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子里的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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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太阳高高悬挂在头顶。青山绿水，红墙黑瓦，空气里十分闷热，夏的气息浓重。

四个小孩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走着，马路蜿蜒曲折，像一条巨大的白色的蛇盘旋在山间。

马路边上开满了各色的花，各种各样的小草和灌木，青翠欲滴。从道路两旁延伸出来，足足覆盖了三分之一的马路。

原来这一伙人正是陈曦，林亦，谢落，吴念冰。

谢落有气无力的走在最后面，她皮肤白皙，穿一席这个年代最流行的粉红色吊带裙，头上打了一把伞，另一只手里执着一把扇子，正在疯狂扇风中。林亦头上带了一定白色的鸭舌帽，走在最前面，步伐轻快，悠哉悠哉。他穿一件黑色的短袖，将他露在外面的手臂，脖子，寸托得更加白皙清爽。白色的锁骨若隐若现，诱人至极。一条黑色的长裤里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似乎对黑色情有独钟。

陈曦穿一件白色的短袖，左肩膀带有一点用桔黄色的针线绣的一点纹路，给这平平无奇的纯白色短袖一点色彩，深蓝色的牛仔裤方便她大大咧咧的坐在路边正用心的采花。无意中回头一撇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原来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林亦果然长得帅，人又高又帅，还成绩好。于是她手中捏着花，居然就这样远远看着林亦向自己走来，她发起了呆。黑色不是最吸热么？。最让人惊奇的是林亦头上居然一点汗都没有。

“喂喂喂，你干什么？”被突然拦在自己面前的陈曦吓了一跳。

见她伸出手来要摸自己的脸，林亦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愕然道：“你要做什么？”

“摸摸么，那么小气干啥。我就是想知道知道你的皮肤是什么材料做的，为什么一点汗水都没有。”

“……”林亦翻了个白眼。

他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白色的像是耳机的东西。

“诺，是这个。”

“这不就是耳机？难不成你听歌，听得心静自然凉了？”陈曦好奇的盯着林亦手中的白色耳机。

：“……”林亦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这是风扇！”没好气道

陈曦接过他手中的风扇。果然感觉到有凉风袭来，她把耳机带到自己脖子上，不由得舒服得眯起眼睛来，果然清凉一夏必不可少之物之一，风扇。

陈曦戴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取下来，说道：“给，还你”

林亦没有接，而是淡淡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送给你了。”

“哇偶！谢谢你”陈曦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看见林亦，不由得把摆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呵呵呵”陈曦干笑两声。也不管她了，继续去一旁“沾花惹草”了。

“小曦，什么时候才到？”

“哦，快了，快了，落姐姐，你都来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记不住路”

陈曦正蹲在一旁采摘各色各样的野花，碰到喜欢的总忍不住凑到鼻子前闻闻。

“你不知道我是个路痴么”谢落怒道，嘴里直哼哼。

“落落姐姐，要不要我给你撑伞？”

“好啊好啊，还是念冰弟弟体贴，不像那个傻丫头只知道玩。”

明明是主动去干苦力活，吴念冰像是得到了嘉奖，高兴得脸都涨红了。

吴念冰接过谢落手里的伞，小心翼翼的走在谢落身旁。只闻得谢落身上阵阵幽香，不由得羞红了脸。

林亦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微微摇头。

陈曦邀请大家去她家吃饭，谢落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她没有爷爷奶奶，只有一个外婆，将她一手带大。她外婆脾气古怪，用是阴晴不定，上一秒和风细雨，下一秒狂风暴雨，总让她捉摸不定，她想也许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所以对她也是很多抱怨。她想亲热自家外婆也亲热不起来。她已经来过陈曦家很多次了，陈曦奶奶待她如同己出。所以每每来陈曦家，一口一个奶奶，叫得比谁都甜。

一块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有几只麻花鸡正在那里啄米，红色的鸡冠，下巴下那两块红肉随着它们琢米的动作轻轻晃动。

有一只红色的公鸡，身上的羽毛是彩色的，尾巴上的垂下来的羽毛更是七彩的，像流苏一样好看。它不吃米，而是昂首挺胸，气势汹汹的样子。在众鸡中显得鹤立鸡群，它虎视眈眈的的盯着他们一行人，那目光活像个活人看见不速之客闯进自己家里，要吃人的样子。

吴念冰直接吓得躲到谢落身后，一眼都不敢那只红色的大公鸡鸡，他小时候被鸡追过，现在都心有余悸，只要看见这种鸡都害怕得不得了。

陈曦也害怕这种大公鸡。这种大公鸡特别嚣张，它们不光抢别的鸡的吃的，有时候甚至霸占整个饭盆。她有时候就会看见奶奶守在那里，只要一看见那种霸道的鸡抢食，直接用手扇那个鸡的巴掌，直把那只鸡打得晕头转向，那鸡才知收敛。

“快走快走，那只大公鸡很凶的。”

“喂，呆子，一只鸡你都怕成这样，你怎么这么胆小。”

“呜呜，我就是怕嘛”

