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正月十三守城门,后金突袭现真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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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的晨光终于刺破云层,却没带来半分暖意。寒风卷着残雪,在正阳门的城楼上打着旋,赵烈靠在冰冷的垛口上,指节因紧握佩刀而泛白。怀里的两个铜盒硌着胸口,盒底“金”“明”二字的纹路早已被体温焐热,可他心里的寒意却像浸了冰——今天是后金约定引爆“火种”的日子,城楼下的官道看似平静,实则藏着能吞噬京城的暗涌。

“将军,喝口热粥吧,熬了半个时辰,还温着。”张猛端着一个粗瓷碗走过来,碗沿冒着白雾,他的盔甲肩甲处还沾着昨夜巡逻时冻硬的雪块,“沈佥事刚从九个城门巡完回来,说崇文门、宣武门的守军最紧张——那边靠近漕运码头,人杂,怕后金的人混进来。对了,他还说京营的三千卫所兵已经分到各城门了,咱们正阳门就留了四百人,加上咱们带来的八十名燧发枪兵和锦衣卫,满打满算不到五百人。”

赵烈接过粥碗,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手臂,却没驱散眼底的凝重。“四百人守正阳门?”他低头吹了吹粥面的浮沫,声音压得很低,“去年漠北对抗蒙古骑兵,咱们三百人守一座土城都嫌吃紧,更别说这京城正门了。兵部那边就没再调兵的可能?”

张猛蹲在一旁,挠了挠头,语气带着无奈:“沈佥事跟兵部张尚书吵了三回,张尚书说实在调不出人了——河南的李自成残部还在闹,陕西的张献忠残部又占了两座县城,京畿周边的精锐全派去平叛了,剩下的卫所兵大多是老弱,连刀都握不稳,调来也是白搭。”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外地的援军也指望不上——山东的兵要防海上的倭寇,山西的兵要守长城关口,离京城最近的保定营,就算现在出发,骑马也要三天才能到,根本赶不上今天的仗。”

赵烈沉默着喝粥,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早知道京城兵力空虚,却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一座容纳百万百姓的都城,十座城门加起来的守军不足四千人,还大多是临时拼凑的卫所兵,连像样的盔甲都凑不齐。若后金真的倾巢来犯,这正阳门,恐怕撑不过一个时辰。

“对了将军,李达刚才来报,说李自成在囚车里闹着要见你,说有‘关乎正阳门存亡的事’要讲,还说‘后金不会傻到从正面攻门’。”张猛突然想起这事,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那小子之前跟王自用混了这么久,别是想趁机搅局吧?”

赵烈放下粥碗,眉头皱起。李自成这时候要见他,是真有线索,还是想借后金的手脱身?他沉吟片刻,对张猛说:“你跟我去看看,带两个锦衣卫跟着,刀出鞘,防着他耍花样。”

两人穿过城楼内侧的营房,远远就看到囚车旁守着两个士兵,李自成正靠在栏杆上,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些,却没了往日的桀骜,眼神里满是凝重。看到赵烈,他立刻站直身子,双手抓着木栏,声音带着急切:“赵烈,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必须听我一句——后金的主攻方向绝不是正阳门!”

赵烈停下脚步,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如刀:“你凭什么这么说?王自用给你的消息?还是你跟后金早有勾结?”

“我跟王自用是合作,不是勾结!”李自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去年冬天我在他营寨里,见过后金派来的使者,那人跟王自用说‘正月十三要借正阳门的热闹,搅乱京城的防备’——他们说的‘借热闹’,就是故意放出‘正阳门引火’的消息,让你们把兵力都集中在这儿,其实是想从其他城门动手!”他指着东边的方向,语气更急,“崇文门靠近漕运码头,每天进出的粮船、货船几十艘,后金的人只要乔装成船夫,就能带着炸药混进来;还有西直门,那边是运煤的通道,守军大多是老弱,一冲就破!”

赵烈心里猛地一沉——李自成说的,跟他昨夜的担忧不谋而合。他转头对张猛说:“你立刻去通知沈炼,让他抽二十名锦衣卫去崇文门,再抽二十名去西直门,告诉那边的守将:第一,严查所有进出人员,尤其是船夫、煤工,腰间鼓鼓囊囊的必须搜身;第二,在城门内侧堆上沙袋,万一后金攻进来,能挡一阵;第三,每隔一刻钟发一次信号弹,没信号就是出事了!”

