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世界、永恒、空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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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体内的核心与天启直接相连，而我是天启降下的最后一个‘世界毁灭因素’。”
伊利斯将手放在胸口，感受着那颗核心的律动，“再将我杀死后，天启便会降临，人类终于走到了‘直面天启’的这一步了。”
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虽然人类真的来到天启面前了，可这代价，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人类文明基本停摆，世界上仅余三座有人类存活的城市，多个星球板块成为人类禁区，天启生物仍然会在天启能量肆虐的地方诞生。
即便最后他们真的战胜了“天启”，可是看看现在千疮百孔的星球，这真的能算作人类的胜利吗？
伊利斯代表“天启”，肯定了这一轮文明的努力：“这是在所有的轮回中，人类最接近天启的时刻了。”
没错，经过薇薇与菲的宏观宇宙研究里，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天启降临”，一直在轮回发生。
在来到宏观的时间尺度上，薇薇观测到了上万个“螺旋”的痕迹，每一圈痕迹都代表着一次“天启降临”。
文明挣扎了这么多轮，还是逃不过被“天启”毁灭的命运吗？
“并不是这样的，这么多次的轮回循环，一定不是为了证明这样的结局。”
伊利斯坚定的说道，“请大家相信我，请大家直面我......”
这次作战会议最后的议题便是，最后一次，讨伐“世界毁灭因素”的战役。
故事定格在最后一个段落里，伊利斯找上了哲，她显得分外平静：“哲，如果杀了我，就能拯救人类，你会对着我扣动扳机吗？”
这本书的故事到此为止，不是吴桐已经翻译完了，而是这本书，撑不住恶意对图书馆的侵蚀，在吴桐翻译到一半的时候破碎了。
吴桐摔出了书，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娜：“我是不是，错过这最后一本书了。”
安娜没有正面回答，吴桐猜测，应该是吧。
他并没有翻译到这本书的尾声，安娜的【世界】与其所代表的情感，并没有得到解读。
如果吴桐这边失败了，那他需要立刻离开图书馆，奥米什会将恶意封锁在图书馆中，将一切埋葬于废墟之下。
“可是，故事怎么能就这样结束呢。”
吴桐难以接受，他追问安娜，故事的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最后聚集在一起，讨伐的对象便是伊利斯.......”
这是由安娜最终讲述的故事，伊利斯给每一个人，给每一个重要之人寄去了邀请函，请他们来讨伐自己。
有的人去了，但也有没去的人。
“没去的人，是因为相信伊利斯；而去了的人，也是因为相信伊利斯。”
安娜说道，“伊利斯自己掏出了核心，并以此为代价，给‘天启’本身打上了一个烙印。”
那一天，阳光依旧明媚，天空蔚蓝，伊利斯挑选了一个不错的天气，邀请了所有伙伴来见证她的死亡。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向所有到场的人送出告别，也为那些没到场的人送出告别。
“像我这样的存在，出现的实在是太晚了。”
伊利斯消散的最后，用她的核心祈愿，“我希望在下一次轮回里，能早一点出现，深爱着人类的毁灭因素。”
这便是前文明的终结，在伊利斯消散后，哲带着大家与天启对决，为下一轮文明余出更多的操作空间。
一些人带着超越时代的知识，在下一轮文明苏醒，执行前往未来的“火种计划”。
安娜讲完了自己所知的一切，并告诉吴桐现在可以离开了，奥米什已经以自己为代价锁定了图书馆，现在只要吴桐迈出图书馆的大门，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吴桐有些落寞地转身，走向通往“宗教层”的通路，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吴桐回头问到安娜：“你冬眠之后，是在什么地方什么之后苏醒的呢？”
“我并没有前往下一文明，作为世界崩坏的歌姬，我理应从容地跟着那个时代一同消亡。”
安娜最后回答道：“谁让我是，【世界】的安娜呢，这可是‘直面恐惧，斩断循环’中非常重要的一步呢。”
......
自然层中，恶意侵蚀图书馆的脚步在这一层中停了下来，“完全毁灭化”的柳将“恶意·伊利斯”拦在了这里。
意之极推到极致，短暂压制了“侵蚀”缠身的“恶意·伊利斯”。
“你无法杀死我，但你的那副姿态，又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恶意放弃说服这群司书认可她的身份了，她现在只想赶快解决掉这群人，然后从总类层的大门离开。
“如果我不是‘毁灭意志’的话，我一定会很钦佩你们的。”
越是要完成侵蚀的时候，恶意越是可以共情这些挣扎着的司书了，“只可惜，你们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好在我大发慈悲，舞完你们的最后一舞吧。”
与“涅凰”深度融合柳听了恶意的话，却发出了一声轻笑：“没有任何意义吗？不断索求着认可的你，才是缺失意义的人吧。”
一股膨胀的力量，令恶意恐慌了。
柳将自己推进到极致的自灭状态，“核心融毁”发生，天启能量的量级直线攀升，甚至超过了恶意所拥有的量级。
“涅凰·柳”燃烧了自己全部的数据，燃尽所有意志释放一击。
“意之极，击云！！！”
一击天坠，万物倾灭。
轰击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在空无一物的“自然层”里，正在消散的柳，见到了得意自己仍然存活的“恶意·伊利斯”。
“我还没有输，只要，我能带着这副身躯离开，我就还是......”
柳打断了恶意的话，她让恶意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你这个样子，还能叫自己是伊利斯吗？”
显露在柳面前的，是“恶意”的原始形态，最原始的“毁灭意志”。
这就是薇薇真正的计划，“恶意·伊利斯”的形象取自各楼层的司书，司书越少，“恶意”必然会因为数据过少而形象崩溃。
而只要“恶意”无法使用伊利斯的数据，那么他们，就有机会在“恶意”的白金之海里，找到他们的“伊利斯”。
恶意逃跑了，无定形态的它害怕了，这群人，真的令它感到害怕了。
而在一片混沌的数据空间里，一个传送门螺旋打开，猫猫身上带着“侵蚀”，摔进了“恶意”的白金之海。