迎面走来悠哉悠哉的几只小鸭子，矮矮的，大大的橙红色的鸭掌踩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那个毛茸茸的翘起么尾巴随着步伐摆过来摆过去。缓步走过只听得嘎嘎嘎嘎嘎的鸭子叫声不绝于耳。

“它们是我奶奶养的鸭子，可爱吧！”

陈曦开心的笑道，她最喜欢鸭子种可爱的生物了，眼里带着十二分宠溺的神气。

林亦淡淡看那些鸭子一眼。不发一语，不屑一顾，只在心里默默道：“一群蠢鸭子，蠢死了！”

谢落打量林亦的神情，见他居然跟一群鸭子吃醋，心里发笑。果然再聪明的人，一遇到爱情，秒变白痴，陈曦害人不浅呐！

走过一条窄窄的青石板路。几人绕绕转转，终于来到一扇铁门前，铁门没有上锁，是里面反扣上，陈曦将手探进去，摸索着拉住铁拴，一用力，门开了。陈曦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奶奶，我把他们带来了！”还没进屋就隔着大门喊道。

从门里面转出一个老人，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身着一件长长的的棉衣，棉衣的长度盖过了膝盖。棉衣上绣满了彩色的花纹，是一针一线的传统工艺，古色古香。外面套了一个围裙，衣服层层叠叠穿了了很多件。头上带着一顶白色毛线织的帽子。鞋子是民国时期少女穿的那种绣花鞋。

背微微佝偻，从露出的手背，手腕可以看出整个人枯瘦如柴。手上皮肤很黄，有黑色的斑点布满在手背上。

齐耳的短发，头发很细很细，根根分明。里面夹着些许白发。

“小曦啊，今天带这么多朋友来？快来，快来，进来坐吧，奶奶等你们很久了”陈曦奶奶很好客的伸出双手做一个虚抱的姿态，邀请他们这群小孩子进去。

“奶奶好！”

“奶奶好！”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老人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很多，一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密密麻麻，可却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陈曦家很大，有几栋房子，一层楼的，三楼的，还有一个大大给牛住的牛舍。

他们进的是新建的那座房子，只见房子四壁都是用小小的瓷板砖铺成的，一眼望去，起码有上千瓷板砖，是不小的手笔，在农村来说。陈曦说她大伯他们觉得这样好看，她却觉得费钱，而且这瓷板砖也不好看。

客厅很大，是上好的白色大地板砖铺的，地板砖干净的一尘不染，家里家具都能墙壁上也下面四分之一出也铺了瓷砖。客厅里陈设简单，只有简单的一张可供三四人坐的木制的豪华椅子。客厅正中央放置着一张浅黄色的方形木桌。

贴墙有一方矮矮的柜子，柜子上放了液晶电视机。

“我奶奶姓谢，你们若是喜欢的话可以叫她谢奶奶。”

“谢爷爷呢？”吴念冰探出个头，傻傻问道。

众人顿时都笑了。

“念冰弟弟，谁告诉你陈曦爷爷姓谢的？”

“哦，这样子”

谢奶奶盯着林亦看，只觉得这个长得又几分俊俏的男孩子有点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林亦被谢奶奶看得破天荒的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奶奶，这个是林亦，就是小时候那个不爱跟我玩的小孩”

“哦，林亦林亦，就是小时候那个被你亲了一口，哭了的那个小男孩。长这么大了，来，过来，让我看看，我记得我家小曦小时候可喜欢和你玩了，你怎么不常来来这里找小曦玩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了，连一向置若罔闻的林亦脸都羞红了，陈曦也是，脸红红的像个大苹果。

“奶奶，这芝麻大的陈年往事，你记到现在？”陈曦嗔怪道。神态有几分忸怩，小女孩的的娇羞之色此刻尽数显露出来。

谢落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被亲哭了，没想到我们林好学生，脸皮这么薄，小女孩一亲就亲哭了”

林亦脸更红了，颇为无奈的瞪了一眼谢落。

谢落不管不顾，她被林亦瞪习惯了，仍旧在拍桌狂笑。她也是第一一次知道这个事情。心头的惊涛骇浪完全不能止住。

吴念冰在一旁更是憋笑憋的憋出了内伤。

陈曦奶奶过来牵林亦的手，大家都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被奶奶的热情感染，有些招架不住，林亦也是惊讶无比，震惊的看着陈曦奶奶。

陈曦却不帮忙，在一旁大笑不止。

陈曦奶奶好客，大家都很清楚，而林亦是第一次来，小时候还和陈曦又过几面之缘，陈曦不记得，陈曦奶奶却记得纪委清楚。是以此刻林亦本人来了，陈曦奶奶自然是开心的。

“林亦啊，你奶奶最近身体好不？”

“挺好的，谢谢奶奶关心”

大家听林亦略显僵硬得口气，纷纷心中捧腹。

陈曦奶奶不会讲普通话，但是大家都是农村里的，所以都听得懂，只见陈曦奶奶拉着林亦，嗑起了家常，大家也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着。只听得津津有味，比之她们的语文老师，叙述感不知道强了多少。

