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3章 归墟迷途(15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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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望潮港的人都在守着阵。白天,乡亲们坐在阵旁边,有的编贝壳串,有的补渔网,有的煮鱼汤,把日常的念不断输给阵;晚上,魂息们围着阵飘,有的哼着当年的渔歌,有的说着家里的事,把归乡的念注进阵里。护港符的光越来越亮,渔徽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连码头的青石板都透着暖光,之前钻出来的怨蚀丝,全被光罩挡在了外面。
到了第三天清晨,天还没亮,归墟的方向就传来了一阵巨响。
小海生猛地睁开眼,胸口的旧渔钩烫得厉害,像是揣了块烙铁。他跑到码头,只见远处的海面全黑了,像有团巨大的黑雾从归墟里涌出来,黑雾里裹着无数道黑影——是怨核军团!那些黑影有高有矮,有的举着黑丝捏的刀,有的拿着黑丝编的网,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像潮水般往望潮港涌来。
“怨潮来了!”陆寻拔出铁剑,剑身上的“守港”二字亮得刺眼,“大家都往阵里退!把念聚起来,别慌!”
乡亲们立刻往光罩里退,小孩们被抱在中间,手里还攥着刚编好的贝壳串;老太太坐在护港符旁边,往火塘里添了把柴,陶锅里的鱼汤重新滚了起来,鲜气裹着暖光往阵外飘;魂息们在中间的圈里聚得更紧,淡蓝的光对着黑雾的方向亮着,像在示威。
怨核军团很快就到了光罩前,最前面的黑影举着黑刀,对着光罩砍去。“砰”的一声,光罩晃了晃,淡金的光暗了些,可黑刀也碎成了黑丝,散在海里。黑影们见刀没用,又举着黑网往光罩上罩,黑网碰到光罩,发出“滋滋”的声响,光罩上的光又暗了些,可黑网也慢慢化了。
“再加把念!”小海生举起舟眼,把自己的念——想起父亲教他撒网的样子,想起老太太煮的鱼汤,想起陆寻笑着递给他的饼——全输进阵里,“大家想想家里的事,想想每天的热闹,这些念都是真的,比黑雾强!”
乡亲们跟着喊起来:“我想我媳妇煮的海带汤!”“我想我儿子编的贝壳串!”“我想我家晒在院里的鱼干!”常物的暖光突然暴涨,光罩重新亮了起来,把黑雾逼退了些。魂息们也跟着喊:“我想我家的灶台!”“我想我女儿扎的小辫!”淡蓝的光裹着暖光,光罩又厚了一层。
可黑雾里的本源怨突然发出一阵冷笑,黑气猛地往中间聚,捏出了个巨大的怨核将——比之前的怨将影大了五倍,手里拿着把黑丝捏的长枪,枪尖透着股寒气,对着光罩最中间的护港符刺去。
“不好!它要毁护港符!”苏先生大喊。怨核将的长枪刺在光罩上,光罩瞬间凹了下去,淡金的光暗得快要看不见了,护港符上的渔徽也开始发黑,像是快碎了。老太太扑过去,用手护住护港符,把自己的念——想起历代守港人把符交给她时的样子,想起每天煮鱼汤时盼着大家平安的心情——全输进符里:“不能碎!这符护了望潮港几百年,不能在我手里碎!”
护港符的光闪了闪,却还是在发黑。潘大叔的女儿突然哭了,把引魂螺举起来:“爹!你帮帮我们!望潮港不能毁!”引魂螺的光突然暴涨,淡蓝的光从螺壳里飘出来,聚成了潘大叔的样子——他的魂息比之前亮了很多,手里还举着竹篓,对着怨核将喊:“我守了望潮港一辈子,死了也不会让你毁了它!”
潘大叔的魂息往护港符上飘,和符的金光融在一起,符上的黑瞬间淡了,光重新亮起来。其他魂息也跟着飘过去,淡蓝的光裹着金光,光罩猛地往外扩,把怨核将的长枪顶了回去,长枪碎成了黑丝。
“就是现在!”小海生突然觉得胸口的旧渔钩烫得厉害,钩子上的光透了出来,是父亲的念!他把钩子举起来,对着光罩喊:“我爹说,望潮港的念,是连归墟都挡不住的!”
