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萧昭业承统 魏孝文迁城(1/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济公传奇》最新章节。
却说齐主萧赜在位的永明十一年(493年)正月,萧长懋生疾,齐武帝萧赜亲自前往东宫来看,很是担忧。
太子萧长懋病重了,上表给齐武帝萧赜说:“儿臣虽位居太子,却在对待君亲民三个方面做的都不够,没有能够光扬大道树立风范,因此日夜不安,如同临渊。不幸我的养生出了问题,染上了疾病,现在已经卧床不起,只能等待死亡了,不能够继承父王的事业,也不能尽孝道,我留恋您啊我的父王,心中感伤以至于哽咽。不过我想生与死都是有定分的,从道理上说不足悲痛,不要为儿臣伤悼,保卫圣体,江山永固,儿臣虽在九泉,也没什么遗憾了。”
太子萧长懋年龄刚过而立之年,又长期身居储官,得以参与朝政,朝廷内外各部门,都认为他即将继承皇位。而他的去世的消息,无不令朝野感到惊惋。齐武帝萧赜来到东宫,临哭尽哀,下诏用衮冕服为萧长懋入殓,谥号文惠太子,安葬在崇安陵。
齐武帝萧赜宫里步行,经过太子萧长懋的东田,看到萧长懋的服装以及玩好之器物和宫室的规格,都越过了本该的制度,不由得转悲伤为大怒。于是齐武帝萧赜命令有关部门将东宫里超出规格的东西全都毁掉或是撤除,把东宫的土地庭院改为崇虚馆。
太子家令沈约正奉诏编纂宋书,至欲为袁粲立传,未免踌躇不决,于是向齐主请旨定夺。齐主萧赜说道:“袁粲自是宋室忠臣,何必多疑!”说得甚是。
沈约又多载宋世祖孝武帝刘骏,以及太宗明帝刘彧的诸鄙琐事,为齐主萧赜所见,面见告谕沈约道:“孝武事迹,未必尽然,朕曾经服事明帝,卿可为朕讳恶,幸勿尽言!”沈约又多半删除,不致芜秽。
沈约所写的《宋书》,所述自宋武帝的永初元年(420年)起,直到宋顺帝升明三年(479年)结束,共计六十余年。全书共一百卷,分为“本纪”“志”“列传”。其中,帝王本纪十卷,记载了南朝刘宋的八个皇帝;志为三十卷,卷首附有“序”一篇,余下则包括《律历志》、《百官志》、《州郡志》、《乐志》、《符瑞志》和《礼志》等;列传则为六十卷。
《宋书》首列了《恩幸传》和《索虏传》,且在“传”的写作手法上,采用了将没有“传”的人放在有“传”之人中叙述出来的手法,具有开创性。讨论但书中也有一定的不足,比如“志”的部分缺少刑法和食货两志,很多地方有对刘宋王朝讳忌溢美之处,使某些记载失实。《宋书》保存了很多珍贵的史料,是研究南北朝时期的重要历史依据。
话回正题,却说齐主萧赜因太子萧长懋已逝,乃立萧长懋之子,也就是长孙南郡王萧昭业为皇太孙,所有东宫旧吏,悉起为太孙官属。
既而夏去秋来,接得魏主入寇消息。正拟调将遣兵,扞守边境。意料不到,齐武帝萧赜龙体未能适应环境,寒热交侵,乃徙居延昌殿,就静养疴。乘舆方登殿阶,蓦然听闻殿屋有衰飒声,不由的毛骨森竖,暗地惊惶。死兆已呈。但一时不便说出,只好勉入寝门,卧床静养。偏北寇警报,日盛一日,雍州刺史王奂,正因事伏诛,乃亟令派遣江州刺史陈显达,改镇雍州及樊城。又诏发徐阳兵丁,扼守边要。
竟陵王萧子良,恐兵力不足,复在东府招募士兵,权命中书郎王融为宁朔将军,使其掌招募事宜。会有敕书传出,令竞陵王萧子良以兵甲仪仗入侍。萧子良应召驰入,日夕侍疾。
太孙萧昭业,间日参承,齐主萧赜恐中外忧惶,尚力疾召乐部奏技,藉示从容。怎奈身体的病症实是难以支撑,遽致大渐,突然间就晕厥过去,惊得宫廷内外,仓猝变服。
独王融年少不羁,竟然欲拥立萧子良继承皇位,建定策功,便自草写伪诏,意图颁发。
适太孙萧昭业听闻事变而驰至,竞陵王萧子良在殿内,皇太孙萧昭业没有进入,王融身穿军服绛色衫子,在中书省的小门门口切断了东宫的仪仗,不许进入,打算假造诏书立萧子良为皇帝。
其实萧子良却并无妄想,与齐主萧赜谈及后事,愿与西昌侯萧鸾,分掌国政。当有诏书发表道:
始终大期,贤圣不免,吾行年六十,亦复何恨;但皇业艰难,万几事重,不能无遗虑耳。太孙进德日茂,社稷有寄,子良善相毗辅,思弘治道,内外众事,无论内外,可悉与鸾参决。尚书中是职务根本,悉委王晏、徐孝嗣,军旅扞边之略,委王敬则、陈显达、王广之、王玄邈、沈文季、张瓌、薛渊等,百辟庶僚,各奉尔职。谨事太孙,勿复懈怠,知复何言!