“明白!”张猛转身就跑,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很快消失在营房拐角。

李自成看着张猛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又对赵烈说:“还有,后金的骑兵肯定会绕到城门侧面偷袭。他们的马快,要是从官道旁的树林里冲出来,你们的燧发枪兵来不及转向,很容易被冲散。你最好在树林边埋上绊马索,再派几个人放哨。”

赵烈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撒谎的痕迹,可看到的只有急切和后怕。“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他忍不住问道,“你是叛军首领,京城被攻破,对你不是更有利?”

李自成低下头,手指攥着木栏,指节发白:“我起义是为了让百姓过好日子,不是为了让后金的人来屠城。去年我在河南见过后金骑兵的所作所为——他们攻破一座城,就烧杀抢掠,百姓连活路都没有。我要是眼睁睁看着京城变成那样,跟王自用、跟后金有什么区别?”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恳求,“赵烈,我知道我以前犯了很多错,要是这次能帮你们守住京城,求你以后别再追着我的残部杀了——让他们回家种地,别再打仗了。”

赵烈沉默了片刻,对守囚车的士兵说:“给他拿块麦饼,再递壶热水,别让他冻着。”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回城楼——离午时三刻越来越近,他必须亲自盯着城外的动静,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刚踏上城楼,沈炼就匆匆跑过来,他的飞鱼服领口敞开着,脸上带着汗珠,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将军,崇文门那边出事了!守将派人来报,说有十艘粮船停在码头,船夫不肯接受搜查,还拿着刀跟守军对峙,说‘耽误了漕运,你们担待不起’!”

“十艘粮船?不肯搜查?”赵烈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城楼西侧的了望塔上,拿起沈炼递来的望远镜——虽然距离远,只能看到模糊的船影,却能看到船夫们围着粮船,手里的刀在晨光下泛着冷光。“这些人肯定有问题!漕运的船夫哪敢跟守军动刀?沈佥事,你带五十名锦衣卫去崇文门,要是确认他们是后金的人,立刻拿下,别让他们把炸药运进城!”

“好!”沈炼刚要转身,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是零星的几匹,是成百上千匹!“嗒嗒嗒”的声响像惊雷一样,从官道尽头的树林里炸开,黑色的骑兵如潮水般涌出来,手里的弯刀在晨光下闪着嗜血的光,直奔正阳门而来!

“后金骑兵!至少有两千人!”城楼上的了望兵嘶声大喊,声音里带着恐慌。

赵烈猛地放下望远镜,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两千后金骑兵,是他们守军的四倍!他快步走到城楼中央,拔出佩刀,刀锋指向城外,声音洪亮得穿透寒风:“弟兄们!握紧手里的刀和枪!身后就是京城,就是咱们的家!今天就算战死,也绝不让后金的人踏进城门一步!”

“绝不让后金的人踏进城门一步!”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城楼的瓦片都在抖。燧发枪兵迅速列成三排,第一排士兵单膝跪地,枪口对准城外;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直立,形成三层火力网——这是赵烈在漠北总结出的“三段射击法”,能最大限度弥补燧发枪装弹慢的缺陷。锦衣卫则分成两队,一队拿起弓箭,搭在弓弦上,瞄准冲在最前的骑兵;另一队搬起城楼上准备好的滚木和石头,堆在垛口旁,随时准备往下推。

后金骑兵越来越近,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将领,头盔上插着两根白色的羽翎,手里举着一面黑色的军旗,上面绣着狰狞的狼头——正是后金镶黄旗的军旗!他勒住马缰,举起弯刀,高声喊道:“赵烈!去年漠北你杀了我镶黄旗的弟兄,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拿下正阳门,屠城三日!”

“放狗屁!”张猛站在赵烈身边,高声骂道,“去年漠北你爷爷我杀的就是你镶黄旗的杂碎!今天再杀你几百个,让你知道大明的厉害!”

赵烈没理会对方的叫嚣,目光紧盯着后金骑兵的阵型——他们分成三队,左右两队呈扇形包抄,中间一队直扑城门,显然是想先冲散守军的火力网,再用梯子攻城。“第一排燧发枪兵,瞄准中间队的骑兵!开火!”他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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