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知竹心意，懂卿情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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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黑的躯体蜷缩成胎儿姿势，右臂保持着保护的弧度，那些总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的白发如今像枯败的芦苇。

“骗子。”沈青竹喉咙里滚出嘶哑的气音，他想起之前某一天，木知竹蹲在菜园里给新栽的向日葵浇水，白发梢沾着夕阳，转头对他笑出小虎牙：“青哥，等花开好了我们榨瓜子油。”

太平间的冷气突然剧烈翻涌，沈青竹抓住尸体肩膀的瞬间，一块碳化的皮肤在他掌心碎裂，某种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砸在焦黑的胸骨上，发出"嗤"的轻响。

沈青竹顺着门滑坐在地，盯着掌心那抹焦黑，突然想起木知竹总爱把冰凉的手塞进他衣领，得逞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沈青竹在玻璃倒影里看见自己扭曲的脸，终于明白心里那个破开的大洞是什么……

“青竹哥！”乌泉浑身湿透地冲进走廊，手里攥着烧焦的作业本，“我在废墟里找到了...你怎么了？”

沈青竹抬头，雨水混着血丝从下巴滴落，他看着手心，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小泉，我弄丢了我的...向日葵。”

……

守夜人总部……

“欢迎你加入守夜人，木知竹。”叶梵将填好的表格放入文件夹，抬头看向面前的白发少年。

木知竹平静地点了点头，“我刚才听别人说，只有达到人类天花板才能成为天花板之一，你刚才又说我的境界是克莱因。”

他抬头看着叶梵，“所以为什么要让我加入人类天花板？”

“因为你的能力。”叶梵平静的回答道。

“就因为这？”

“嗯，不然你以为呢？”

木知竹：“……”

“那行吧，那我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叶梵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你现在的直刀斗篷徽章还在制作中，任务看情况。”

木知竹：“……”

有一种自己被骗的感觉……

漫长的沉默后，叶梵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刺在背上，他转身对上木知竹那双黑色的眼睛，不禁嘴角一抽，“你不会觉得我们是骗子吧？”

“难道不是？”木知竹反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叶梵无奈地摇摇头，正要解释，突然一个通讯器响起，他接听后脸色骤变，“东海市出现'无量'境神秘，需要立即支援。”

木知竹站起身，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让我去。”

“但你的装备——”

“我不需要装备。”木知竹打断他，“只要你能履行承诺，保护好那个孤儿院。”

叶梵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当木知竹转身走向直升机停机坪时，叶梵突然叫住他：“那个叫沈青竹的少年...对你很重要？”

木知竹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但叶梵分明看到，这个刚刚展现出人类天花板实力的少年，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叶梵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这个少年身上有着太多谜团——突然觉醒的人类天花板实力，召唤希腊神只的能力，以及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

但此刻，他们需要这样的战力。

……

半小时后，东海市港口。

木知竹站在集装箱上，俯视着下方扭曲变形的空间，那里的空气像水面一样波动着，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