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逃兵未绝引兵戈，投名状至破僵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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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黑石城北门的守军便提着一盏残灯，在雪地中搜寻——昨夜的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将逃兵的马蹄印盖得七零八落。突然，一名士兵指着远处的雪堆惊呼：“队长！你看那！”

雪堆下露出半截染血的衣袖，扒开积雪，竟是两名被一箭穿心的逃兵，他们怀中还揣着半张写有“鞑靼”二字的羊皮纸。守军队长刚要派人禀报，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巴图领着二十余名骑兵奔来，马鞍上挂着另外三具逃兵的尸体，他脸上结着冰霜，声音嘶哑：“还有五个跑了，往克鲁伦河方向去了，雪太大，追不上了！”

消息传到守将府时，赵烈正对着地图沉思——系统面板上，“张承业所部距离黑石城仅剩五十里”的提示不断闪烁。他刚要下令加派斥候，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亲兵匆匆进来禀报：“大人！张总兵的先锋到了，带了五十骑兵，说要‘查验归化营战俘数量’，还说若您不出面，他们就自己进去查！”

“好大的胆子！”赵烈猛地攥紧拳头，转头对周文彬道：“你去应付他们，就说我正在操练守军，半个时辰后再去归化营——记住，无论他们怎么闹，都别让他们靠近工坊和粮仓。”周文彬刚走，他又叫来巴图：“你去归化营，把那几个归降的鞑靼百户叫来，就说我有‘赏赐’，把他们稳住，别让张承业抓住挑事的由头。”

两人刚领命离去，系统突然弹出绿色提示：“检测到兀良哈部骑兵靠近，人数约两百，为首者携带‘鞑靼小王子信物’，正向黑石城东门赶来。”赵烈眼睛一亮，立刻披上皮甲，亲自带了五十骑兵去东门迎接。

刚到东门，便看见一队身着皮袍的兀良哈骑兵奔来，为首的密使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镶着狼头铜钉的箭囊，双手递到赵烈面前：“赵将军！我部首领亲自带五百骑兵袭了鞑靼的前哨营，这是从小王子贴身护卫身上搜来的箭囊，您看！”

巴图恰好赶来，接过箭囊仔细一看，当即单膝跪地：“将军！这确实是小王子的箭囊！狼头纹是黄金家族的专属，错不了！”赵烈接过箭囊，系统面板随即弹出提示：“支线任务‘草原盟约’进度达成70%，解锁‘骑兵装备轻量化改良’图纸基础版，剩余进度需完成‘共同清剿鞑靼’方可达成。”

他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张承业的先锋带着骑兵赶来，见到兀良哈人，当即厉声喝道：“赵烈！你竟敢私通草原外族，违抗总督府军令，你可知罪！”说着，他拔出佩刀，就要下令动手。

“放肆！”赵烈猛地拔出佩刀，刀光在雪地里闪过一道寒光，“兀良哈部是来投诚的，献上鞑靼信物，助我大明清剿残敌，何来私通一说？你再敢污蔑，休怪我以‘扰乱军心’论处！”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周文彬带着几名亲兵奔来，脸色苍白：“大人！不好了！归化营的几个鞑靼百户被张总兵的人挑唆，说您‘要把他们送给兀良哈当奴隶’，又闹起来了，还伤了几个守军！”

张承业的先锋见状，冷笑一声：“赵将军，你看看，这就是你管的归化营！我看你还是赶紧接了撤军令，跟我回大同镇领罪吧！”赵烈望着远处归化营方向的浓烟，又看了看眼前的兀良哈密使和张承业的先锋，手指紧紧攥住了腰间的箭囊——一边是朝廷的军令，一边是刚见雏形的盟约，还有随时可能失控的归化营，这黑石城的局，已经到了破与不破的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