旧渔钩的光融进光罩里,光罩瞬间变成了暖金色,裹着淡蓝的魂息光,像颗小太阳,对着黑雾射去。黑雾里的怨核军团纷纷被光裹住,化成了黑丝,连巨大的怨核将也开始慢慢消散,发出凄厉的尖叫。本源怨在黑雾里怒吼,却不敢靠近光罩,只能看着怨核军团一个个化掉。
“退了!黑雾退了!”陆寻大喊。远处的黑雾开始往归墟的方向缩,怨核军团的黑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几道黑影,跟着黑雾退回到归墟里,海面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归墟的方向,还留着道淡淡的黑缝——归墟之门还没完全关上。
众人松了口气,老太太瘫坐在地上,护港符还在手里亮着;潘大叔的女儿抱着引魂螺,眼泪还在掉,却笑着;乡亲们互相看着,有的拍着对方的肩膀,有的抱着孩子哭,码头的常物还在亮着,鱼汤的香又飘了起来。
潘大叔的魂息慢慢从护港符里飘出来,光比之前淡了些,却还是笑着:“没事了……望潮港没事了……”他往引魂螺里飘,螺壳的蓝光重新亮起来,像把他好好地收在了里面。
小海生摸了摸胸口的旧渔钩,钩子的温度慢慢降下来,恢复了平时的沉。他抬头望向归墟的方向,黑缝还在,像道没愈合的伤口,他知道,本源怨只是暂时退了,归墟之门还没关,总有一天还会再来。
“我们得把归墟之门补上。”苏先生捡起地上的古籍残页,上面的字还亮着,“古籍里说,归墟之门需要‘三生念’才能彻底关上——生者的常念、死者的归乡念、守者的护港念,三样念融在一起,做成‘念锁’,才能把门关死。”
“那我们就做念锁!”小海生笑着说,看了看身边的陆寻、潘大叔的女儿、老太太,还有乡亲们、魂息们、鲛人,“我们有这么多念,肯定能做成。”
乡亲们纷纷点头,有的开始收拾常物,有的帮着老太太把鱼汤分给大家,有的领着小孩去编新的贝壳串——他们知道,战斗还没结束,可只要大家在一起,只要念还在,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码头的鱼汤还在煮着,鲜气裹着暖光飘满整个望潮港;灵脉鱼群在海里游着,绿光和光罩的光映在一起,像撒了把星星;魂息们在引魂螺周围飘着,淡蓝的光裹着螺壳,像在守护着自己的家。
而归墟的深处,本源怨的红色眼睛还在黑缝后面亮着,带着冰冷的恨意,却也藏着丝忌惮——它没想到,望潮港的念,竟真的能挡住它的怨核军团。可它没走,只是在黑雾里等着,等着下一个机会,等着望潮港的念变弱的那天。
小海生的旧渔钩在胸口轻轻动了下,他摸了摸钩子,又看了看身边热闹的乡亲们,笑了。不管下次本源怨什么时候来,他都准备好了——因为他有家,有常念,有一群一起守着家的人。
望潮港的渔灯亮起来了,橙红的光裹着暖金色的光罩,像道永不熄灭的墙,守着这片海,守着这个家。夜慢慢深了,鱼汤的香还在飘,渔歌的声还在唱,望潮港的日子,还在继续,带着坚定的念,带着满满的希望,一天又一天。
望潮港的渔灯刚亮透,码头就聚满了人。
陶锅里的鱼汤还在滚,白汽裹着鲜气往上冒,老太太蹲在火塘边,手里攥着护港符,符上的渔徽亮着淡金的光,却比昨天弱了些——要做“念锁”,得先把护港符里历代守港人的“守港念”激活,可这符戴在她身上几十年,除了护着望潮港,从没显过别的本事。
“苏先生,真要往符上滴灵脉水?”小海生举着装灵脉水的陶罐,罐沿还沾着点海水,是鲛人刚从双脉点附近取来的,比平时的灵脉水更暖,带着地脉的温气。苏先生趴在古籍上,指尖指着“守港念藏于旧事,灵脉引之,旧事显之”那行字,头也不抬:“得让护港符想起历代守港人的事,比如他们怎么挡怨息、怎么护渔民,灵脉水是地脉的念,能勾出符里的旧事。”
老太太深吸口气,把护港符放在陶碗里,小海生慢慢往符上滴灵脉水。水珠刚碰到符面,渔徽突然亮了,金光裹着符飘起来,在空中映出一道虚影——是个穿粗布衫的男人,举着和陆寻一样的铁剑,正对着黑雾砍去,嘴里喊着“望潮港的人,不能退”!
“是我爹!”老太太突然红了眼,声音发颤,“我爹当年就是这么挡怨息的,他说守港人就得站在最前面,哪怕只剩一口气。”虚影里的男人慢慢消散,又映出另一个虚影——是个梳着发髻的女人,抱着陶锅往码头跑,锅里的鱼汤洒了一路,却还是喊着“大家喝口热汤,有力气挡”!
