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始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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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夏。”记忆始祖平静地说，“忘忧川已经换了主人。”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忆洛尼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挠了挠头，“你们已经猜到了，我在一定程度上改写了你们的记忆，木竹判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孩，失去了所有记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混沌之地。

“这不可能！”尘恒第一个反驳，“谁能伤到死亡始祖？就算是天道也要给他三分面子！不对，你改写了我什么记忆？把记忆还我。”

忆洛尼斯抬手拿出一片记忆碎片，碎片中显现出一个约莫四岁的人类男孩，白发黑眼，正茫然地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是盘古大人让我把你们的记忆更改的，为了防止你们去找他。”忆洛尼斯说。

情灵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捂住嘴：“先不说记忆更改的事儿，他看起来好小...好脆弱...”

“既然现在知道了，那我们就要去找他。”荇露果断地说，“他不应该这样。”

“轮回的力量果然强大。”渊渟拦住他，“就连死之始祖木竹判都能被变成这样。”

众人再次沉默。

混沌之地的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

……

当天晚上，沈青竹回到宿舍，看到床头放着一个熟悉的铃铛——那是木知竹从小戴在身上的铃铛，沈青竹握紧铃铛，指节发白。

“又是这样...”沈青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为什么每次都要突然消失？为什么？”

沈青竹看着手中的铃铛，闭了闭眼，“知知，你为什么不能永远在我身边？真的好想把你绑起来，只让我一个人欣赏，这是哥哥对弟弟的关怀，对弟弟的占有欲吗？”

……

一阵铃声隐隐约约在他们两人耳边响起。

在混沌之地的忆洛尼斯睁开蓝色眼眸，“三铃之约已经开始了吗？这感情升温的也太快了吧……”

“判，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我们等待着你归来……”

……

希腊山的永夜之殿里，倪克斯的黑纱裙摆扫过血迹斑斑的大理石地面。

她惊愕地发现这位掌管生死的神明的泪水落在地上，竟开出了透明的花。

“您的心在人间。”黑夜女神轻声说，看着木知竹——或者说木竹判——将养魂袋系在腰间，那里还挂着个褪色的蓝色铃铛。

木知竹眼前的场景突然变换，他看到一个抱着已经褪色的铃铛跪在地上痛哭的背影，那个背影很像——沈青竹。

晨光刺破窗帘时，木知竹猛地坐起，一头白发散落在枕头上。

木知竹坐在那拼命回想梦境，却只记得一双含泪的眼睛和铃铛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是关于那个人的梦第二天醒来就完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