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高小凤奔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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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山水庄园的内部通报就贴在了员工食堂:

财务副经理周某因 “个人原因” 暂停职务,所有账目交接延期。

中午,高小凤把核心团队叫到会议室,红木桌拍得震天响,质问谁泄的密,两个小时过去,没人敢应声。

祁天佑在密室里调取庄园的监控备份,画面有点卡,却能看清下午三点十七分,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闯进周某的办公室,保险柜被强行撬开,文件散了一地。

他轻笑一声,打开语音编辑软件,左边是提前采集的庄园保安队长的声线样本,粗哑,带着狠劲;

右边是上周高小凤训话时的录音,有段话里她的声音在抖,刚好能用。

鼠标点下 “合成” 键,十五秒的音频跳了出来:

“老板说了,信不过的人,留着就是祸根。”

(保安队长的声线,冷硬得像铁块)

“可他跟了我六年……”

(高小凤的声线,颤得厉害)

“六年?” 声线陡然拔高,“六年也换不来一句实话?”

祁天佑把音频导入匿名邮箱,收件人填了周某的私人账户,抄送栏添了庄园人事主管的邮箱。

点击 “发送” 时,他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了,四合院的瓦上落了点雨,淅淅沥沥的。

傍晚六点,郑归发来消息:

“周某失联了,他老婆去派出所报案,说早上出门后就没回来。”

第四天凌晨两点,手机震得厉害,是赵志军的语音,背景里有保安巡逻的脚步声,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喘:

“祁先生,今晚金库突然换了电子密码,巡逻的保安多了两拨,连保洁进楼层都要录指纹,他们好像慌了,到处查谁在泄密。”

祁天佑靠在椅背上,指尖敲了敲桌面,节奏很慢。

他知道,山水庄园的防线开始收缩了,但还不够,得再推一把。

第五天,他从加密硬盘里调出段视频,是王秀兰上周用藏在围裙里的微型相机拍的:

包厢里的灯光很暗,高小凤和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碰杯,男人的领口别着厅级干部的徽章,桌上摆着个银色 U 盘。

祁天佑用软件降了噪,把声音调大,能听清女人的话:

“…… 这次审计组要是真动硬的,东院那个柜子,怕是保不住了。”

他把视频压缩后,发给了一位常驻京城的财经记者,附言:“线索可靠,可匿名发稿。”

记者没耽误,连夜写了篇报道,标题很扎眼,

《京州某庄园涉高层利益输送?神秘 U 盘成关键证据》。

凌晨三点,这篇文章登上了热搜第二,评论区炸了锅,有人扒出 “山水庄园” 的背景,有人猜那个厅级干部是谁。

当晚十一点,祁天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汉东号码。

他接通后,对方沉默了五秒,传来一道沙哑的女声,像被砂纸磨过:

“东院的保险柜…… 不能再用了。”

电话断了。

祁天佑盯着手机屏幕,通话时长刚好十五秒 ,够触发他手机里的自动录音上传机制。

他把录音导进电脑,反复听了两遍,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在害怕什么。

同一时间,山水庄园顶层办公室里,高小凤独自坐在黑暗里。

电脑屏幕亮着,反复播放那段伪造的视频,她的手指不停点击 “重播”,眼神越来越散。

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不知何时松了,“嗒” 地砸在地毯上,蓝光在黑暗里闪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上周周会计找她时的样子,他说 “东院保险柜里有备份账”,当时她没当回事,现在想来,那是在求她救他。

她猛地抓起内线电话,拨给刘秘书:“让刘秘书、陈主任、周会计马上来开会!”

回应她的,是一道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分机暂时不在岗。”

再拨陈主任,还是一样;

拨周会计,依旧是 “不在岗”。

她攥着话筒的手发力,塑料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这三个人,是她最信任的人,现在全联系不上了。

她跌跌撞撞地冲向监控室,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声音,像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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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取一楼大厅的画面时,她发现十八号、二十三号摄像头在二十分钟前出现了短暂的黑屏,刚好是员工下班的时间。

她立刻下令重启监控系统,屏幕上却弹出 “权限不足” 的提示 ,她的管理员权限,被临时冻结了。

手机突然震了,是封匿名邮件,标题只有两个字:“撤离。”

附件是张照片,背景是城郊的公墓,她父亲的墓碑前,碑文被人用红漆涂了。

原本的 “慈父高大壮之墓”,“慈父” 两个字被划成了 “弃子”,红漆顺着石碑往下流,像在流血。

她瘫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手指死死抠住扶手,指甲崩裂了,渗出血珠,却没觉得疼。

四合院的密室里,祁天佑正一页页翻阅最新的情报摘要。

左手边的玻璃杯里,茶水已经凉透,杯壁上凝着水珠;

右手边摊着王秀兰刚发来的值班表,用红笔圈着 “金库巡检时间:每日凌晨四点至四点二十”。

他勾了下嘴角,打开文档,新建一页,输入标题:《关于山水庄园资金链断裂预案的补充建议(第七版)》。

刚敲下 “一、密切关注恒瑞典当资金流向”,手机又震了 , 是郑归发来的图片。

一张泛黄的合同复印件,抬头印着 “汉东省矿产资源开发合作协议”,签署方的位置,赫然签着 “赵德汉” 和 “赵瑞龙” 的名字,墨迹发暗。

祁天佑盯着合同看了三秒,指尖在 “矿产资源” 四个字上顿了顿,突然伸手拔掉了台灯的电源。

暖黄的灯光消失的瞬间,电脑屏幕的幽光刚好映在他脸上,眼底没有波澜,只有一片冷。

他缓缓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

一段清晰的录音流了出来,背景里隐约有玻璃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在摔酒杯,男声带着咬牙的狠劲,穿透电流的杂音:

“只要祁天佑还活着一天,我们就别想睡个安稳觉。”

耳机里的声音停了,密室里只剩下加湿器的嗡鸣,还有祁天佑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很慢,很稳,像在计算下一步落子的位置。

窗外的雨还没停,淅淅沥沥的,打在瓦上,像是在为谁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