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省城小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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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省城，我其实没什么想见的人，连我家里那俩个老妖婆都不太想见——在她们眼里我是出息了，总算是走了正常人应该走的路，努力工作，努力花钱，虽然还是没有结婚的迹象，但是看样子这么扑腾几年总有累的时候，总会妥协，总会迈出正常人应该迈的那一步——你们想错了哎，我不但准备做个正常人，甚至准备走上犯罪的道路，所以你永远不知道大人和小孩子们的隔阂有多离谱——但是我已经回来了，还是要和她们见面，请她们吃大餐，给她们买礼物，要不是金链子是我泡妞惯用的伎俩我就应该给她们买这玩意，但是太亵渎——金子不行的话，那就买保险吧，因为我妈和我姑都是无业游民，也没有正经交过，所以我一次性给她俩交了十五年的养老保险（交得多领得多，我能力有限，只能补交十来万，去年我姑已经开始领了，今年我妈开始领，每个月能搞千儿八百生活费），当作我作为后辈能给她们做的一点付出，她俩可高兴了呢——另外，我爹的话，这人贼狡猾，一直在一个国企偷偷给自己交保险，明年也要开始领了，他的比这俩个女人多得多，但是我可没给他掏一毛钱——你是个男人，你就注定倒霉，自己有本事就自己去弄，没本事就饿着，少指望我——我爹现在活得可潇洒了，建国告诉我他每天下饭店泡馆子，年轻得脸比我还光滑，满世界溜达，要不是他天性正经就该去勾搭小媳妇了——挺好的，比我强。
省城这个狗地方，啥时候也是死气沉沉，在天北京呆惯了回来以后就像走进了城乡结合部——这不是说建筑不漂亮，高楼大厦不多，立体交通不够（够也够不到哪里去，动工了十年的地铁刚刚通车，貌似也没人坐，不知道，反正我不坐，因为省城太小了，打个车一百块钱能在环上转一圈还有剩余，没必要跟人挤去），而且省城的氛围让我不舒服——我带我妈和我姑去吃海鲜，看到一个衣着非常暴露的姑娘，我就呆住了，因为省城按理说没有这种开放程度，结果就被人教育了——一个纹龙画虎的小伙问我要干嘛，是几个意思，不许看了...我真的醉了，脑子里左右互搏了很多次，觉得好不容易扮演一次孝顺儿子，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跟人打架——但是，我也不能委屈自己呢，不然以后想起来羞到钻地缝怎么办？我姑我妈，我几个月见一次，比较容易对付，我自己我可是每天爬起来都要面对的——最终折中了一下，我笑了笑走过去跟他要电话号，咱们换个时间再比划，他不给——
＂你不给，我可要一直盯着这个骚货看个没完了——对不起，不是针对你，你是挺骚，但是不关我的事，我不应该说你，理解一下，我主要是刺激这个男的——哥们儿，你这么凶应该是有俩下的，大家都带着家眷，闹腾起来多有不便，要不咱们吃完了去地下停车场，别让她们看见就行——你给老子坐好，别人来疯，人越多你越折腾，不要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屎打出来...＂
——我想文明，但是省城的文明程度还不如北京呢，净是这种当场就要让你破防的选手，一点体面都没有——我不知道现在的小孩是怎么回事，就是叫板的时候非常嚣张，你撸起袖子上去比划他就软掉了，但也不是完全软，认错是不认的，嘴巴上还要占便宜，但是也不和你打，甚至要报叔叔，然后就是拿出手机对着你拍——我特么的够丑了你拍你妈呢，所以我把那个女的的手机一脚踢飞了，她不得不跑十米去捡——如果这是我，说实话死活我得比划一下，最多就是遇到扎让那种选手给他打一顿，能怎么的，打不过叫声爸爸就是了，但是这个男的照样稳如泰山岿然不动——就是找茬但是不接茬，急得我血压顶到一百八——
＂这样，你叫人去吧，别吃饭了，我可能得...我看看...＂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当时是中午十二点半，排了半天队才吃到这个广式海鲜粥，＂我等你到三点，你叫人来收拾我吧，我看你一个人不够，这行吧？别吃了...＂
＂凭什么？＂那个男的不走——他的脸上零零散散有几颗痘痘，我越看越扎心，给了他一嘴巴——
＂这样够了吧？快滚快滚...＂
然后这一男一女就走了，后面也没有叫人，就那么销声匿迹不知道去哪个如家happy去了——反正我在北京没见过这种人，谁认识谁呢至于吗别人看一眼你就破防，何况我当时只是有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时间走神了——这个女的，白给我我也...我还是要的，反正无聊，开心一下也行——总之我真不是故意要盯着她看，只是想事情去了一时之间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我不喜欢这种日常情况穿衣暴露的女性的，这是一种认同缺失，她需要大量的目光落在自己沟上才能得到一点心理安慰，我认识的女人没这么没出息——龙猫陪我出去绝不会这么穿，她有一条香奈儿的红色裙子，就是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穿的那条，后面嫌弃太突出身材不穿了，我求她她才在家里穿了一次给我看看，怀怀旧——有价值的女人真不那么穿衣服，除非她是出席需要那么穿的场合——我当时只是有些许感叹，突然觉得这种认同匮乏故意吸睛的行为模式正在从大城市向省城这种二三线城市传播，整个社会的风气正在向我不喜欢的方向转变，所以一时之间呆住了——查理哥真的吃过见过的，除了娜扎我发誓绝不会盯着其他女人的身体想入非非，所以...
