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怒海狂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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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出玉佩碎粉，在探照灯光中划出璀璨弧线：
“何不随我去看...真正的月华天？”
碎粉飘向潜艇雷达屏，突然引发剧烈干扰——所有军舰的电子系统瞬间瘫痪！
“就是现在！”玄青子小队趁机救下孤儿。
混乱中慧明师太启动潜艇自毁程序，抓住沈皓宇跳海：“孽障！该清理门户了！”
爆炸的火光映红海面，玄青子打捞起漂流的保险箱。箱内照片让他瞳孔收缩：杜云裳与年轻时的慧明师太并肩而立，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科学家——胸牌名字是“孟哲”！
照片背面写着：“月华计划首席研究员 孟哲博士，1984年摄于月华剧院地下室”。
所有线索轰然贯通。
玄青子望向燃烧的海面：“原来月华剧院才是起点...”
月华剧院的焦黑废墟在雨中如同巨大墓冢。玄青子推开锈蚀的铁门，霉味与回忆扑面而来。
“1984年元旦，杜云裳在这里义演《嫦娥奔月》。”周月白轻抚斑驳海报，“外婆说那晚谢幕时，云裳老师突然晕倒...”
林小洛用地质雷达扫描地下室：“有金属反应！但入口被三重混凝土封死了。”
转机来自意想不到之人——孟哲突然现身，递来建筑结构图：“当年我参与改造地下室，为了藏匿...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他指着通风管道，“这里直通核心实验室。”
管道内壁残留着诡异的荧光物质，何婉卿检测后变色：“放射性同位素！这里进行过核实验？”
地下室景象让所有人窒息：布满灰尘的生物实验室，培养皿里残留着干涸的培养基，墙上图标标注着“月华计划——基因靶向研究”。
最骇人的是冰柜里的标本：从新石器时代人骨到汉代女尸头发，全部贴着基因标签。杜云裳的戏服样本也在其中，标签写着：“稀有血型基因携带者”。
“他们在收集古今基因样本...”周月白颤抖着打开实验日志，“为了研制...种族特异性武器！”
日志最后记录于1985年11月3日：“杜拒绝提供胎儿样本，计划终止。清理程序启动。”
玄青子猛然想起：“杜云裳怀孕时被迫在这里休养——他们想获取胎儿基因！”
突然电网落下封死出口，沈皓宇的声音从喇叭传来：“感谢各位找到最终仓库。”他带着武装人员出现，“但月华计划真正珍贵的不是基因库...”
他按下按钮，实验室中央升起圆柱形容器——里面浸泡着杜云裳的遗体！
“低温保存四十年，就为提取她体内的天然抗体。”沈皓宇狂热地抚摸容器，“她基因突变产生的免疫因子，能破解所有基因武器！”
周月白目眦欲裂：“你们连死人都不放过！”
“死人？”沈皓宇大笑，“谁说她死了？”
容器液体突然排空，杜云裳的心跳监测仪竟开始波动！沈皓宇注入针剂：“只是低温休眠罢了...毕竟最好的抗体需要活体培养。”
杜云裳猛然睁眼，嘶喊着挣扎：“清欢...孩子...”
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周月白身上：“月华...？”
混乱中孟哲突然抢过控制台：“云裳！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他按下自毁按钮，“绝不让月华计划祸害人间！”
爆炸从实验室深处蔓延，沈皓宇怒喝着开枪。孟哲挡在杜云裳身前中弹，临终前塞给玄青子芯片：“所有数据...交给联合国...”
玄青子背起虚弱的杜云裳突围，周月白以水袖为武器断后。经过某间标本室时，杜云裳突然挣扎下地，扑向某个培养罐——
罐里漂浮着胎儿标本，标签写着：“沈清欢与杜云裳之子，基因编号MH-01”。
“孩子...我的孩子...”她泣血捶打着玻璃，突然扯下项链嵌入罐体接口：“你外公留下的...最后礼物...”
罐体缓缓打开，胎儿遗体怀中竟抱着铅封铜盒！杜云裳取出铜盒里的胶卷：“清欢藏进去的...真正证据...”
沈皓宇疯狂抢过胶卷：“终于找到了！纳粹宝藏地图——”
他对着灯光愣住：“这根本不是...”
胶卷上是日军731部队与纳粹官员的合影，背景是月华剧院舞台！背面名单记录着日德双方参与“月华计划”的官员，其中多人仍在当今政界活跃！
“原来宝藏是指这个...”沈皓宇狰狞地举起打火机，“那谁也别想得到！”
火焰腾起的瞬间，周月白的水袖卷灭火焰，玄青子夺回胶卷。杜云裳突然唱起《贵妃醉酒》，声波触发隐藏机关——整个舞台开始下降，露出更深层的地下掩体。
掩体内是完整的档案库，记载着“月华计划”全部细节：从利用戏班海外巡演采集基因，到借文物走私转移生化武器，甚至近期疫情都被标注为“字段测试”。
最致命的证据是份签署于2024年的协议：金新月联盟与某国军方合作开发生物武器，龙腾集团负责运输，签字者包括沈皓宇和李副局长。
“现在明白为何非要你们死了？”沈皓宇举枪瞄准，“有些真相必须永远埋藏。”
枪响瞬间，杜云裳推开玄青子，子弹击中她胸前玉佩——翡翠彻底碎裂，露出微型胶片：正是沈清欢卧底记录的原始证据！
“清欢...”她微笑着倒向控制台，手指按下总闸开关。所有显示屏同时亮起，自动向全球媒体发送数据。
“不！”沈皓宇疯狂射击服务器，流弹击中承重柱。整个掩体开始坍塌。
众人从紧急通道逃出时，月华剧院在轰鸣中彻底崩塌。废墟上空，无人机传来沈皓宇最后的嘶吼：“你们赢了...但月华计划早已扩散...看天上！”
夜空中数架飞机正播撒荧光粉末，城市警报凄厉长鸣。新闻快讯紧急播报：“不明气体泄漏，请市民立即避难...”
杜云裳突然挣扎站起，对着镜头清唱《贵妃醉酒》。奇迹般的是，凡听到歌声的区域，荧光粉末纷纷失效！
“她的声波频率能中和基因武器...”林小洛检测后惊呼，“这就是‘月华’的真正含义！”
警报逐渐平息，朝阳从废墟尽头升起。杜云裳在晨光中缓缓倒下，手中紧握着胎儿的小衣服：“月华...娘来了...”
周月白接过衣服，发现内衬绣着行小字：
“愿逐月华流照君——母云裳绝笔”
三个月后，联合国特别法庭。
沈皓宇被判反人类罪，龙腾集团宣告破产。杜云裳追授总统自由勋章，戏曲公园更名为“云裳月华园”。
揭幕仪式上，周月白表演新编《月华天》。唱到“愿逐月华流照君”时，全场灯光突然熄灭，唯有玉佩碎粉在激光中流转如星河。
暗处，何婉卿低声问玄青子：“真相信月华计划彻底清除了？”
玄青子望向贵宾席——多位政要腕表闪着熟悉的飞龙图案。
“月华照得见光明...”他捻着翡翠碎粉，
“也照得见下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