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摩斯密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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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谦听完，整张脸已经完全阴沉下来。</P>

他真没想到，跟了他那么多年，时常冲在前锋的人，是苍鹰集团放在b市局的内应。</P>

消化完这个信息，他用了几分钟，整理思绪后问，“除了米图，还有其他人吗？”</P>

“这个你要问你们张局，自查的任务他负责。”</P>

“好，谢谢！”邵谦伸出手与范世谙交握，“多亏了这一次，否则可能会酿成大祸。”</P>

“不要有心理负担。”范世谙抽回手，拍他肩膀，“警察也是人。”</P>

“史泰，你和老邵一起回去。”</P>

“好。”候在一旁的史泰接过范世谙递来的钥匙，“一定平平安安回去。”</P>

目送两人上车，开过一个路口转弯。</P>

范世谙才收回视线，长长吐出一口气。</P>

“走吧，所有人都回去洗漱。”汪淼抬手看一眼表：晚10点。</P>

已经连轴转了两天一夜，再不睡一觉，会死人的。</P>

“睡醒，老曹也就醒了，刚好给他带个早餐。”</P>

......</P>

灯熄，躺在床上的范世谙却毫无睡意，脑子格外清醒。</P>

他翻个身，看对床。</P>

过了几秒，汪淼也跟着翻身，“世谙，你别盯着我背影，怪渗人的。”</P>

“说吧，想问什么？”</P>

“算了。”范世谙翻个身，背对他。</P>

汪淼起身，打开灯。</P>

眼睛不适的闭上，又睁开，“我是想睡的，但今晚，不把你的问题搞定，大家都别想睡了。”</P>

从初一开始，到出社会，他、若若、范世谙就一直交好。</P>

不说百分百了解，百分之七八十还是有的。</P>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不帮范世谙疏通，今晚就等着听他的花式翻身吧。</P>

“代价是不是太大了？”</P>

曹斌出事，范世谙又纠结自责上了，这个案子换做别人查也一样。</P>

好警察多了去了，他是不是没必要硬把这个案子拽在手里。</P>

“你放不下。”汪淼直视范世谙的眼睛，“你师父也放不下。”</P>

“不管谁查，都会有人受伤。”</P>

毕竟面对的是这么一个庞然大物。</P>

单单一场拍卖会，就起出了好几箱武器。</P>

真到直捣总部的那一天，战况只会比今天激烈的多。</P>

“你接手，会有伤亡。但我敢说，一定是最小的伤亡。”</P>

“你了解苍鹰集团。”</P>

“你将每次行动的安全放在首位”</P>

“你会在乎参与行动的每一个人，这是其他人不具备的优势。”</P>

因为曾经失去过，会格外珍惜。</P>

“世谙，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汪淼对他竖起两个大拇指，“你是最优选择。”</P>

“谢谢，心情一下就舒畅了。”</P>

汪淼轻笑一声，“这次是夸的过了，你心里有个度。”</P>

“听不见，睡着了。”范世谙闭上眼，传出呼噜声。</P>

“幼稚。”汪淼关灯，躺下。</P>

过了没一会，隔壁床的呼噜声变轻，成了轻微的鼾声，呼吸也变得平缓。</P>

范世谙睡着了。</P>

“还是小孩子心性啊。”汪淼好笑的摇摇头，闭上眼。</P>

不多一会，房间里只有两道轻浅和缓的呼吸声。</P>

......</P>

审讯室里，范世谙倒上一杯茶，轻啜一口，也不问。</P>

见魏翔看过来，只是推过茶杯，友善地问，“喝一点？”</P>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爱好？”</P>

印象里，那个跟在身后忙前忙后张罗的范世谙，非常喜欢可乐。</P>

尤其是听装可乐。</P>

魏翔问过他一次。</P>

那是一次他们去接国外进来的一批货。</P>

范世谙靠在栏杆上，迎着夜晚的海风，开了一听可乐。</P>

而他则拿着一罐啤酒。</P>

他见范世谙又开可乐，忍不住问，“就不换换新花样？”</P>

“这个好。”</P>

回答他的是范世谙扬起手中的可乐，“喝进去，整个口腔都被调动起来，它们在里面跳动。”</P>

“你这种。”他嫌弃地咂吧嘴，“一股苦味，哪有我这个甜。”</P>

“那你倒是换瓶装的，罐装才那么一点点。”</P>

回应他的是，范世谙又开一瓶，“听到了吗？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再加上气泡声，多动听啊。”</P>

后来，魏翔才知道，范世谙是为了立人设，让他们都觉得他就是喜欢喝罐装可乐。</P>

其实他是借着易拉环打摩斯密码传递信息。</P>

这也是很久以后，魏翔才发现的。</P>

“人嘛，都是会变的。”范世谙一口喝了微凉的茶。</P>

忍住要蹙起的眉头。</P>

真苦，他还是没到喝的年龄，体会不到茶的美。</P>

汪淼听完他在苍鹰集团的整个卧底生涯后，建议他当着魏翔的面喝茶。</P>

肯定能让他开口。</P>

这口是开了，可跟寒暄也没有区别。</P>

“你确定不来点？”范世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完。</P>

还是苦。</P>

“别费力了。”魏翔闭上眼，不看他在自己面前耍花腔。</P>

“你知道警务系统最可惜的是什么吗？”</P>

他根本没想范世谙回答，“废除了刑讯逼供。”</P>

“你们找不到证据，我又不开口，其实判不了什么罪，最多就是坐牢呗。”</P>

干这一行，早就有了这个觉悟。</P>

魏翔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P>

范世谙也清楚，他根本不会轻易开口。</P>

不过总要尝试一番的。</P>

他给自己倒上第三杯茶，握着杯子，转圈，迟迟不肯下嘴。</P>

还是不习惯，再喝一杯，恐怕胃都变成黄连了。</P>

也不知道严局怎么做到每天喝几保温的茶的。</P>

“别装了。”魏翔还是没忍住，睁开眼，“没必要演这一出。”</P>

“行，不演了。”范世谙收起整套茶具，干脆利落出门。</P>

“看出什么了？”</P>

他随手将茶具放在桌上，问站在玻璃后的汪淼。</P>

魏翔的神情仍是淡淡的。</P>

不过范世谙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放松。</P>

看来他在里面，还是给魏翔造成一定程度的困扰了。</P>

“他特别在意你喝可乐这件事。”</P>

“有什么特别吗？”</P>

范世谙拧眉想了想，“可能因为我用易拉环传传递过摩斯密码？”</P>

“摩斯密码？”</P>

汪淼停手，指尖放在玻璃上，轻动。</P>

魏翔听到玻璃后传出的动静，他一点点坐直身体。</P>

神情没有太大变化，但范世谙还是从上面看出了紧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