“是我娘!”陆寻突然出声,铁剑上的“守港”二字跟着亮了,“我娘当年就是这么给守港人送汤的,她总说,念是热的,怨息是冷的,热的总能赢。”
虚影一个接一个显出来,有举着渔网挡怨影的,有抱着引魂螺唤魂息的,都是历代守港人的样子,他们的声音混在一起,像股暖风吹过码头:“守港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念在,家就在”……护港符的光越来越亮,渔徽上的纹路全显出来了,像把所有守港人的影子都刻在了上面。
“守港念激活了!”苏先生激动地站起来,古籍上的字跟着亮了,“现在要找‘归乡念’的载体,得是魂息们最记挂的东西,越具体越好,比如潘大叔记挂的竹篓,老渔民记挂的烟斗,得让魂息们把念附在上面,才能融进念锁。”
潘大叔的女儿抱着引魂螺,往螺口轻声喊:“爹,你们最记挂的东西是什么?我们帮你们找。”螺壳里的蓝光晃了晃,潘大叔的魂息慢慢飘出来,手里还举着个虚影竹篓:“我记挂我当年编的竹篓,那年我女儿刚学会走路,我用那篓给她捡了满篓的贝壳,她高兴了好几天。”
其他魂息也跟着飘出来,有的说记挂家里的灶台,有的说记挂孩子的布鞋,还有的说记挂晒在院里的鱼干。乡亲们立刻行动起来:张大爷翻出了自己当年编的竹篓,和潘大叔魂息里的篓一模一样;李婶找出了给儿子做的布鞋,鞋底还沾着当年的沙子;老渔民的孙子拿来了爷爷的烟斗,烟锅里还留着点没烧完的烟丝。
魂息们把归乡念附在这些东西上,竹篓亮了淡蓝的光,布鞋飘着暖光,烟斗透着金光,这些光聚在一起,像团软乎乎的云,飘在码头中间。
最后是“日常念”,得是望潮港活人每天都碰的东西,带着烟火气。小海生把父亲的旧渔钩放进去,钩子上还沾着当年捕鱼的腥味;陆寻把自己补了又补的剑穗放进去,穗子上还缠着灵脉水的痕迹;小孩们把刚编的贝壳串放进去,串上的贝壳还带着海边的潮气;连老太太煮鱼汤的陶锅,都挪到了中间,锅里的鱼汤还在滚,鲜气裹着光,往周围飘。
“现在把三样念融在一起!”苏先生举起古籍,残页上的字飘起来,围着三样念转,“小海生,你用舟眼的光把它们裹起来;潘大叔的女儿,你让魂息们的念往中间聚;陆寻,你用铁剑的守港念稳住它们,别让念散了!”
小海生举起舟眼,金光裹着三样念,像个透明的球;潘大叔的女儿对着引魂螺喊,魂息们的蓝光往球里钻;陆寻把铁剑插在地上,剑光裹着球,不让光往外漏。三样念在球里慢慢融在一起,淡金、淡蓝、暖橙的光混着,变成了一道温润的白光,白光里隐约能看到望潮港的日常——渔民出海、小孩捡贝壳、老太太煮鱼汤、魂息们在引魂螺旁飘着,全是温暖的样子。
“念锁成了!”苏先生大喊。白光慢慢缩成一把小锁的样子,锁身上刻着渔徽,还缠着几道贝壳串的纹路,像把所有的念都刻在了上面,飘在半空,透着暖光。
可就在这时,双脉点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海面的平静被打破,一道黑气从归墟之门的黑缝里渗出来,比之前的更浓,黑气里裹着几道怨影,是本源怨剩下的残兵,对着念锁冲过来——它不想让念锁把门关了。
“挡住它们!”陆寻拔出铁剑,剑光对着怨影砍去。灵脉鱼群从海里跃出来,绿光裹着怨影;鲛人尾巴拍着海水,灵脉水洒在怨影上;乡亲们举着常物,把怨影围在中间,常物的光让怨影不敢靠近。小海生趁机抓起念锁,往双脉点的方向跑:“我去关门!你们挡住怨影!”
潘大叔的女儿跟着跑:“我跟你一起去,引魂螺能帮你稳住念锁!”两人往双脉点跑,海面的黑气越来越多,怨蚀丝缠在脚边,小海生用舟眼的光扫开,潘大叔的女儿抱着引魂螺,螺壳的蓝光挡住黑气,不让它们靠近念锁。
到了双脉点,归墟之门的黑缝比之前大了些,里面的黑气往外冒,还能听到本源怨的低吼,带着不甘。小海生举起念锁,对着黑缝喊:“以常念为匙,以归乡为芯,以守港为骨——归墟之门,关!”
