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我听说过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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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墨夤沉默了。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涂山雪：“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呵，胡言乱语。”

墨夤被气笑了。

“我可没有胡言乱语。从你看五弟的眼神中，我能品出你对他的温柔与眷恋。而五弟对你的态度虽然说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坏。”

“可他为你疯为你狂，甚至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如此疯魔，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们的关系。看来之前疯传的我五弟是逍遥仙道侣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这些，足以让我怀疑你的身份了。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五弟对你的态度会这么矛盾？明明你们之间……”

青年有些疑惑。

“阿玄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中了天道的诅咒。此事因我而起，我难辞其咎。”

墨夤语气低落。

涂山雪：“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往事已逝，已经不足道矣。简而言之，就是阿玄之前为我挡了一刀，身死魂消。然后我破坏了此间规则，强行将他魂灵召回，将他复活。”

“这时天道看不过去了，就诅咒了我和阿玄。所以狐狸虽然被我了救回来，可他却失去了关于我的记忆。”

“而他对我的感情，也伴随天道诅咒扭曲了。你看到阿玄的别扭和矛盾，皆源自于此。”

墨夤解释。

“原来如此。那你又是怎么从高高在上的尊神堕落为魔的呢？”

涂山雪接着问。

墨夤：“你说的是？”

涂山雪：“就是你身为山海之主，怎么会身染魔气，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哦？你就这么肯定我是山海之主？”

墨夤抬起头。

涂山雪：“之前还不确定，现在确定了。”

墨夤：“为何？”

“大祭司之前说过的，能解开那诡异绳子的除了原主神明，就只剩执掌因果的气运之神了。你刚刚砍自己手的那刀，足以证明你气运之神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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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天地间至高的存在，究竟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青年说着，看向墨夤的眼神带着心疼。

“没什么，就是在召回阿玄神魂之时用力过猛，遭了天谴而已。至于你说的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魔气，应该是这个的缘故。”

墨夤指着自己身上的白绫。

“这东西是用魔尊的血做出的，有魔气逸散出来很正常。”

墨夤接着说。

“唉，看来你这天谴之罚很是严重。也是苦了你和五弟了。明明你们如此相爱。”

涂山雪连连叹气。

“我倒没事，苦的是阿玄。他自从跟了我就一直倒霉，一直受伤。都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现在他重活一世，我只希望他每天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至于我们的感情，我看还是断掉的好。你也看到了，一旦他和我纠缠不清，灾难便会接踵而至。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阿玄几次差点没命。”

“所以说，我俩与其继续纠缠，不如断了的好。就像那根千缘绳一样。否则这孽缘，最终害人害己。”

墨夤呆呆看着自己已经不再流血的半截手臂。

涂山雪：“千缘绳？是那根黑色丝线吗？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小玩意儿罢了。当初少司命送我时，希望我能把这绳子系在心悦之人手上。如此一来，相惜相爱的两个人今后无论走到哪里，哪怕身处不同的时空，两人都能找到彼此。”

“但是现在，它被我亲手斩断了。就像我和阿玄之间的感情，也被我亲手给斩断。”

墨夤无奈一笑。

听完他这一番话，涂山雪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良久，这人才缓缓开口：

“您今天跟我说了那么多，就不怕我说出去？”

涂山雪深深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形单影只的青年，会是那位至高至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