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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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将军!你要拦我离开小沛?"夏侯恩脸色骤变。
糟了!这点我真没想到!主公肯定也料不到!
虽然安排了人监视,但我出不去啊!
我在这头狼身边当眼线,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说我不要脸?你才最 ** !
许衡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站起来一把搂住夏侯恩:"哎哟,我的大剑神,你就消停会儿行不行?"
"是我想私藏黄金吗?我也是 ** 的!"
"刚接手白袍军时,全军铠甲不到五十套,都是皮甲,有的甚至只戴个护心镜就去打黄巾军了。"
"我找曹仁要装备,他说穷,让我自己去黄巾军那儿抢。几十万黄巾军洗劫了兖州治所,军备多的是,既然从乡勇升任军侯,就得有能力带兵,不然招募你干嘛?"
"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你去打听打听,我带五十骑兵突袭于毒大营,一刀砍下他的脑袋。要是没点家底,凭什么办到?杀了他,自然抢了他的东西,当时就得了一箱黄金、丝绸,还有玉器珍宝。"
"现在攒了这点钱,不招兵买马,难道留着当摆设吗?!"
“何况上交?这点钱上交能落我手里?除了那些世家大族夸几句,给点虚名,再来个月旦评说几句闲话,顶个屁用!大汉都要完了,还搞什么品评,狗都不稀罕。”
“要报信随你,我这儿有几只信鸽,你自己去放。”
说罢,许衡挥了挥手,又捡起刻刀,蹲在地上继续勾画竹简。
他根本不担心夏侯恩真去放信鸽——这些鸽子都是野外随便抓的,巢穴早没了,放出去也飞不回兖州,纯属摆设。
夏侯恩听罢,明白许衡虽在抱怨,却也有几分道理,态度当即软了下来,抱拳道:“将军恕罪,方才是我冒犯。您说得对。”
没有世家支持,又非曹氏亲族,军资分配时难免如此……看来许将军在军中确实老实,怕是还因本事太大遭人排挤。
我再这么盯着,反倒不合适了。
“一句对不住就完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许衡斜眼冷哼,活像个痞子。
夏侯恩赶紧赔笑:“将军要如何罚我,尽管吩咐。”
“当真?”许衡歪着头,眼里闪着光。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许衡腾地起身,背手踱了两步,“等典韦招来壮士,你负责把剑术全教给他们。”
持剑官乃贴身护卫,剑术岂能寻常?夏侯恩本就算不上将领,倒更像个游侠。至于为何被赵云一枪毙命——许衡估摸是这小子自己找死。步兵近战本就不擅马背交锋,何况使剑的偏去挑衅使枪的?若下马认真较量,撑几个回合总不成问题。
夏侯恩:“……”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时至八月。
小沛秋收前夕,典韦带着千斤黄金采买铜铁矿石,又精挑细选百名二十上下的健硕青年,预付安家费收为死士。
训练营中,许衡将这批精锐命名为龙骑。经过一个月的封闭训练,他们已掌握夏侯恩的剑招、典韦的戟法,并精通铁马镫骑术与骑射功夫。
为提高耐力,团队专门开展山地越野与野外生存特训。如今这支精锐已全副武装:精钢宝剑、丈二长戟、全身铠甲,连战马都是清一色西凉名驹——这笔开销几乎耗尽府库余财。
这支队伍不仅个人武艺精湛,更在许衡指导下学会了沙盘推演、比例绘图等军事技能,精通游击战术与机动战法。双马轮换制保障了长途奔袭能力,整体战斗力与日俱增。
这段时日许衡过得颇为悠闲。随着"陶谦弑父,曹公仁德"的传言在徐州扩散,民间亲曹情绪渐浓。如今小沛许氏已能与下邳糜家建立商贸往来,近期交易的货物大半来自糜氏商队。
眼下最棘手的莫过于粮草问题:秋收前开仓济民虽赢得民心,却也导致现在需重新储备军粮。为此,许衡不得不再约糜家商议。
这日,糜家二公子糜芳乘华盖马车抵达小沛。典韦引着这位身着云纹锦袍的贵客步入正堂时,许衡暗中打量着这位糜子方——体态丰腴的年轻人蓄着考究的八字胡,圆脸上挂着商贾特有的和气笑容。
八十一
这分明是个商贾打扮的人。
"子方来得早了些,原本打算设宴款待,奈何存粮有限,备些酒水畅谈便是。"
"好好,无妨无妨。"
糜芳并不在意。来之前就听闻这位将军为购置军械、招募精兵,不惜散尽家财遴选乡野勇士。
重赏之下必有猛士。
精心挑选了百余人入营,这般严苛筛选,帐下想必皆是悍勇之士,战力岂是寻常军队可比?
当各路诸侯皆追求兵马数量时,他却独爱精兵,确实特立独行,倒也令人钦佩。
二人入座后,典韦很自然地坐在糜芳对面。
许衡开门见山:"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士族礼数,有话就直说了,子方莫怪。"
糜芳闻言反而局促起来,连忙起身拱手:"大人折煞在下了!糜某不过徐州小吏,如今城中流言纷飞,家兄才命糜氏变卖家产,绝无见怪之理。大人但说无妨。"
好个儒雅之人,说话却如此干脆。
许衡微微后仰——不愧是老商贾,轻易不入套。那就直截了当:"想借糜氏名义收购粮草,集中到衙署,你以为如何?"
"这......"
糜芳顿时头皮发麻。
果然狮子大开口!用糜氏名义?岂不是要我出钱购粮供你使用?
那我如何交代?
"不知银钱从何处支取?"糜芳强撑笑意,故作镇定。
"衙署暂欠。"
许衡面不改色,说得斩钉截铁。
糜芳当场僵住。
竟能如此直白?!
这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再看典韦,干咳两声便埋头饮酒,整张脸都快埋进酒盏里,死活不肯抬头。
"大人,此事恐怕......家兄身为徐州从事,若这般行事,岂非要被定为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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