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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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神力加持，常茂双目赤红如血。禹王槊卷起金色飓风，金龙抓化作夺命闪电。刘綎渐觉双臂灌铅，忽见槊影裂空而来，慌忙举刀相迎——却迟了半步！
"轰！"
重槊砸落时似有霹雳炸响。刘綎颅骨应声而碎，七尺身躯如朽木般栽倒尘埃。常茂高举血槊向天嘶吼，震得满山飞鸟惊惶四散。待见伍奎含笑颔首，这才单膝跪地抱拳："末将幸不辱命！"
"好！这才是我的无敌上将雌雄眼！常遇春将军若知晓你的战功，定会引以为荣。"伍奎满意地拍着常茂的肩膀，忽而转向那些拼死护住刘辩的禁军和面色惨白的刘辩，眼中寒光毕现："不过，我们的敌人尚未肃清，庆功还为时尚早。"
常茂攥紧兵器，同样杀气腾腾地望向护在刘辩身前的禁军，沉声道："末将明白！"话音未落，他已挥舞着禹王槊和金龙抓冲向禁军阵型。双兵交错间，密不透风的军阵硬生生被撕开一道缺口。
"杀！"伍奎高举双翅玲珑戟，胸中杀意化作雷霆般的号令。霎时间，史敬思、史文恭、伍天锡、裴旻等猛将如出闸猛虎般扑向禁军。在这般凌厉攻势下，号称精锐的禁军瞬间土崩瓦解，宛如纸糊的防线被轻易击穿。
战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嚎。伍奎麾下众将衣袍尽赤，招招夺命。黄土大地被鲜血浸透，腥臭之气弥漫四野。
"降了！求大将军饶命！"一名禁军都尉目睹惨状，率先跪地求饶。
哐当声接二连三响起，幸存的禁军纷纷弃械跪伏。伍奎部众见状也收起杀心，静候主帅指令。
刘辩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华贵锦袍沾满尘土犹不自知，只是不停喃喃："不可能...朕乃天子...怎会..."突然他发狂般跳起，冲着跪地的禁军拳打脚踢："起来！给朕杀光逆贼！"甚至拾起长剑疯狂砍杀，连斩十余人后累得气喘如牛。可那些禁军只是默然跪着，既不反抗也不逃命。
血色残阳下，刘辩剧烈喘息着，单薄的身躯如同破旧风箱般颤动。伍奎提着滴血的双翅戟，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这位少年天子："陛下可尽兴了？该回宫了。微臣还要与刘皇叔收拾残局呢。"
"还不够！"刘辩突然拖剑前行，剑锋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鸣响，最终停在面色苍白的刘虞跟前。他眼中燃烧的恨意让周围空气都为之一滞。
伍奎冷眼旁观。这位素有贤名的皇叔究竟是真是假，他根本不在乎。此刻刘虞不过是他棋盘上必须舍弃的棋子——既能助他掌控朝堂，又能坐实天子弑亲的罪名。
"为什么？"刘辩的剑尖抵住刘虞心口，随着质问又刺入半分，绛色官袍顿时洇开暗红。刘虞却转头望向伍奎："老夫已成千古罪人...望你守信..."话音未落，老人突然挺身向前。
"噗"的一声闷响，三尺青锋透背而出。刘虞喷出的鲜血溅在刘辩龙纹靴上，他缓缓跪倒，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呢喃："陛下...保重..."
刘辩愣在原地，直到抽出佩剑时，那具佝偻的身躯才砰然倒地。
"恭喜陛下。"伍奎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失魂落魄的年轻 ** ，阴影中传来蚀骨的冷笑："不知您现在，可还满意这个结局？"
夕阳染红了宫墙，伍奎迎着刘辩怨毒的目光轻抚剑柄，青石板上倒映着他修长的身影。
"陛下可知那日奉先殿外埋伏的三百刀斧手？"伍奎忽然轻笑，鎏金甲胄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臣若不先发制人，此刻怕已化作未央宫外一抔黄土。"
刘辩攥紧的五指深深陷入掌心。他忽然想起上林苑秋猎时，那只被自己射伤后反扑的雪貂——如今这利齿，终究是咬在了猎人咽喉上。
"传令。"伍奎转身时蹀躞带上的金铃叮当作响，"朱雀门戍卫全部换上玄甲军。"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铜锣声，惊起栖在宫檐下的寒鸦。
常茂单膝跪地时，重甲上凝结的血痂正簌簌剥落。"禀主公，北衙六率已尽数归顺。"他身后两个副将捧着染血的兵符，像捧着刚剖出的兽心。
何太后凤冠上的明珠在廊柱间摇晃，当她看见儿子萎顿的模样时，十二道玉串珠帘在额前哗啦作响。"乱臣贼子！"她挥袖打翻青铜仙鹤灯，迸溅的灯油在伍奎战靴上烙出焦痕。
伍奎忽然伸手接住半空飘落的诏书残页——那是半月前尚书台拟定的除逆诏。他抚平卷轴上"诛九族"三个朱砂小楷，转头对亲卫笑道："送去给太后的炭盆。"
宫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时，刘辩听见羽林卫更换岗哨的号令。更漏声里，他恍惚又看见董卓那张布满刀疤的脸，正从渐暗的窗棂外朝自己咧嘴而笑。
十余名虎卫军立即上前，无视何太后的厉声呵斥，强行将她与刘辩押送回各自寝殿。
伍奎目送何太后离去的背影，那窈窕身姿令他喉结微动。他猛然甩头按下心头绮念——名义上他仍是臣属，若言行逾矩，难免失了人心。这其中的利害，他自然掂量得清楚。
为平复心绪，他转向正事："张宪，即刻从我直属部众中遴选五千精锐组建新禁军。由你任统领，负责宫禁防卫，万勿懈怠！"
"末将遵命！"张宪抱拳应命。
这任命实是深思熟虑：一来张宪资历深厚，忠心可鉴；二来禁军统领明为戍卫宫禁，实要监视刘辩动向。纵观蓟京诸将，武艺智谋兼备者非张宪莫属。
交代完毕，伍奎匆匆回府。杨妙真三女早已在厅中等候多时。见夫君归来，三人还未及开口，便被那双有力的臂膀同时揽入怀中。得益于石乳淬体，如今身高八尺八寸的伍奎，恰好能将三女尽数拥住。
嗅着妻妾发间幽香，感受掌中纤腰的柔软，伍奎动情道："让夫人们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