"

完颜金弹子盯着这个"汉军大将",兴奋得浑身发抖。霎时箭如飞蝗,杨雄还未来得及调转马头,连人带马已被射成刺猬。他栽 ** 背时,喉间挤出半句"悔不......"便再无声息。

"继续射!一个不留!"完颜金弹子狂笑着挥舞弯刀。密集的箭雨笼罩谷道,汉军士卒如麦稭般成片倒下,惨叫声与滚石轰鸣响彻山谷。

《雪原围猎》

"撤!全军后撤!"

林冲横槊挡开漫天箭雨,拽紧缰绳调转马头。铁蹄溅起的雪霰中,完颜金弹子望着远去的汉骑并未追击,只是沉默地收拢着散落的雕翎箭。当最后一支羽箭纳入箭囊,他翻身上马,带着亲卫朝白狼山方向疾驰。

第九卷 鹰视狼顾

暮色染红雪原时,金弹子望见了山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完颜阿骨打正抚着豹尾弓眺望远方,玄狐大氅在朔风中翻卷如旗。

"父王神机妙算。"金弹子滚鞍下马,甲叶铿然作响,"汉军追兵尽殁,连那主将也做了箭垛子。"

粗糙的手掌拍在肩甲上,阿骨打眼底掠过赞许:"我的海东青长大了。"

合兵后的队伍像条黑龙蜿蜒在雪原上。待到营火次第亮起,完颜宗弼捧着烤得焦香的鹿腿来到王帐。帐中炭火正旺,阿骨打撕咬肉块时,油星溅在虬结的胡须上。

"大王不忧柳城有变?"宗弼终是按不住疑虑。

阿骨打突然大笑,抛出的腿骨惊起帐外猎犬。"杨大眼的刀,早悬在丘力居头顶了。"他蘸着油脂在案几上画圈,"这头老狼的部众,正好拿来犒赏真正的勇士。"

帐外北风呜咽,火把将阿骨打的身影投在毡帐上,那晃动的黑影竟比帐外的夜更沉三分。宗弼咽下唾沫,忽然觉得手中鹿腿散发出血腥气。

完颜宗弼心念转动间,紧绷的身躯骤然放松。他盯着眼前焦香四溢的烤羊腿,食欲大振,张口便撕下一大块肉。

正当二人享用美食之际,烤火的铜炉突然轻微震颤。天际的晚霞仿佛被无形之力撕扯,逐渐破碎。完颜阿骨打眉头紧锁,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凝神望向地平线,只见数千黑影伴随着雷鸣般的蹄声席卷而来——作为征战沙场的老将,他再熟悉不过这种动静,唯有大规模铁骑奔袭才能激起如此轰鸣。

转瞬之间,骑兵已清晰可见。绣着汉字的旌旗在风中狂舞,犹如一记耳光抽在完颜阿骨打脸上。

汉军铁骑!密密麻麻的汉军铁骑!

震惊之色爬上二人面庞。完颜阿骨打手腕一抖,剩余的半截羊腿跌落在地。他顾不得拾起,只是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汉军竟分兵两路追击?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原以为计策得逞,不料对方更胜一筹。他苦笑着摇头:"好个伍奎,当真了得!"

此时乌丸兵卒已乱作一团,惶然无措地望向主帅方向。

"大王!汉军杀至,速速下令迎敌!"完颜宗弼率先回神,厉声疾呼。

完颜阿骨打悚然惊醒,抬眼便见汉军距己不足八百步。他当即暴喝:"骑兵上马!步兵结枪阵护住两翼!"

"诛尽胡虏!"

震天喊杀声中,常遇春父子策马突前,林冲挺枪紧随。三人眼见乌丸军阵脚大乱,对房玄龄的妙计更是叹服。

刹那间两军相接。金铁交鸣与战马嘶吼混作一团,烟尘蔽日,血光飞溅。汉军蓄谋已久的突袭令乌丸军猝不及防,许多士卒尚未跨上战马便命丧刀下。甫一交锋,乌丸军便陷入颓势。

混战中,常茂瞥见挥舞双锤的完颜金弹子。他猛夹马腹直冲敌将,左爪右槊化作银虹绞杀而去。完颜金弹子亦同时发现仇敌,二人霎时战作一团,斗得难分高下。

常遇春与完颜宗翰狭路相逢,见对方身披金甲,他眼中闪过喜色,手中虎头湛金枪绽出数道寒芒,直取完颜宗翰心口。

"常十万"天赋触发——史载这位猛将曾豪言可率十万雄师横扫天下。此刻他统领四千精兵,武略各增三分。配合神兵加持,其武力值飙升至惊人高度。

完颜宗翰战意全无,勉强招架十余回合便破绽百出。常遇春瞅准时机暴喝一声,枪锋贯穿敌将胸膛,手腕一抖便将尸身挑 ** 下。他利落斩下首级悬于鞍前,横枪立马高呼:"犯我疆土者,必诛!此时不降,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