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蜂巢夜袭与山洞防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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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辐射岛：丛林惊魂》第八章：
“快用镜子！” 赵三瓢拽着陶桃往侧面扑倒，堪堪躲过一段滚落的燃烧树枝。火光中他看得真切，段峰手里拖的哪是什么战利品，分明是个篮球大小的蜂巢，黑乎乎的蜂群像披风似的裹在外面，尾端还在滴着金黄色的蜂蜜。
“疯了！他想把整个蜂巢端回来？” 陶桃举着化妆镜胡乱晃动，光斑在蜂群中炸开，逼得前排蜜蜂纷纷转向。这镜子果然管用，蜂群的阵型出现了瞬间的混乱，但很快又重新聚拢，嗡嗡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段峰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晃，左臂不自然地耷拉着，显然被蛰得不轻。他看见赵三瓢他们，突然把蜂巢往地上一摔，从怀里掏出个冒烟的硫磺包扔过去。“引爆！” 男人的吼声嘶哑，带着浓重的喘息。
赵三瓢瞬间明白他的意图。这招在《亮剑》里见过，李云龙炸坂田联队用的就是这招声东击西！他拽过陶桃往坡下滚，同时抓起地上的碎石砸向硫磺包。火星四溅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 “轰” 的巨响，热浪夹杂着蜂群的悲鸣扑面而来。
“成功了！” 陶桃趴在地上欢呼，却被赵三瓢一把按住。“别抬头！烟里有毒！” 他拽过女人的防晒披肩捂住两人的口鼻，这才发现披肩早被树枝刮得破烂不堪，但总比直接吸硫磺烟强。
浓烟散去时，蜂群已经溃散大半，剩下的也失去了攻击性，嗡嗡地在焦黑的蜂巢残骸旁盘旋。段峰拄着木矛半跪在地上，左臂布满了红肿的蛰痕，脸上还沾着块没刮干净的蜂蜜。“还愣着干什么？” 他咳出两口黑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捡蜂蜜！过这村没这店了。”
“我的老天爷，你这是用命换糖吃啊！” 赵三瓢赶紧冲过去扶住他，手指触到段峰的胳膊时吓了一跳 —— 皮肤烫得惊人，像是发着高烧。陶桃也顾不上心疼化妆镜了，掏出马齿苋捣成的药膏就往段峰胳膊上抹，疼得男人闷哼一声。
“这点伤算什么？” 段峰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当年在部队演习，比这狠的伤都受过。” 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捡起块蜂巢，金黄的蜂蜜顺着指缝往下滴，“这玩意儿能补充能量，比巧克力管用。”
三人互相搀扶着往山洞挪，列娜已经举着弓箭在洞口接应。看见段峰的伤势，女人的眼圈瞬间红了，手语打得飞快，像是在责备又像是在担心。“她说让你下次别这么冒险。” 陶桃充当临时翻译，她这才发现列娜的手语里居然带着不少军用语，和段峰的气质莫名契合。
山洞里比想象中宽敞，中央有个天然的石坑，正好用来生火。赵三瓢刚把火堆点燃，就被段峰按住了：“别烧太旺，引来野兽。” 男人用匕首割开裤腿，小腿上赫然有三道深可见骨的划痕，不是被蜜蜂蛰的，倒像是被什么利爪划的。
“这是怎么弄的？” 陶桃的声音发颤，赶紧拿出急救包。她的化妆镜此刻正被赵三瓢当反光镜用，照亮了伤口里嵌着的细小碎石。“刚才捅蜂巢时被野猪偷袭了。” 段峰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那畜生被我用蜂巢砸跑了，划算。”
赵三瓢没好气地给他撒消毒粉：“划算个屁！你这叫得不偿失，典型的‘捡了芝麻丢西瓜’。”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段峰扔给他的打火机，“这玩意儿还你，我用树枝钻木取火就行，省着点用。”
段峰却把打火机推回去：“你留着。守夜时用。” 他指了指洞口，“今晚轮班守夜，我第一班，你们先睡。” 话音刚落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肩膀都在抖，显然硫磺烟呛得不轻。
陶桃突然从行李箱里掏出个保温杯 —— 居然还是满的！她倒了杯温水递给段峰：“我奶奶说蜂蜜水治咳嗽，加点马齿苋汁效果更好。” 她边说边往水里兑草药汁，金黄色的蜂蜜水瞬间变成了淡绿色。
段峰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刚入口就皱起眉头：“这味儿比中药还难喝。” 嘴上抱怨着，却把整杯水都喝了个精光。赵三瓢看得直乐：“你这叫‘良药苦口利于病’，陶桃这可是祖传秘方。”
夜色渐深，山洞外传来野兽的嚎叫，忽远忽近像是在巡逻。赵三瓢靠在石壁上睡不着，看着洞口的火光发呆。段峰坐在火堆旁打磨木矛，剪影在岩壁上晃动，受伤的左臂一动不动，显然疼得厉害。列娜蜷缩在角落，弓箭就放在手边，呼吸均匀却没真睡熟。
“你说咱们能活下去吗？” 赵三瓢突然问，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
段峰磨矛的动作顿了顿：“只要别放弃就活得下去。” 他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噼啪作响，“当年我爷爷参加抗美援朝，冰天雪地里啃冻土豆都活下来了，咱这算什么？”
赵三瓢没接话，心里却想起了父母。出发前还跟他们吵了一架，说他一把年纪还瞎折腾去徒步。早知道会坠机，当初就该好好跟他们道别。他摸出兜里的碎手机，屏幕早就黑了，但还是习惯性地按了按电源键。
就在这时，列娜突然坐直身体，弓箭瞬间搭在弦上，指向洞口的黑暗。段峰也立刻握紧了木矛，火堆的光芒在他眼中跳跃。赵三瓢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抓起身边的石头戒备着。
洞口的藤蔓无风自动，沙沙声越来越近。黑暗中，几对绿油油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他们，像两盏会移动的灯笼。紧接着是低沉的呜咽声，带着威胁的意味在山洞里回荡。
“是狼！” 陶桃的声音发颤，紧紧抓着赵三瓢的胳膊。
段峰缓缓站起身，将火堆往洞口推了推：“别怕。狼怕火，更怕不要命的。” 他举起木矛指向那双绿眼睛，声音低沉如雷，“想进来就试试！老子让你们有来无回！”
黑暗中的绿眼睛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评估威胁。山风吹过洞口，带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不知是来自受伤的段峰，还是远处的什么猎物。火堆的光芒忽明忽暗，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与洞外的狼影对峙着，像一幅凝固的生死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