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交付遗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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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跟着杨叔来到了司辰宫。

刚来就见到驭空和雪衣在交流工作。

雪衣开口道：“吾会将消息带到，也请司舵节哀”

看到几人走了过来，雪衣准备离开了，“既然有客人来，吾就先行退去了”

驭空看到几人，清了清嗓子，试图平复一下情绪，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伤，嘴唇也有些微微泛白，“诸位... 我谨代表天舶司上下，感谢列车团在星核灾变中挽救了罗浮”

瓦尔特开口：“驭空大人想必已经听说了，停云小姐...”

驭空深深地叹了口气，悠长的鼻息透露出主人的不平静，她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悲痛。

“我知道，看着五人离去，四人返回，我就明白符玄送来的战报都是真的”

星上前交付停云的折扇。

驭空看着这把折扇睹物思人，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折扇，“我还是难以相信，那份战报当真不是一个拙劣的玩笑吗？”

“反物质军团出现在仙舟上？停云... 她是某个绝灭大君的伪装？我不相信....”

“那个和我共事三十年，曾与我一同操持过天舶司事务的停云，怎么可能是某个怪物的伪装？原本的她又身在何方？”

三月想安慰一下，“驭空小姐...”

驭空回过神来，吸了吸鼻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抱歉... 我明白... 我明白的... 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谢谢你们将停云的东西带回了司辰宫，这次星核灾变中，我们失去了许多同胞、兄弟、姐妹、子女...”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几乎有些说不下去。

“我想邀请各位作为遍历此战的见证，参与天舶司为阵亡者举行的【慰灵奠仪】，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瓦尔特问道：“【慰灵奠仪】？”

驭空点了点头，“用短生种的话来说，就是葬礼”

“只不过对仙舟上的长生种而言，身后事一直是个遥远又稀薄的概念”

“放在平日，魔阴身征兆出现前，便有十王司的接引者将仙舟人带入因果殿，留下生平经历后归于寂灭”

“人们都习惯了以短促的告别代替仪式繁荣的安葬”

“唯一看重身后仪式的，只有我们这些寿元有限的狐族人”

“在这一次的灾难中，数不清的云骑殉职或陷入魔阴身，因果殿来不及收纳彼等生平，他们便逝去了”

“所有仓促的死亡，未能实现的梦想，都在提醒我们... 长生种的生命依旧只是微不足道的有限片刻...”

“我想让那些逝去的人有个归处，用天舶司的方式，用狐人的奠仪，将逝者们的遗物放上星槎，送出仙舟，航入恒星，与之同辉”

“这不仅是安慰逝者，安慰那些不在能和我们说话的灵魂，也是安慰他们留在尘世的血亲、挚友和仙舟住民”

“我也希望能以这种仪式告别停云，这是我的私心，虽然她并非殁于战场的云骑，但她依旧是我天舶司的人，也是这场灾变的受害者”

“我想用这场仪式，将我的下属，和那个夺取她身份，以她面貌出现的绝灭大君分开”

“是的，我还是不愿相信，停云的下落，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探明，但眼下，我... 我...”

原本平复的情绪又差点被破坏，她紧咬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叹了口气，“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各位，我能否冒昧地请你们来，一同见证？”

瓦尔特答应了：“自然可以，驭空小姐，请问我们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