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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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备神色震动,秦牧又温言道:"末将知主公怜惜这些被迫迁徙的士族。倒有一计,或可两全其美——既能重创刘表,又可保全襄阳豪杰。"

刘备顿时振奋,连声催促:"子璟快将良策道来!"随即吩咐周仓取来南郡舆图。

秦牧指尖划过羊皮地图,从容分析:"刘表自南门出逃,必取陆路直奔江陵。襄阳至江陵三百里间,当阳城扼守要冲。沮水横贯长坂,唯当阳桥可渡。若遣轻骑昼夜兼程抢占此桥,便可困刘表于沮水北岸,使其插翅难逃!"

众人凝神细看,发现地图上竟未标注长坂坡与当阳桥。文聘、魏延等荆州降将闻言,不禁面面相觑,露出惊诧之色。

几位荆州本地人面面相觑,从未听说当阳境内竟有这样一座桥梁。

"子璟,这舆图上并未标注你说的当阳桥?"

"你确信此处真存在这样一座桥?"

刘备的眉宇间也浮现出疑虑之色。

秦牧唇边掠过一丝笃定的笑意,轻挥衣袖:

"主公何不遣轻骑南下查验?真伪立判。"

这番从容应答让刘备心中大定,当即就要向张辽传令。

不料张辽率先抱拳:

"末将率狼骑昼夜疾驰,确有把握截住刘表。"

"但若强行追击,恐会误伤那些有意投效的襄阳豪族,这岂不与主公初衷相违?"

这番话令刘备猛然警醒。

"谁说追击非得走旱路?"

秦牧修长的手指划向东方,点在汉水流域。

"沮水自西向东,于汉津汇入汉江。"

"文远可率水师顺流直下汉津,再溯沮水西进,直捣当阳。"

"如此既能绕至敌前,又可保沿途归附者周全。"

张辽的担忧,早被秦牧料定。

一条明澈计策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

张辽目光急扫舆图,骤然击掌:

"妙哉!襄阳临汉水,我军尚有水路可济!"

"且顺流而下之速,更胜陆路行军!"

"军师神机妙算,辽竟未察此节!"

最后障碍就此消弭。

刘备再不犹豫,振袖喝道:

"张文远听令!速率狼骑取水路南下,斜插沮水,锁死当阳桥!"

"吾当亲领步卒尾随刘表。"

"两军会猎长坂坡!"

《长坂坡南奔纪》

残阳如血,沮水呜咽。

当阳古道上,万余荆襄溃卒蹒跚南行,甲胄碰撞声与老弱啜泣声交织。襄阳贵族车队被裹挟其间,绫罗绸缎沾满征尘。

刘表驻马桥头,金丝马鞭忽指沮水:"蒯卿,火烧此桥!"

"江陵城唾手可得。"蒯越抚须而笑,"追兵距此尚隔廿里烟尘。"

这位荆州牧回首北望,眉间沟壑愈深。自襄阳夜遁以来,玄德追兵总若即若离——明明铁骑可朝发夕至,却始终保持着微妙距离。

"伪君子终究舍不得撕破脸皮。"蒯越忽然击掌冷笑,"那些跟着逃命的豪族耆老,倒成了主公的活盾牌。"

刘表捻须的手蓦然一顿。他瞥见随行马车里探出的白发——那是庞家家主正忧心张望。老人浑浊的目光与他相触,又惶恐缩回锦帘之后。

"妇人之仁..."荆州牧轻抚腰间玉带钩,忽觉蒯越的冷笑分外刺耳。南风卷着烟尘掠过木桥,将世家女眷的环佩声吹得零落不堪。

刘表听了甚是顺耳,当即颔首道:

「异度此言极是。那刘备终究是个卖草鞋的市井之徒,眼界狭小,怎堪造就大事!」

此刻的刘表,早忘了自己正仓皇逃窜。

这番奚落倒似令他重拾了几分州牧威严,心头郁结渐散。

「唯有主公这般血统纯正的汉室宗亲,方配匡扶社稷!」

「那刘备不过侥幸得了秦牧相助,终究是朽木不可雕。如今猖獗,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待主公会师江陵,整饬江夏、荆南之师,必能重振旗鼓。」

「届时挥师北伐,何愁不能克复襄阳,剿灭刘备!」

蒯越说得兴起,竟自沉浸在这番宏图中。

刘表面上颓唐之色渐渐褪去。

听得这番畅想,不由放声大笑。

蒯越亦捻须含笑。

「骑兵!」

「东南方向有骑兵!」

侄儿刘虎突然厉声惊呼,手指长坂坡东南乱抖。

君臣笑声戛然而止。

急回首望去——

但见沮水北岸尘头大起,如浊浪般涌向当阳桥。

分明是大队铁骑席卷而来。

荆州何时有这般精锐骑卒?

刘表正惊疑间,蒯越已面如土色:

「主公速走!定是刘备的狼骑杀来了!」

狼骑?

刘备的骑兵?

刘表惊得险些坠马。

刘虎却嘶声道:

「追兵明明还在二十里外!」

刘表军阵前,铁骑拦路。

“哪来的骑兵,竟抢在我军前头?”

“莫不是插翅飞来?”

刘表猛然回首,目光急寻蒯越,眼底犹存侥幸——但愿这谋士算错了棋。

“走的是水路!”蒯越击掌顿悟,“刘备令骑兵乘舟,顺汉水直下汉津,再溯沮水西进!唯有这般迂回,方能绕到我军前方,断当阳桥退路!”

他重重一叹:“主公,此乃我等失策!”

刘表面色骤青,瞳孔剧震:“异度!你分明说过,当阳桥藏于荒僻,连荆州旧吏都鲜有人知!当年若非你亲赴江陵,亦难晓此桥踪迹——”

他喉头滚动,声音发颤:“那大耳贼……如何探得机密,专遣精骑截桥?!”

“秦牧!”蒯越齿间迸出这个名字,如嚼碎铁,“此獠通晓荆州如观掌纹!定是他向刘备泄当阳桥之秘,献计水陆并进,断我退路!”

刘表手中马鞭啪嗒坠地。

那秦牧区区寒门,怎将荆州山川摸得比州牧府舆图更透?招揽伊籍魏延之流尚可解作蛇鼠一聚——可这等军机要道,纵是他刘景升持官印调阅的密图,都未曾标注!

“这秦牧……”刘表踉跄扶鞍,冷汗浸透重衫,“究竟是人是妖?!”

"此贼怎会如此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刘表声音发抖,自言自语,神色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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