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中京风暴前的宁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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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市。

联盟的心脏。

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钢铁森林，霓虹灯的光芒如同流淌的血液，在城市的血管中永不停歇。

林皓然和月恺璇站在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公寓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这座不夜之城。

这里是明月楼在中京市的一处秘密据点。

在他们决定前来中京后，月恺璇只用了一个加密通讯，半小时后，这间拥有最高权限和安保等级的公寓，便为他们准备好了。

“他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像一只蜘蛛，正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林皓然开口，声音很轻。

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地扫过下方那片璀璨的灯海。

但在他的感知中，这座城市，却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无数混乱、驳杂、充满了焦虑和欲望的情绪洪流，在城市的上空汇聚、翻滚，形成了一片肉眼看不见的，灰色的“情绪之云”。

这片云正在以一种缓慢但坚定的速度，不断扩张，不断变浓。

“‘智者’的‘信息瘟疫’，已经开始了。”月恺璇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

她能通过与林皓然的灵魂连接，共享他的一部分感知。

“杨冬的初步分析报告出来了。”

月恺璇递过来一个超薄的透明数据板。

“‘智者’没有使用任何常规意义上的网络病毒或攻击手段。”

“他只是在城市的网络中，投放了无数个经过精心设计的‘信息模因’。”

数据板上，显示出杨冬构建的模型。

那些“信息模因”，就像一个个微小的，拥有自我复制和传播能力的思想种子。

它们伪装成各种形式。

可能是一条耸人听闻的社会新闻。

可能是一段极具煽动性的短视频。

也可能，只是一个在社交媒体上，被疯狂转发的，带有强烈情绪暗示的表情包。

这些“种子”，利用了人类最基本的情绪：恐惧、愤怒、猜疑、贪婪。

它们在人群中传播，发酵，变异。

最终，将整个城市变成一个巨大的，充满了负面情绪的培养皿。

“他不是在攻击网络。”林皓然看着模型，一字一句地说。

“他是在攻击，‘人心’。”

“是的。”月恺璇的表情，也无比凝重。

“这是一种，我们从未遇到过的战斗方式。”

“没有硝烟，没有炮火。”

“但它的破坏力，可能比‘罚’的审判，和‘匠’的改造，加起来还要恐怖。”

“一旦人心崩溃，秩序瓦解，这座拥有数亿人口的城市，将会在一夜之间自我毁灭。”

林皓然沉默了。

他习惯了用拳头去解决问题。

用那股无坚不摧的“獠牙”之力，去撕碎一切敌人。

但现在，他的敌人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人心”。

他的力量，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烦躁。

他体内的金色巨兽，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开始不安地低吼。

“别担心。”

月恺璇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清冷的，如同月光般的安抚力量，顺着两人相握的手，缓缓流入他的体内，将那头金色巨兽的躁动重新安抚下去。

“‘智者’的武器是‘人心’，但‘人心’，同样也可以成为我们的武器。”

月恺璇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你忘了吗？你的力量，不仅仅是毁灭。”

“在泣魂谷，你解放了那些被囚禁的灵魂。”

“在‘匠’的基地，你用‘审判之拳’，给予了他最后的救赎。”

“你的力量，源于‘愿力’，源于最纯粹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