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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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果然中计,将五千中军调往东面布防。

此时张辽率真正主力从西面突袭,直取荆州军后方。

** ** 大白。

众将领无不惊叹连连。

“用树枝拖地伪装千军万马?这等奇思妙想,也只有军师能想得出来!”

“这般诡谲之计,咱们那位军师竟信手拈来?”

“他的智谋实在深不可测!”

张飞瞪圆双眼,口中啧啧称奇。

魏延神色一凛,恍然道:

“难道军师早在渡河前,就已料到刘表会防备骑兵突袭?”

“故而将计就计,设下此策,利用刘表的防备反制于他?”

众将闻言,再度议论纷纷,震撼不已。

刘备轻抚短须,含笑感慨:

“军师用兵如神,走一步观十步,这般深谋远虑,天下无人能及。”

君臣众人沉浸在对秦牧的钦佩之中。

此时刘表已带着残兵逃回襄阳,紧闭城门,摆出死守之势。

刘备见主力尚未过江,粮草仍在樊城,此时攻打襄阳为时尚早。

于是下令撤兵,大军暂驻南岸水营,待后续兵马及粮草渡江后,再兵发襄阳。

此刻的襄阳城已陷入恐慌。

水军覆灭,蔡瑁战死,两万大军陆地溃败,刘备杀至南岸,即将围城……

一道道骇人消息在城中疯传。

满城士民惶恐不安。

州府内。

刘表以手撑额,闭目枯坐,一言不发。

夫人蔡氏在一旁哭嚎不止,不停抱怨。

“为了你刘家基业,我已折了两个弟弟!”

“如今连德珪也为你送命!”

“我就这三个兄弟,现在全没了,你如何对得起我,对得起蔡家!”

蔡氏平日倚仗娘家权势,在刘表面前趾高气扬。

此刻因蔡瑁之死悲愤交加,彻底失了理智。

“住口!”

刘表忍无可忍,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掌声响起,蔡氏被掀翻在地。

她捂着脸颊,眼中满是震惊与委屈。

多年来刘表对她敬惧有加,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半句。

蔡氏万没想到,今日丈夫竟会动手打她!

“刘景升,你……你竟敢……”

蔡氏羞恼交加,当即就要发作。

“你这泼妇!老夫往日太过纵容,才让你不知尊卑,骑到老夫头上!”

“你那三兄弟乃老夫臣子,食我俸禄,为我战死乃是本分!”

“杀他们的是刘备,非老夫这个主公,你岂敢怨我?”

轰然炸裂的怒火在厅堂内迸发,刘表拍案而起,浑浊的眼珠里燃烧着多年积压的愤懑。

"若非蔡瑁那几个草包葬送我三万精锐,老夫何至于被大耳贼逼入绝境?"

"你这 ** 还敢在此狂吠!"

"再敢多言半字,即刻休书遣你回娘家!"

蔡氏手中的绢帕突然落地。她从未见过这个逆来顺受的丈夫展露如此暴烈的面目,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蒯越适时打破凝固的空气,话语如同浸透冰水的绸缎轻轻覆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上。

"主母节哀。但请恕越直言,此时对主公无礼实非明智之举。"

这话像记闷雷劈醒了蔡氏。她猛然意识到兄长们战死后,蔡氏一族的权势已如沙 ** 塌。失去家族支撑的她,此刻连哭闹的资格都不复存在。

刘表宣泄完郁积多年的怨气后,神色缓和许多。他转向蒯越时,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异度,说说你的谋划吧。"

"江陵。"蒯越的指尖在地图南端重重一点,"襄阳不可守,唯有速退江陵。调刘磐部曲自长沙来援,令黄祖率江夏水师西进。待我军整备完毕,逆势反击未尝不可。"

窗外的暮色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这场存亡之谋的阴影。

襄阳堂内,蒯越展开地形图向刘表明细禀报应敌之策。

刘表闻言神色数变,浑浊的眼中忽现精光,却又很快被阴郁之色取代。

"此城乃老夫半生心血所系,更是荆襄九郡命脉所在。"老迈的州牧拍案而起,嗓音嘶哑,"莫非真要便宜那织席贩履之徒?"

骨节发白的拳头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蒯越见状深深作揖:"若非曹军压境,属下怎敢献此下策?我蒯氏与蔡氏的祖坟可都在襄阳城郊。"

他向前半步压低声音:"固守孤城实非良策,望明公暂忍一时之辱。"

刘表挺直的腰背突然佝偻,沉默良久后颓然摆手:"罢了,照你说的办。"

正当蒯越要退下安排时,刘表突然厉声道:"且慢!传令各郡县,凡士族豪强皆须随军南迁!特别是那个屡次抗命的黄承彦——"

老州牧眼中寒光闪烁:"让刘虎带兵去,绑也要把黄氏全族绑到江陵!"

蒯越会意躬身。北面传来的战鼓声隐约可闻,惊飞了檐下栖息的灰雀。

他恍惚间望见,刘玄德已率领渡江之师,神气十足地向襄阳城推进。

“刘皇叔若想取襄阳,老朽拱手相让便是。”

“只可惜你到手的,不过是个无人之境!”

“没了世家大族的拥护,且看你这襄阳太守之位如何坐得安稳!”

一声嗤笑在屋内回荡。

......

此时襄阳城西,黄家宅院。

厅堂之中,一老一少正在纹枰论道。

老者两鬓斑白,周身透着超然物外的气韵。

那身着杏黄襦裙的少女面容姣好,虽稚气未脱,眼波里却透着不符年龄的慧黠。

棋盘上黑子大龙遭白子合围,已然进退维谷。

少女凝神片刻,落下一枚白子。

整条大龙顿时生机断绝。

“又败了,这局为父输得实在难看。”

黄承彦抚须苦笑,满面无奈。

这位世外高人正是襄阳望族黄氏家主。

而对面的聪慧少女,正是其掌上明珠黄月英。

“不过连输三局罢了,再战便是。”

黄月英浅浅一笑,素手开始分拣棋子。

黄承彦连连摆手:“再对弈也是枉然,为父可经不起再败了,就此打住吧。”

见父亲这般模样,黄月英只得莞尔作罢。

待收拾妥当,她为父亲奉上新沏的香茗。

“月英,近日襄阳不太安宁,你且安心在家读书,莫要外出走动。”

黄承彦轻啜茶汤叮嘱道。

“不太平?”

少女眼中波光流转,随即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