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6章 回马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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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王晨如离弦之箭般欺身上前，霸王戟带起残影直取中宫。

项羽突然双目圆睁，喉间迸发出震天动地的虎啸，声浪竟将附近旌旗震得猎猎作响。

但见他天龙破城戟自下而上撩起，带起的气流卷起满地尘沙，这一招"开天辟地"裹挟着万钧之力，连观战台上的鼓架都被气劲震得东倒西歪。

王晨急变招式，双戟相交时爆发的巨响让最前排的将士耳膜生疼，两人脚下的土地竟被踩出半尺深的脚印。

此时，演武台上尘烟渐散，两人的体力都已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王晨的鎏金护腕被戟柄磨得发烫，项羽的玄铁战甲也因剧烈碰撞布满凹痕，可他们仍如两株傲立霜雪的青松，死死攥着手中兵器。

王晨的虎口早已震裂，血珠顺着戟杆蜿蜒而下，却仍咬着牙将霸王戟横在胸前。

项羽的战靴深陷青石，却始终保持着弓步架势，双目如炬般盯着对手，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刺穿。

"好个霸王..."王晨喘着粗气，喉间泛起铁锈味，却忍不住在心底赞叹。

他望着项羽铠甲上纵横交错的戟痕，想起方才那记"开天辟地"带起的罡风，若非自己及时侧身，怕是连冠冕都要被震落。

这项羽不仅力能扛鼎，更难得的是招式大开大合间竟暗藏后手，实在是个值得敬重的对手。

项羽同样暗自心惊。

他原以为这位养尊处优的太上皇不过是花拳绣腿，没想到对方戟法刚柔并济，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似猛虎下山。

尤其是那招"回马戟"，若非自己反应迅捷，怕是早已血溅当场。

想到此处，他对这位君王的敬意又深了几分，握戟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松。

就在这时，王晨突然将霸王戟"当啷"一声插在地上，溅起三尺高的火星。

他抬手拭去额角汗珠，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项将军，今日与君一战，寡人方知何为真豪杰。将军这身武艺，怕是关张再世也要自叹弗如。"

项羽闻言一怔，随即也收起天龙破城戟，郑重地抱拳行礼："太上皇谬赞了。末将观太上皇戟法，既有赵子龙的灵动，又兼许褚的勇猛，实乃当世罕见的武学大家。"他说到此处，忽然朗声大笑，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今日这仗，打得痛快！"

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没有君臣的拘谨，只有武者间最纯粹的惺惺相惜。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两柄交错的利刃，又似两株并肩而立的松柏。

下得演武台，王晨亲自斟满两杯御酒，琥珀色的酒液映着两人带笑的面容。

"来！"王晨举杯，"为今日这场酣畅淋漓的较量！"

"干！"项羽一饮而尽，"更为太上皇这般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