念锁对着黑缝飘过去,锁身上的渔徽亮了,慢慢插进黑缝里。黑缝里的黑气发出凄厉的尖叫,开始往回缩,黑缝也慢慢变小。可就在黑缝快合上的时候,本源怨突然从里面伸出一道黑爪,对着念锁抓去——它想把念锁打碎。
“爹!”潘大叔的女儿突然喊,引魂螺的蓝光暴涨,潘大叔的魂息从螺里飘出来,挡在念锁前,“我不会让你毁了望潮港!”其他魂息也跟着飘出来,蓝光裹着念锁,挡住黑爪。黑爪碰到蓝光,发出“滋滋”的声响,慢慢缩了回去。
小海生趁机把念锁往黑缝里推,锁身完全插进黑缝,白光暴涨,黑缝开始快速合上,里面的黑气全被关了进去,最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海面恢复了平静,海水重新变得清澈,灵脉鱼群在海里欢快地游着,鳞片的绿光映在海面上,像撒了把星星。
“关……关上了?”潘大叔的女儿不敢相信地问,引魂螺的蓝光慢慢弱了,潘大叔的魂息也累得飘回螺里,光比之前淡了些,却还是亮着。小海生点点头,手里还留着念锁的余温:“关上了,归墟之门,再也打不开了。”
两人往码头跑,刚到岸边,就被乡亲们围了起来。老太太抓着小海生的手,眼泪掉下来:“好……好啊,终于关上了,以后望潮港再也不用怕怨息了。”陆寻拍着小海生的肩膀,铁剑上的“守港”二字亮着,带着笑意:“我就知道,我们肯定能成。”
苏先生翻着古籍,脸上也露出了笑:“古籍里说,念锁一关,本源怨就被困在归墟里,再也出不来了,望潮港和归魂岛,都安全了。”
乡亲们欢呼起来,有的抱着孩子转圈,有的举着常物庆祝,有的往陶锅里添鱼,准备煮一大锅鱼汤,庆祝这场胜利。小孩们围着鲛人,递上自己编的新贝壳串,鲛人接过串,戴在尾巴上,绿光和大家的笑声混在一起,热闹极了。
潘大叔的女儿坐在码头的礁石上,抱着引魂螺,螺壳里的蓝光晃了晃,潘大叔的魂息慢慢飘出来,声音温柔:“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怕了,你可以好好过日子,爹会一直陪着你。”女儿笑着点头,把螺抱得更紧:“嗯,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煮鱼汤,跟你说望潮港的事。”
小海生摸了摸胸口的旧渔钩,钩子安安静静的,带着熟悉的暖意,再也没有之前的寒意和烫意。他抬头望向归魂岛的方向,岛上的引魂螺应该也重新亮了,魂息们要是想回去看看,随时都能回去,再也不用怕黑气和怨息。
陆寻走过来,递给他一碗热鱼汤:“想什么呢?快喝碗汤,不然被小孩们抢光了。”小海生接过汤,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心里满是安心。码头的陶锅里,鱼汤还在滚,鲜气飘得很远,渔灯的光裹着常物的光,像层暖纱,罩着整个望潮港。
老太太坐在火塘边,往锅里添了把柴,笑着说:“以后啊,我们每天都出海捕鱼,每天都煮鱼汤,让望潮港的念,一直这么暖,一直这么旺。”乡亲们纷纷点头,有的说要教小孩们撒网,有的说要去归魂岛看看,有的说要把今天的事记下来,传给以后的人。
苏先生把古籍收好,也端起一碗鱼汤:“以后我就留在望潮港,把这里的故事都写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常念赢了怨息,是家赢了黑暗。”
海面的风慢慢吹过来,带着海水的咸香和鱼汤的鲜气,灵脉鱼群在海里游着,绿光映在海面上,像无数颗星星;归魂岛的方向,隐约能看到引魂螺的蓝光,像道温柔的灯;望潮港的码头,渔灯亮着,笑声亮着,所有的念都聚在一起,暖得像永远不会灭的太阳。
小海生喝着鱼汤,看着身边热闹的乡亲们,看着飘在引魂螺旁的魂息们,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突然觉得,所谓的守港,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念聚在一起,是家的温暖,是日常的热闹,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有人一起扛。
只是没人注意到,小海生胸口的旧渔钩,在月光下轻轻闪了一下,像颗小小的星。或许,这钩子还记着父亲的念,记着望潮港的事,会一直陪着他,陪着望潮港,走过以后的每一天。
夜慢慢深了,码头的热闹还在继续,鱼汤的香飘得很远,渔歌的声慢慢唱起来,和海浪的声音混在一起,飘向远方。望潮港的日子,终于回到了最平常的样子,却也因为这场战斗,变得更暖,更坚定。
以后的日子里,或许还会有风雨,或许还会有挑战,可只要望潮港的常念还在,只要大家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们——因为他们的家,是用念做的,是用爱做的,是永远不会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