诏书的草稿已经写成,皇上萧赜又重新苏醒了过来,将朝中政事委托给了西昌侯萧鸾。
当时的萧衍对范云说:“左手拿着天下的地图,右手用刀割它的脖子,这是愚蠢人也不会干的。皇上病危,国家自有传统的规章,社会上盛传将有不寻常的行动,您听到过么?”
范云不敢回答。
不久,又有一道诏书,谓丧祭须从俭约,切勿浮靡,凡诸游费,均应停止。自今远近荐谳,务尚朴素,不得出界营求,相炫奢丽。金粟缯纩,弊民已多,珠玉玩好,伤工尤重,应严加禁绝,不得有违。后嗣不从,奈何!
当天黄昏,齐主萧赜驾崩,年有五十四岁,在位十一年。中书郎王融,还想拥立萧子良,于是就部署以竞陵王萧子良的亲兵封锁各个宫门。
西昌侯萧鸾听说后,驱马急驰,来到云龙门,却被门卫阻挡,不能进入,于是便说:“有圣旨召见我。”
说罢,萧鸾硬闯了进去,保护皇太孙萧昭业登上正殿,命令左右的人把竞陵王萧子良搀扶出去 。
西昌侯萧鸾在现场指挥的声音好像洪钟一般,殿内的人无不听从他的命令。王融知道事情不能成功,于是才脱去军服,回到了中书省,叹息说:“是您妨害了我。”
郁林王萧昭业非常怨恨王融,就在即位十几天,就把他抓起来关进了廷尉的牢狱。又指使中丞孔圭配合写成奏表说:“王融性格刚强凶险,立身浮薄好争,做事惊扰众人,高谈不合同类,近来塞外小有战事,苦求充任将领,于是招纳一些不得志的人,煽惑诱骗一些荒远野民。狡猾地树立威信声誉,独断专行滥用权力,搬弄是非,诬蔑陷害,作威作福,无所顾忌,诽谤朝政,诋毁王公,认为自己的才能,无处可以容纳,经常欺压远近官吏百姓,要让王融原原本本如实交代。”
王融辩驳说:“囚犯我确实顽固鄙陋,待人行事有很多罪行和过失。只是由于平时愧借门望,得以受到君子的教诲。从童年时代,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十岁,州县乡里的人们,常称许我谨慎。承蒙已故皇帝奖赏培育的大恩,又受到文皇帝赏识提拔的厚义,司徒大人让加入士林馆,安陆王屈尊接待,前后呈献讨伐敌人的谋略,也曾向先朝提出进谏。现在北方的敌寇忽然来犯,朝庭责令我撰写诏书。后来司徒宣布敕令,招募人马,同样的情况不只一处,实在是因为战事不小,不敢去接受教令。随后得到了军队番号,命令由我招集人马,是按圣旨行事,并不是胆敢乱加煽动,况且大肆树立威信声誉,应有具体表现。独断专行滥用权力,又无赃物贿赂。搬弄是非,不知道都是跟谁讲的?诬蔑陷害,决不会全都没有主见。自己呈献了《甘露颂》和《银瓮启》、《三日诗序》、《接虏使语词》,竭力颂扬,并非诽谤。罪囚我的才分本来就低劣,误被任用,惶恐惭愧,日夜不安,自守本分,经常反省,惭愧出现流言。圣明的皇帝统御宇宙,普天之下蒙受恩泽,戊寅日大赦,轻罪重罪都加以宽大,期限长达百日,而我刚刚领受十天,变成一个罪人,独自受到法令弹劾。”
王融被拘捕,其朋友部下,都到北寺狱去探望,络绎不绝。当时的许多人都去求救于竞陵王萧子良,但是竞陵王萧子良不敢营救;而西昌侯萧鸾坚持力争也没能奏效。为此,朝廷诏令王融在狱中赐死,当时二十七岁。王融临死时慨叹,说:“我如果不是为了能让老母安度晚年,一定要把话说明。”王融的意思是要指斥皇帝在东宫时的过失。
在此以前,太学生会稽人魏准,以才学被王融所赏识,王融打算拥立萧子良,而魏准鼓动把事做成。太学生虞羲、丘国宾私下互相说:“竟陵王才能低弱,王中书不能决断,失败是可以看到的。”等到王融被杀,召魏准到舍人省追问,于是恐惧而死,整个身体都成了青色。当时人们认为是由于魏准的胆被吓破。王融的文集流行在世上。