因为我是在过去取菜的中间发生了这个事，而且很快，我妈和我姑还没注意到那个女的捡回手机就拉着那个男的走了，其实我当时挺抱歉，想给他们报销餐费来着——报销了，你去别的地方吃吧，别给我看见就行——但是一转念，给他报销了他会觉得我怕他，突然又有了心理优势，一会儿不回来找我了，那多尴尬——所以我给真贱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吃饭，一会儿把我妈和我姑送回去，然后我来专心对付这些小杂种——反正如果是那个小男孩那种的，我不吹牛，捶他们三个五个的问题不大，我是老司机来的，这种造型的我还不放在眼里——当然，打架就像打仗，打起来了什么情况都有发生，咱不可能预料到所有事，但是终归就是不怕——为何不怕？不怕就是不怕，我三天五头锻炼身体，跑不到五公里汗都不会出我怕几个小黄毛？除非你拿出刀子...如果你拿出来，说实话我跑就是了，我就不信你有小李飞刀的本事能在十米之外刀到我，有那个本事我刚开始视奸你女朋友（虽然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使出来了，你瞅你那个德行吧，给你个板砖你都够呛能拿得动...
真贱大中午被我叫过来非常不高兴，因为这个广式饭店是比较高档的，而他在家已经吃了一碗煮挂面——就应该空着肚子来，结果...我现在想真贱就离谱，他这人吧，是再好不过的好人，但是又老又丑，走在一起都不像我的同龄人——一起去打台球，和别人打永远是神杆不断，后背长台还得控白球别掉袋我都打得出来，和他打，摆得笔直就是进不去，咱也不知道是为了啥——后面我想，也许就是这个人缺乏想象力，和我差点共鸣，一起做什么的时候总是束手束脚，所以我也绝不会和他一起打架的——吃完了，我拿出徐总的宾利钥匙让他先送我妈和我姑回去，他高兴死了——车这个东西吧，一向是不容易开到好的，能开一次的确得高兴，但是我就觉得很一般——后面我有一次需要用车，那时候驾照已经被吊销了，跟他借，他死活不借给我——逼到没办法，我去跟发小借，他二话没说就开过来了，只是告诉我如果被扣了我得给他找回来——你废话，还能让你掏钱是怎么的，小看人...
也许这就是观念差距吧，一说无证驾驶，真贱就会觉得是违法，死活不能做，发小就觉得无求所谓，反正又不用他去蹲号子，不用他去花钱把车找回来——你敢，你就尽管开呗，多大点事，所以我和发小的关系就比和真贱好得多——因此上遇到这种事我不会叫发小嘛，他一问，我不撒谎就说了，那他就不走了，高低得跟我一起打这一架，因为发小也热爱打架——搞不好他比我还乐意打呢，只是被他的身份和家庭束缚了，所以他无数次跟我说你快去乌克兰去吧大哥，就在国内有个屁的意思...我可没那么傻，我是中国人，只有中国被侵犯才值当我送命，别的不行——这么看的话，发小的确比我暴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