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装死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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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避开钢琴区域,但会在黑板上无意识地画出螺旋状波纹。
玛尔塔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着。
她告诉张小霞,她观察玛雅已经很多年了,她发现,每当有人敲击特定的节奏——三短一长——玛雅就会突然停下动作,眼神变得清明。
“那是《海之眠》的开头节拍。”玛尔塔说道,“也许,我们可以通过这个节奏,唤醒她沉睡的记忆。”
张小霞决定试一试。
她走到玛雅身边,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三短一长的声音。
玛雅瞬间僵住了。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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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抓起拖把,想要逃离这里。
玛尔塔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她在纸上快速书写:“她不是怕你,是怕记起。她的语言被切掉了,但身体还记得。”
夜晚,程雪破解了波兰教育部的档案。
她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玛雅曾是林氏附属特教班唯一完成“声波同步训练”的学生,后因拒绝配合“情绪剥离测试”被判定“报废”,实则被修女调包送出。
“林氏…果然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张小霞咬牙切齿地说道。
与此同时,吉米在校园外围发现了信号干扰源。
他追踪至附近教堂钟楼,查获一台改装过的老式电报机,正定时向未知地址发送摩斯密码。
他破译了部分内容:“X7已至克拉科夫,目标接触X3失败,建议启动B方案。”
更令人不安的是,设备内部刻有林氏基金会早已停用的内部编号——说明残余势力已渗透进地方宗教机构。
“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张小霞说道,“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
她决定冒险。
第二天,她再次来到音乐教室。
她在地板上用粉笔画出母亲笔记中的脑波图谱,然后戴上耳机,让童谣通过地板震动传递。
玛雅起初抗拒,她捂着耳朵,拼命地摇头,想要阻止那些声音进入她的脑海。
但是,当旋律进入副歌时,她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她缓缓地跪倒在地,手指在地面疯狂描摹着相同的波形,泪流满面。
玛尔塔颤抖着翻译:“她说……‘姐姐来了’……”
深夜,程雪的电话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霞姐,维克多·雷诺在审讯中突然要求见你……”
午夜的寂静被程雪带着颤音的电话撕裂:“霞姐,维克多·雷诺指名要见你!”
审讯室里,维克多·雷诺,昔日瑞士银行的冷面主管,如今却像一只困兽,眼底布满血丝。
他盯着监控摄像头,一字一句,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告诉X7,别去蒙古。他们在那里等着她哭。”语毕,便如雕塑般沉默,任凭审讯员如何追问,都再不发一言,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与此同时,聋哑学校的音乐教室里,玛雅偷偷拉过张小霞的手,将一张皱巴巴的手绘地图塞进她的掌心。
地图上,五个红点刺目惊心,分别标注着:X1、X4、X5、X6、X9。
每个红点旁,都潦草地写着一个名字,像五个幽灵般在黑暗中闪烁。
最后一页,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我不是哑巴。我只是不敢开口。”
张小霞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紧紧地握着那张地图,如同握住一线生机。
她看向玛雅,那双曾经空洞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恐惧和渴望。
镜头缓缓拉近,玛雅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仿佛在练习一个遗忘多年的词语——她想说话,她要说出真相。
“玛尔塔,我们需要语言专家……”张小霞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因为她看到,玛雅的喉咙深处,正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