萧子良爱王融之才学,曾经大度包容,所以王融有唐突的时候,萧子良皆置之不理,一笑而罢。
越宿传出遗诏,授武陵王为卫将军,与征南大将军陈显达,并开府仪同三司,西昌侯萧鸾为尚书令,太孙詹事沈文季为护军,竟陵王萧子良为太傅。又越数日,尊谥先帝萧赜为武皇帝,庙号世祖。追尊文惠皇太子萧长懋为世宗文皇帝,文惠皇太子妃王氏为皇太后。立皇后何氏。
何氏乃是抚军将军何戢之女,在永明二年,纳为南郡王妃,此时从西州迎入,正位中宫。
萧昭业少年时容貌俊美,喜好隶书,齐武帝在世时,曾指示不得把萧昭业的手书随便流传出去,加以珍藏。萧昭业的举止言谈,亦很受欣赏。当时齐武帝萧赜五日要问讯一次王侯,常常单独把长孙萧昭业叫到帐内,特加抚问,叫他小名“法身”,极其钟爱。其父萧长懋去世,萧昭业每次临哭时,都号啕不止,像是受不了一样,可是转脸回到内廷,便极为欢乐。
萧昭业挥霍无度,每至无钱可使,辄向富人乞贷,无偿还期。富人们不敢不与。师史仁祖,侍书胡天翼,年纪已经衰老,由文惠太子拨令监督。两人苦谏不从,私相语道:“今若将皇孙劣迹,上达二宫,恐不免触怒皇孙。且足致二宫伤怀。若任他荡佚,无以对二宫;倘有不测,不但罪及一身,并将尽室及祸。年各七十,还贪甚么余生呢!”遂皆仰药自杀。二人亦可谓愚忠。昭业反喜出望外,越加纵逸,所爱左右,尝预加官爵,书黄纸中,令他贮囊佩身,俟得登九五,依约施行。女巫杨氏,素善厌祷,昭业私下密嘱,使呪诅二宫,替求天位。已而太子萧长懋有疾,召令萧昭业入侍,他见着太子萧长懋时,似乎愁容满面,不胜忧虑;一经出外,便与群小为欢。及太子病逝,临棺哭父,擗踊号咷,仿佛一个孝子,哭罢还内,又是纵酒酣饮,欢笑如恒。世祖萧赜欲立太孙,曾经独呼入内,亲加安抚慰问,每语及文惠太子,萧昭业不胜呜咽,装出一种哀慕情形。世祖萧赜还以为这个孙子至性过人,呼为法身,再三劝慰,因此决计立孙,预备继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至世祖萧赜有疾,萧昭业又令杨氏祈祷他速死,且因何妃尚在西州,特暗致一书,书中不及别事,但中央写一大喜字,外环三十六个小喜字,表明大庆的意思。有时入殿问安,见世祖萧赜病日加剧,心中非常畅快,而上却很是忧愁。世祖萧赜与萧昭业谈后事,有所应诺,辄带凄声,世祖萧赜始终被欺,临危尚嘱咐道:“我看汝含有德性,将来必能负荷大业;但我有要嘱,汝宜切记!五年以内,诸事悉委宰相,五年以后,勿复委人,若自作无成,可不至怨恨了!”
哪知他不能逾期。萧昭业流涕听命。至世祖萧赜弥留时候,握着萧昭业的手,且喘且语道:“汝…汝若忆翁,汝…汝当好作!”说到作字,气逆痰冲,翻目而逝。萧昭业送终视殓,已不似从前失怙时,擗踊哀号。
在齐武帝萧赜的丧期,萧昭业哭完就回到后宫,曾让胡妓排成乐队,两边夹阁迎奏。
先是萧昭业为南郡王时,曾从萧子良居西州,文惠太子萧长懋常令人监制起居,禁止浪费。萧昭业佯作谦恭,暗中其实轻佻放达。萧昭业曾对豫章王妃庾氏说:“阿婆,佛都说,有福德生帝王家。我如今看来作帝王真是受罪,受到左右主帅,限制着一举一动,就连街头上屠户酒家的富儿也比我自在百倍。”
萧昭业继位后,极意赏赐,一弄就是数百万、数十万地毫不在乎。一看到钱,便说:“以前我想得到你一文都不能,看我如能不能用你?”不到一年,齐武帝萧赜积蓄的数亿钱财都被他挥霍将 尽了。把衣库打开和皇后宠姬一同观赏,给宦官奴仆数人,任他们随心所欲地拿出去花用,许多宝器拿来砸碎着玩儿,图个笑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