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卫七怎么还不说心悦于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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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在这一场战斗中死伤惨重,魔主与魔女命陨,魔修群龙无首,各自为营,很快被扫荡一清。
各门派派弟子前往巽州,开化教育。
短短两年,巽州便已经焕然一新,无极门收到了第一批来自巽州的弟子。
任君墨还是在大殿之上看向楚沉暮:“挑几个弟子吧?”
楚沉暮摇头,“师尊,我当不好一个好师尊的,这般重任就交给师兄师姐们吧。”
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底下通过考核的小弟子们一声声小声的“哇”。
大殿之外洛随尘等在原地,“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打算收个四师弟嘛?”
楚沉暮神色微顿,摇了摇头。
你早就有四师弟了。
“去看看意歌吧,她这个时辰是不是在后山?”
洛随尘点点头:“该是的。”
凌天峰后山有一片小空地,阳光温度都适宜,空地之上种着一棵花苞半开的草。
田意歌抱着听寒剑在一旁席地而坐,念念有词。
“怀素,我今日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用这个逢花醉复活?师祖说生出的肉身有极大可能会是魔脉。”
听寒剑在地上写字:“不愿。”
田意歌一伸脚用鞋底抹去了那个“不”字。
然后熟门熟路引出了一盏心头血,灌溉在根部。
楚沉暮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笑了笑:“两年了,怀素还是没松口吗?”
田意歌低头看着只剩下一个字的地面:“松口了,今天刚松的。”
同时手腕用力按住嗡鸣的听寒。
楚沉暮揉了揉田意歌的脑袋:“你也就欺负怀素说不了话。”他看向逢花醉:“两年时间这花苞的变化微乎其微,或许还有几十年的时间等怀素松口呢,不急。”
两年前他把逢花醉的事情讲给田意歌,还不等他开口询问,田意歌便先讨要了来。
自此每天都会在修炼之余坐到后山,一个人一壶酒一柄剑一棵草,晃晃悠悠的说话。
看起来比两年前的气质更冷了。只有相熟的人才能看见她一点点笑。
楚沉暮道:“意歌,怀素,我今日来是同你们道别的,鸿蒙轩阁主大婚,我带着洛随尘去一趟。承典如今跟着师尊,你们也走不开,可有什么话要我带到?”
田意歌想了想,只说出一句“恭喜。”楚沉暮垂眸,看到地上听寒剑的痕迹,同样是一句:“恭喜。”
他笑了笑,“你们俩啊,如出一辙。”
鸿蒙轩如今变成了热闹至极的场合,纵使在外出任务杀人不眨眼,一旦回到阁内,不管是谁都要在右臂戴上一截红丝带。
阁主有令,大婚之际,普天同庆。
严见安敲了敲桌子,“喜服做得如何了?怎么今日还没人给我汇报进度?!”
卫七研墨的手顿了顿,听见底下的人回禀:“进度一切如常,阁主,下月初三就能呈上,不会耽误下月十九的婚期。”
严见安瞥了卫七一眼,大声开口:“那还差不多,我可是很重视这个大婚的,谁敢怠慢,小爷摘了他的脑袋。”
“退下吧。”
房间里又剩了严见安与卫七两个人,卫七磨墨的手未停,视线落在严见安笔尖。
他在写请柬,红纸金字,一笔一划,皆不假手于人。
是很重视。
“严见安 _______
红尘并立,今缔良缘。
兹定于七月十九日,于兰陵城天都会设宴成婚。
诚邀好友拨冗光临。”
另一半名字空着,卫七猜测是要等请柬的另一个主人亲自落笔。
他想不明白,两年来半点风声没有,小阁主怎么会突然要成婚呢。
“卫七——”
“属下在。”
“你哭丧着脸做什么,我要大婚你很不情愿?”严见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卫七:“我命令的红袖你也不戴,要造反吗?”
卫七松开墨条,在人质问的话声中原地跪了下去。
“卫七不曾不愿,卫七……恭喜小阁主。”
严见安已经要急死了。
两年了,他都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心道等卫七再跟他表露心意他一定答应,可这个闷葫芦不管他怎么暗示怎么挑逗都无动于衷。
严见安闻言,轻轻的笑了声。
看似在笑,其实已经没招了。
两年前大战结束,他带着卫七回了无极城,又得知怀素尚有生还的希望,心情大好,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日醒来时怀里抱着卫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衣衫完整,但卫七唇瓣肿了,严见安不想知道是怎么肿起来的,可他只是醉了,不是死了,修士的记忆力好到让他绝望。
他记得自己喝醉了耍酒疯,非要卫七喂他吃葡萄。
拿手喂还不满意,要用嘴巴。
“卫七,你大胆,我说要用嘴,你莫不是要——要抗命不遵!”
