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研究所的阴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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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医生诊所那顿简单的晚餐——主要是炖煮得烂糊的豆子和勉强能下咽的黑面包——虽然谈不上美味，但至少驱散了林不凡腹中那令人心慌的饥饿感，也让他冰凉的手脚恢复了些许暖意。食物下肚，安全感（暂时的）回归，他那颗习惯于在危机间隙寻找槽点的心脏（模拟的）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爱德华兄弟在得知斯卡的情报后，带着满腹的疑虑和紧迫感匆匆离去，显然是去加紧调查和防范了。诊所里暂时只剩下艾莎医生、林不凡和零。煤油灯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窗外，里欧尔镇的夜晚彻底降临，风声似乎都带上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寂静，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第五研究所…”

这个词如同幽灵般，在短暂的安静后，再次从林不凡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他记得很清楚，在原本的剧情里，这个地方隐藏着关于贤者之石和人体炼成的巨大秘密，是爱德华兄弟和斯卡都会涉足的关键地点，也是无数悲剧的发生地。

“按照‘剧本’…”他暗自思忖，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粗糙的木椅扶手，“斯卡那家伙，下一步很可能就会去那里吧？或者…那里本身就有吸引他去的理由？那些被隐藏的…‘罪恶’？”

一种混合着好奇、恐惧和“围观”使命感的复杂情绪在他心里翻腾。他知道那里危险，但“知晓剧情”带来的某种优越感（或者说作死欲）又蠢蠢欲动。更重要的是，系统任务要求他“见证贤者之石的真相”，这个鬼地方，很可能就是突破口之一！

“不行…”他猛地从椅子上坐直身体，眼神里闪烁起一种名为“沙雕玩家勇于探索未知地图（并大概率坑到自己）”的光芒，“我们不能干等着！斯卡那疯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摸过去了，万一他把关键证据都拆了，或者引发什么大乱子，咱们还围观个啥？喝西北风吗？得抢先…呃，是提前去‘考察’一下！”

他的动静吸引了零和艾莎医生的注意。

零抬起头，赤红色的眼眸望向他，似乎在等待指令。艾莎医生则面露忧色：“第五研究所？那是镇子东边山谷里的废弃军事设施，很久没人靠近了，据说…不太平。你们要去那里？太危险了！”

“就是不太平才要去啊！”林不凡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咳嗽两声掩饰，“咳咳…我的意思是，越是危险的地方，可能越隐藏着斯卡那种人行动的关键线索！我们必须去调查一下！为了…为了镇子的安全！”他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高大上一些。

艾莎医生显然不太相信，但看着林不凡（故作）坚定的表情和零那副“你去哪我去哪”的默认姿态，也只能担忧地叹了口气：“那…请务必小心。那里地形复杂，而且…据说有奇怪的声响和现象。”

“明白！放心好了！我们可是专业的…呃，情报调查员！”林不凡拍着胸脯（差点把自己拍岔气），然后看向零，“零队员！准备出发！执行‘地图探索’任务！”

零默默站起身，重新将那个用破麻布包裹的、依旧显眼的重武器扛在肩上，动作流畅自然，仿佛那不是一件大杀器，而是郊游用的登山杖。

借着夜色掩护，两人悄然离开了诊所，朝着镇子东边的方向摸去。艾莎医生站在门口，望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脸上的忧虑更深了。

越往东走，镇子的喧嚣和灯火越是稀疏，直至完全被荒野的寂静和黑暗吞没。只有清冷的月光洒落，勾勒出远处起伏的山峦和狰狞怪石的轮廓。夜风穿过山谷，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低沉的呜咽，空气中弥漫着荒凉和衰败的气息。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在一片陡峭的山壁下方，他们的目标终于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片占地面积颇大的、风格冷硬、棱角分明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群。多数窗户都被钢板焊死或是破碎不堪，如同空洞的眼窝。高大的围墙布满铁锈和苔藓，大门是厚重的、早已锈蚀变形的金属闸门，被巨大的锁链和锈死的锁具封闭着。整个建筑群死气沉沉，看不到半点光亮，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音，只有风声在空荡的建筑内部穿梭回荡，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一种无形的、压抑的、仿佛凝结了无数痛苦和绝望的气息，从这片废墟中弥漫开来，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林不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紧了胳膊：“嘶…好家伙…这地方…都不用装修，直接就能当鬼屋主题乐园了！氛围感拉满啊！这怨气…隔着八百米都能感觉到！这得是多少加班…呃，是多少悲剧积累出来的啊…” (￣ω￣;)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运用他那来自信息时代的、饱受各种电影游戏熏陶的“现代思维”进行分析。

“这种秘密研究所…按照套路，正门肯定是进不去的，又不是拍丧尸片等着被瓮中捉鳖。”他摸着下巴，打量着那锈死的大门和高墙，“肯定有通风管道！或者地下排水系统！再不然就是哪个倒霉研究员偷偷开的后门或者应急通道！电影里都这么演！”

他立刻开始绕着外围围墙，试图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不那么起眼的入口。零则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她的目光更多是停留在建筑的结构和材质上，似乎在评估其坚固程度和可能的防御弱点。

然而，绕了半圈，除了厚厚的苔藓、坚固的混凝土和锈蚀的金属，林不凡一无所获。通风口倒是有几个，但都被手腕粗的铁栅栏焊得死死的，缝隙连只老鼠都钻不过去。

“啧…这安保措施做得还挺到位…”林不凡有些气馁，“难道真要等斯卡来暴力拆迁？”

就在这时，零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将肩上扛着的巨大“行李包”小心地放了下来。

“零？有发现？”林不凡好奇地凑过去。

零没有立刻回答。她解开了包裹武器的一部分麻布，露出了武器侧面几个看起来像是接口或传感器的不明结构。她的手指在上面快速而轻柔地操作了几下，那些结构立刻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嗡鸣声，并亮起了几点幽蓝色的光芒。

紧接着，零那双赤红色的眼眸深处，似乎也亮起了一层极其淡薄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光，如同启动了某种内置的视觉增强或信息界面。

她微微侧着头，仿佛在倾听和解析着什么无形的信号。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那段看起来毫无异常的、长满杂草和苔藓的围墙基部，以及后方建筑的一角。

“你在…做什么？”林不凡压低声音问道，感觉零这架势像是在搞什么高科技地质勘探。

“…被动声波探测。”零轻声回答，声音带着一丝电子质感的空洞，“分析结构回声差异…”

“…微弱热能扫描…”

“…金属疲劳度与应力分布测算…”

林不凡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声波探测？热扫描？这又是零那身黑科技装备自带的功能？这队友的挂开得真是简单粗暴又实用！

“有发现？”他急切地问。

零没有立刻回答，她专注地“扫描”着，几分钟后，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向围墙基部一块看起来和周围别无二致、被茂密杂草覆盖的区域。

“…此处。”她说道，“…后方约一点五米深处，存在不规则空洞回声。墙体厚度与其他区域存在约百分之十五的差异。”

“…上方三米处，墙体内部有异常热源残留，极其微弱，非生物体征，疑似…陈旧能量泄漏痕迹？”

“…金属支撑结构在此处应力集中，腐蚀程度高出周边百分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