陈曦奶奶在讲她爷爷年轻时候的糗事，十分好笑。林亦对陈曦小时候的事情比较关心，所以一边听，一边留意着。

而陈曦却跑去厨房做饭去了，她的饭做得极好，深得其奶奶深传。

据说陈曦奶奶做饭特别好吃，她们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有一个男孩子从学校带饭回来吃，因为没有菜了所以找陈曦哥哥借了一点菜吃，因为他和陈曦哥哥是同学嘛，然后那三根酸萝卜丝的故事传来，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是以大家都想来尝尝陈曦奶奶的手艺，来尝尝传说中的三根酸萝卜丝。

陈曦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她想着今天要炒的菜，红烧茄子，青椒炒蛋，辣椒炒豆腐，香甜冬瓜汤。

此刻正在洗茄子，她很喜欢这些新鲜的蔬菜水果，泛着美妙清新的光泽，她从小就喜欢在奶奶的菜园子瞎逛，常常被奶奶斥责踩坏了她院子里的四季常有的大白菜，小青椒，还有奶奶最厚爱的黄色的厚土地。

青椒不够了，她决定要去园子里摘一点青椒。正这么想着，就看见林亦不知何时来了，正立在门边看着自己。

“你怎么过来了，我奶奶放过你了。”

林亦瞪她一眼，没好气道：“嗯”

“我要去园里摘辣椒，你要跟我我一起去么”

“好”

见他这么爽快，陈曦心中微微一笑。

从厨房找了一个篮子递给他。那篮子用竹子编织的，小巧可爱，一看就是农村很的手艺，细致入微。

林亦接过篮子。

菜园子里，陈曦穿了了一件白色的长袖，浅蓝色的牛仔裤，干净利落。她半弯着腰，逆着光，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身侧。

林亦正看得出神。

陈曦却忽然跑到他身前来了，半弯着腰打量林亦的神色。伸出手在林亦眼前晃了晃。可是这人居然没反应。陈曦不由得大奇原来学霸也是会发呆的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亦回过神来，不由得有些尴尬的咳嗽起来。

“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就是我的头发有些碍事，但是我的手弄脏了，你能帮我扎个头发么？”

“……”

“好”

“我衣服口袋里有皮筋，你帮我拿一下。”

见状，林亦低头一看，不禁脸有些红，因为陈曦的衣服口袋在她鼓囊囊的胸前。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去，尽可能的在不碰到她身体的情况下取出她口袋里的皮筋。

皮筋已取出来。林亦递给她。

陈曦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哎哟，我让你帮我扎，你看我的手”

说些她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只见白皙如玉的手指上沾满了湿润的泥土。

林亦面色有几分尴尬。

他放下手中的篮子，来到陈曦身后，小心的伸出手将陈曦的散落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拢在一起，动作略显笨拙的给她扎起头发来，不一会儿就绑好了一个漂亮的低马尾，他不是不会。而是在陈曦面前有些紧张。

陈曦晃晃脑袋，觉得扎得还可以。挺紧的，不会松，于是向林亦嫣然一笑。

林亦一呆，望着她灿烂的笑颜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飞快转身奔回菜园子里，继续去摘她的大白菜了。

陈曦一路经过青椒地，看着那些青椒长得又红有圆润，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越发俏皮可爱。不由心中越发喜爱与欢快。

奶奶的园子很大，种了很大辣椒，什么小青椒，太空椒，红辣椒，朝天椒，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陈曦最喜欢的是朝天椒，因为朝天椒，又尖又辣，颜色鲜红如火。

“你要帮忙么，如果不帮忙的话就在田沿站着，可别踩死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那也是罪过”

“你们家园子还养草的？”林亦诧异的看着她，没好气的说。

“是啊，奶奶经常要我除草，可我看那些野花野草长得那么可爱，我舍不得拔掉，就留着了”

“……”林亦脸一黑，心中腹诽，这清奇的脑回路真是没谁了。

“你不知道它们会抢走园子里蔬菜的营养么”

“知道啊”

……

“但是他们可以平分啊，”

“……”林亦满头黑线中。

林亦蹲在辣椒地前，手法略显生疏的去摘辣椒树上挂着的红辣椒。

陈曦跑去菜园右边的边缘处，那里长满了藤蔓，有冬瓜藤，西瓜藤，苦瓜藤，南瓜藤。

陈曦最喜欢南瓜了，每年每到南瓜成熟的季节，满园子大小不一的南瓜安静的躺在菜园的各个角落，飘散着淡淡的香气，那些熟透了的南瓜，默默地向她展示着秋天丰收的喜悦与富饶。让陈曦看了就高兴得眼前一亮，满心欢喜。

西瓜藤嘛，自然是她缠着奶奶，才种上的，因为他们那里是丘陵，地处南方，昼夜温差并不大，所以不适合种西瓜，像那种满园子里种西瓜的，她们村子里都没有。

所以她小时候就没见过西瓜藤长什么样，偶尔看见路边长了野生的西瓜藤，惊喜得不得了，蹲到小小的西瓜藤那里，观摩半天。

“林亦，你喜欢东瓜，南瓜，西瓜，还是北瓜？”

“还有北瓜？”林亦脸现犹疑，心想，这家伙信口胡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