卫七脸色微红,看着不太清醒的小阁主,心里情愿,却不敢付诸行动。
他明白小阁主对他无意,今夜只不过是醉了。
醉时的话做不得真。
“卫七……”
严见安黏黏糊糊开口,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掰住卫七的后脑勺,一双唇就贴在了一起。
严见安惩罚似的咬了咬:“喂我,不然还咬你。”
他记得清楚,他一共半哄半逼着卫七喂了他二十八颗葡萄。
严见安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怎么这么馋,没吃死他。
吃完还非要抱着卫七睡觉。
他一动卫七就醒了,卫七对上了严见安恼怒的眼神。
当下平静地从他怀里退出,膝盖砸在了地板上。
这种眼神他熟悉,是小阁主生气了。
酒醒了,他也该醒了。
“卫七逾矩,冒犯小阁主,请您责罚。”
没有半分道理的请罚,可严见安又羞又恼,有台阶立马就下,也不管这台阶是否会让他万劫不复。
他说:“你明白就好,以后万不能再这样。我这次不罚你,再有下次,绝不饶你。”
卫七抿住了微肿的唇。
他便知道,清醒时的话才作数。
他听见自己说多谢小阁主,可谢从何来,他自己也不清楚。
从那以后,卫七再也不会主动做任何逾矩之事,哪怕他威逼利诱。他不敢拒绝,可以被动承受来自自己的试探,却从不回应。
要不是确定卫七还心悦他,他都要以为他已经移情别恋了。
严见安后来后悔也已经晚了,两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甚至……甚至有一次他几乎擦枪走火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卫七也忍不住了,都没等来一句“愿意”。
只说“但凭小阁主吩咐”。
这能一样吗?
啊?能一样吗!
后来他想了一个损招。
就是这个招。
放声出去说自己要结婚,闭口不提道侣是谁,还大张旗鼓,铺张浪费,只等着卫七忍不住来问他一句是谁。
这木头半句没问,只是在他再装醉亲他的时候头一次反抗了他,甚至掌风刮破了他脸颊。
一道微乎其微的伤口。
他装着醉,听卫七“砰”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小阁主您醉了,卫七失手,冒犯主子,自去领罚。”
第二天他唤卫七来,在他身上闻到了盖不住的血腥味。
谁打的?谁敢打他的卫七!
严见安想起“自去领罚”,面色难看,要他脱掉上衣验伤。
后背全是斑驳的血痕,卫七几乎对自己下了死手。
他闭了闭眼,“卫七,对于我的婚事,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卫七沉默了许久。严见安从他脸上看到破败的情绪,可这个人开口就是“恭喜恭贺”,说自己为主子高兴。
高兴个屁,眼睛都红了。卫七,你勇敢一点会死吗?
高兴是吧,好。
严见安大手一挥,“传令下去,所有鸿蒙轩手下必须右臂佩戴红袖。”他一字一顿:“阁主大婚,该普天同庆。”
他看见卫七的表情更木更冷了。
一直拖到今天,他要写请柬了,卫七还是闭口无言。
只是更难过了。
他从来不会为自己争取一星半点儿的东西。
严见安手腕一抖,故意写错了一笔,故作懊恼地把那个只剩下另一半名字没填的请柬丢给卫七:“写错了,不要了,你拿走。”
当天夜里他带着从藏宝阁里取出能隐匿气息的法器蹲在人窗外,看见卫七小心翼翼地在那张残缺的请柬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珍而重之的亲吻了一下,放进自己的储物戒。
很好,他省事了。
他原本想着卫七不敢写,他就偷偷带着这个写好的换进去。
卫七啊卫七,终于等到你了。
放着小爷一个大活人不敢亲,亲那张破请柬是吧?
第二日,他开口向卫七讨要那封请柬。
“我觉得请柬有废弃不太吉利,卫七,你拿给我,我修补一下。”
卫七脸色白了个彻底,硬着头皮开口:“回主子,我……我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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