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亲的沉默与母亲的担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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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林不凡主动起身收拾碗筷，想借此做点什么来缓解内心的不安。当他端着碗筷走进厨房时，父亲也跟了进来，像是要接杯水。

厨房空间不大，父子俩挤在一起，气氛有些沉默的尴尬。

就在林不凡打开水龙头准备洗碗时，父亲林建国突然靠近了一步，动作有些突兀，甚至带着点与他沉稳气质不符的笨拙和隐秘。

他飞快地、几乎是硬塞地，将一小卷东西拍进了林不凡手里。

林不凡一愣，低头看去。

那是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面额不大，甚至有些是零钱，被仔细地卷在一起，边缘都磨得有些发毛，还带着父亲手掌的温度和一点点机油的味道。

“…” 林不凡猛地抬头，看向父亲。

父亲却避开了他的目光，只是看着水流，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几乎被水声掩盖：“…出门在外，别饿着肚子。…不够…再跟我说。”

说完，他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一样，迅速接完水，转身就走出了厨房，背影依旧挺直，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和…笨拙的关爱。

林不凡僵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卷还带着体温和父亲味道的钞票，感觉那几张纸仿佛有千斤重，烫得他手心发疼。

鼻子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热了。

内心所有的沙雕吐槽和伪装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只剩下汹涌的自责和酸楚。

“爸…”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当然知道，家里并不宽裕。父亲是老钳工，技术好，但厂子效益也就那样，赚的都是辛苦钱。母亲偶尔打点零工补贴家用。弟弟妹妹还在上学…每一分钱都算计着花。

这皱巴巴的钞票，可能是父亲省下的烟钱，可能是他偷偷攒的私房钱，是他沉默的、不擅表达的、却最实实在在的关心和支持。

而自己呢？自己回报了什么？是一次次的面试失败，是一天天的不着家，是满口的谎言和强撑的笑容，是让他们跟着担心，甚至还要拿出本就微薄的血汗钱来接济他这个已经成年却无法自立的儿子…

【迷茫的内心】Debuff 叠加 【沉重的自责】Debuff！效果：所有属性暂时性下降，陷入自我怀疑漩涡！

他靠在冰冷的洗碗池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冲刷着碗筷，也掩盖了他压抑的呼吸声。

母亲炖的汤的温暖还留在胃里，父亲塞来的钞票攥在手心发烫。

家的温暖从未如此具体，也从未如此沉重。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现实这把钝刀，割在自己身上疼，看着它落在关心自己的人身上，更疼。

“…得尽快找到工作才行…”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沙哑地、带着一丝哽咽地发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只是前路，依旧笼罩在茫茫雨雾之中，看不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